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回笑道：“好好！既然奶奶的宝贝孙子爱吃，奶奶这里管够。”

吃过饭后，林笑做着作业，不知不觉已经过了很久。

眼见着时钟指着9点的位置，林笑这才赶忙洗漱好，躺在床上。

渐渐的他闭着眼睛入睡。

窗外的风有点大，将未完全关闭的窗户吹的'吱呀'作响，有点冷的风灌入了屋子，使得林笑不断蜷缩着身体。

此时，门外的走道有着嘈杂声，林笑翻起身来，“是爸爸回来了。”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起身，可能是条件反射，因为几乎每一次父亲都会不受情绪控制的打骂他，侮辱他，令他有着本能反应。

当然这都是父亲心情坏的时候，但是...，他心情好的情况也不多。

'嗵...'

不出所料，父亲踹开了他的门，这原本寂静到可以安稳睡觉的气氛被打乱。

“爸爸。”林笑下床后，眼神天真的看着父亲。

林二走路有点晃荡，看来又是喝了不少酒，声音中也包含醉意，“笑笑...”

“怎么了？爸爸。”林笑退后了两步。

他从来没有看懂过父亲，也许一开始是没表现出什么，但是也会突然的情绪激动。

林二估计也不知道自己想说啥了，他摆了摆脑袋，似是这样会清醒一点。

'额哦...'

林二吐了一地，令人反胃的酒精味道弥漫在整个房间，刺激着林笑的鼻腔，使他不自觉的动了动鼻子。

但林笑见着父亲摇摇晃晃的模样，还是忍不住的关心着上前掺扶。

“滚开...”林二怒喝。

他将林笑推搡了一下，可这么小的孩子哪能承受起他这么大的力量，直接就撞在了床柱，猛烈的痛意使得他一时间无法动弹，甚至连说话都没能做到。

林二发怒道：“哪个叫你来扶老子，老子走的到路，狗日的你是不是瞧不起老子。”正说着，他又打了林笑一巴掌，只见林笑的脸顿时红肿，又接着踢了他几脚，直到林笑已经蹲坐在床角，见着有些狼狈后，他才停手。

但口中的辱骂却还是没有停止，“你妈勒个逼的，敢坏老子的事，老子弄死你，他妈的。”

这时，梯道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一道虚弱的声音响起，“老二，你咋个又打娃娃，咳咳...，你简直不把娃娃当人，动不动就打，动不动就打。”

是奶奶的声音。

林二听着声音，这才摇头定了定神，晃晃悠悠的走向隔壁，只听隔壁房间'嘭'的一声关闭后，林二躺在床上睡下了。

奶奶边走边停，似是喘气极为困难，急促的呼气声在他口中传出，但她还是坚持着来到林笑的身旁。

“笑笑，你没得事吧！”

林笑摇了摇头，“我没得事，奶奶。”

奶奶'嗯'了一声，“快点上床休息了。”

“嗯。”林笑点了点头，可他准备起身，却感觉身体剧痛，一口气总提不上来，缓了缓后，才挪到了床上，平静的躺下。

林笑没有哭，并不是眼泪很昂贵，而是经常的不安，使得他的身体麻木了，眼中的世界也没了多余的色彩。

奶奶坐在床边，轻扶着林笑的额头，也不知为何的眼角渗出泪光，她用手擦拭着眼角，泪迹沾上了她那只剩下一层粗皮的手。

奶奶明白，自己的孙子活的很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