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沉如水,目光如电,细查每处。
忽地,他驻足于段虚乔身旁前之士兵,轻死死盯了对方片刻。
“退下!”
“但,大人,仅是微恙,医官言——”
“何来但是!”他断喝,“出战非医官之事——亦非尔事!你这小子浑身发热,目赤面红,无力之躯。战前无闲暇与尔闲谈。速退!”
生了病的陈庆年黯然离队,面露愤慨。
段虚乔亦感不妙。
自谭校尉上次突袭牺牲后,多人晋升,此次突袭,段虚乔乃第二分队副队长。
今其下有缺,难以补全,若真的遇险,求援无门。
此时“凉粉”不再检查。
他立于队前,目光如炬,扫视士兵,无奈摇头。
“一群小兔崽子!”他咆哮,“搞不好或许尔等皆命丧此次突袭。然后上头的将军们重起炉灶,再练新兵,铸就真正之士兵。然此非易事,瞧瞧最近一批新兵那副熊样。”
他挺胸昂首,高声喝道:“老子仅提醒你们,朝廷于尔等身上,耗费巨资,武器、装甲、弹药、装备、训练,乃至尔等多食之粮,合计至少十万。加之你们自身之价值,数目惊人。”
他目光如刀,逼视众人,“所以说,你们一定要活着归来。就算我们愿意丢弃你们,却不愿丢弃你们这一身价值不菲的华丽战衣。我也不望尔等中出什么英雄,将军亦不喜。尔等有命在身,飞赴战场,务必完成。竖耳听好撤退号,号一响,即刻按序至回收点。明白否?”
他又瞪视士兵一眼,气势如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