二舅替我妈妈回答了我的疑惑“你三舅他在外喝酒心梗发作猝死了。”
早听闻三舅嗜烟酒如命,工作几乎早出晚归应酬多,三舅妈在家做全职家庭主妇没有收入来源,在两姐妹还在上学时收入几乎靠三舅,后来,大表妹放弃学业出去工作后这个家才有了一点好转。
谁知天不遂人愿。
“走吧,我们去医院。”
三舅妈换好衣服带上资料后招呼众人一起去了袁梓第八医院,我们一家带着小表妹,三舅妈跟着舅舅们。
袁梓第八医院太平间。
太平间这个地方阴森又恐怖,凉意一阵接一阵,医护人员运来了一个又一个盖着白布的尸体等待着他们的亲人来认领。
当纯白的布慢慢露出三舅早已泛白的面容之后,三舅妈握着三舅早已僵硬的手,积攒已久的悲伤在此刻终于爆发“安生……你怎么就抛下我和筱琳走了呜呜呜。”
小表妹筱琳目睹他爸爸躺在那里不由得被吓了一跳,她从没见过这样的爸爸,踉踉跄跄后退了几步后镇定了下来,又小心翼翼看着爸爸。
“这是……爸爸?”
筱琳不敢相信他的爸爸身上鲜活的色彩褪去,失去了生机。
妈妈也因为三舅妈的情绪感染无声哭泣,拿出了自己的纸巾不断擦干眼泪。
大舅拿着资料向医护人员确认信息然后出去填写尸体认领书,二舅打电话联系了附近的殡仪馆。
爸爸过去安慰妈妈和三舅妈,我去递纸给筱琳。
“想哭就哭吧。”
筱琳接过我的纸巾,她跑过去给她妈妈擦干眼泪。
二舅和大舅对接了下关于三舅的事宜,再三确认后通知一件事。
“安生的遗体在25号进行火化。”
妈妈听到这个消息后想到我25号要参加市区赛的缘故就让我自己一个人搭车回去,后续的葬礼环节我没有去参加。
我没有回到月华区,而是去了星城区我租房的地方。
我回到了久违的出租房,给自己的家全部打扫一遍,家中落满了灰尘昭示着这里许久没有生人的气息。
这一天,我们一家彻夜不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