镭钵街位于横滨的一座独立小岛上,其位置并不偏僻,在横滨这样繁华的城市,镭钵街是突兀的。
事实上,镭钵街过去的地价也曾贵极一时,直到一场突如其来的爆炸,摧毁了那里的一切。
如今的镭钵街早已不复往昔,目前的它是整个横滨最为混乱的地方。
抢劫,拐卖,毒品,娼妓,无处不充斥着整个街道,脏,乱,差,是镭钵街的代名词。
但在这样一个地方却拥有着一个叫不卜庐的连锁医馆。
医馆的主人名唤白术,此前从前从未见过此人展露头角,却在一年就将不卜庐开往了大半个日本。有人排查许久终不见其履历,仿若凭空出现。
但纵使三无,医馆的主人,也无疑是一位受人尊敬的医师,自一年前他把医馆开往了镭钵街,此后就有医生每月定时为人免费医治。
起初,就连白道上也有不少人打不卜庐的主意,但不知为何,打医馆主意的人受伤,失踪,痴傻皆有,这样一场闹剧下来,才有人明白,不卜庐不是谁都能拿下的。
没人会为难不卜庐的医生,后果已经送到某些前辈身上了。
但,哪怕有不卜庐这样的免费医馆。镭钵街冬季也总是难熬的,尤其是下雪时,不知又有多少人死在飞霜中呢?但不论发生了多么血腥的事雪都会冲淡一切吧。
就是在这样一个飘着飞雪的深夜,堆满医书的桌子上立着一盏昏黄的灯,灯前坐着一位碧色长发的蛇瞳男子。
男子脖间挂着一条白蛇,本就温润的气质,在暖黄色的灯光与笑容之下凸显的更为温和,白蛇名唤长生,自称半个仙家。
男子一手执笔,一手翻书,细看纸上内容,当归,黄芪......原是在撰写药方。
远远望去,好一幕温馨的画面,又有谁能想到这里是贫民窟呢?
在这份罕见的安静下,长生的头开始向下栽倒一副马上就要睡着的样子。
就在长生沉浸在这份安宁中之时,书写药方的人却停下来笔,看了看自己换了的衣物与璃月天差地别的建筑,轻叹了一口气。
“长生,你知道吗?已经一年了,我们还没找到回去的方法。”声音温润,却带着一股无奈与沉寂。
长生被声音唤醒,犹豫着晃了晃头,想让自己清醒一些,感觉好一些之后转头向着白术感叹:“一年了吗?我对时间没什么概念。”
“不过,谁能想到我们会来到这个地方?还在这个地方待了这么久,哪怕是我也会想家的,不知道璃月怎么样了。”
提起璃月:“七七和阿桂还好吗?我的病人顽疾都好了吗?我们突然失踪他们怕是要担心很久。”白术用手按了按精明穴缓解疲劳,眉头微皱,蛇瞳透过眼镜露出一丝担忧。
长生转身把头靠在白术的肩膀上,宽慰道“:放心放心,他们会没事的,也相信一下他们吧,再说我们也回不去,别为这些事徒增烦恼。”
”阿桂倒是不怕,可是七七......也罢,既来之,则安之。”
说罢,白术低头开始继续看医书,试图在书中寻找着新的药方,但白术只觉得旁日爱不释手的书越看越焦躁。等到慢慢平息,白术才开始重新撰写药方。一心沉浸在平复心情的白术并未察觉到长生满含关心的眼神。
时间总是在这种时候过的非常快。待到白术撰写完药方时,天色已经开始泛白,直至灯光开始被阳光取代。
白术仰起头看向窗外,一缕光线破开厚厚的云层,从窗口映射在白术的身上。随着太阳的升起,白术干净整洁的医馆再次与破败的雷钵街格格不入起来。
嗯,会好起来的,一定,白术回忆起几月前好友对自己的承诺,忧愁的心情瞬时好了起来。今天也去出诊好了。
白术嘴角挂起礼貌性的微笑,正要起身,窗边一阵冷风袭来,随后喉咙传来久违的痛痒。
“唔...,咳咳咳...咳。”
“哎!怎么又咳了?都说不让你熬夜了,熬夜就算了你还开窗户。”
“每次都这样,就不能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体吗?”
耳边响起长生愤怒又带着关心的声音,白术只觉哪怕病情再严重一些也没什么了。
”呼...咳完的白术长舒一口气:“我没事,何况不是还有长生在吗?镭钵街的人都没什么钱,哪怕开了药方也没有人能去治。我再找找,或许有价格更加低廉的药呢?”
“再低廉也没钱去治的,这里的人都是抱着活一天赚一天的想法到现在。”
“救人啊,一个两个都这样...,这难道是你们这一脉的宿命不成?”
“我是不认命的...”。
就在这一人一蛇对话之际,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打断了白术想要反驳的话。
“请问您是白先生吗!求您救救我哥哥!”
出声的是位女孩,她喘着粗气,大概是因为跑的太急岔气了,因此还微微弓着腰。看着比七七还矮些,身材过于纤瘦了,八九岁的样子,黑色长发散着遮住了女孩的额头,身体紧绷显然有些紧张。
:“求您,我哥哥快不行了”。
“那么请问这位小朋友,你的哥哥在哪里呢?”一道温和的声音响起,莫名安抚了女孩的情绪。
“我,我带您过去”。
女孩眼中闪过欣喜,如果不是没办法了她也不会来砸门,幸好这位先生没生气。
女孩拉住白术就想往外跑。白术并没有想到自己会被拽着走,竟也跟着向前了几步。
“等等,等等,白术医药箱还没带呢。”
“哎!不是那个啊,拿错了!。”
“我知道你着急,但是你先别急,不卜庐里的仪器可是很贵的,卖了你也赔不起啊!”
总之,一阵兵荒马乱之后,白术终于随着女孩来到了他们居住的地方。并在前往目的地的途中得知了女孩的名字,芥川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