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况,你是说用枫叶锁锁住它?“
"不是,我的意思,把它变成那个“锁”。”
这是凤紫藤从没想过的角度,确实,这妖的原身就是一些土而已。
“我们能控制的不过是些能随风而动的死物。你的想法倒是很新颖,不过他有意识,未必能如你所用。”
萧遥况想想也是,想试试。然而,到现在也不过能控住一堆小土堆,没有那个能力。有些挫败感,什么时候自己才能变得强大啊。
那妖也是有点会看眼色的,知道他们不会伤害自己。但是,自己也不想惹他们的眼。回来后,就变回原身,瘫在院子里一座假山身旁。假装自己真的就只是一捧带青苔的湿土。
又过了几日,书非宿闭关出来。就找了书非香商议萧遥况的事情。当初,书非香就不想让萧遥况修炼。因为预知的占卜,奈何世事难料。他不光天资聪慧,现在还有家仇要报。所以,才支持他去各处学习,想让他在这些正道的门派里成长,总不会长歪。还有蓝云时刻在他身边,他还会经常暗处照顾。
他和凤紫藤一样,修仙以来一直是天道宠儿,从来就不知道还有嫉妒和挫败的情绪。倒是没有想到这个方面,看来还是欠缺了经验。
“那师弟看来,如果教导这孩子,才好呢?”
“香师兄,我想问下,当初意师兄果真占卜出,萧遥况十年之后会报成仇?”
书非香没想到这位师弟,会如此敏锐发现了端倪。确实,当初,书非意用了很大的心神占卜。竟然没有任何线索,这位仇人显示已不存在。并不在人间,而且是早已不在。就是说卦象显示,是个不存在的空白,灭了萧山派的满门。
太奇怪了,这件事,明显看得出来是魔所为。天道不会放过这种恶毒的魔物存在。照理说不可能占卜不出任何信息,事实却是真的显示不明。而且按以往的经验,书非意说卦象隐隐显示,这个魔曾经存在过,不过早就被灭掉。可是一个早就灭掉的魔,又怎么可能诈尸出来害人。
后来,俩人又合力占卜了一下。萧家灭门的当天,那个本该死透的魔,又是如何出来害人。结果卦象显示,落象。
所谓落象,即是有人逆天隐藏了那天的事情。导致其他人无法通过占卜得到过去发生的事情。他俩无法参透落象,除非隐藏的那个人死去,否则无人能解开。
那就是说,萧遥况目前无仇人可报,而且可能很长时间,甚至上百年都无法查出真相。书非意感到很抱歉,不过书非香就不只是抱歉这么简单。
他知道如果现在告诉他,根本报不了仇,甚至可能一辈子都不知道谁是仇人。会加速他入魔,或者预言占卜就成了真。他不能让此事发生,就告诉意师兄,此事只有你我俩人知晓。我会欺骗那个孩子,说你占卜的卦象,虽然没有明示谁是凶手。却能在十年后大仇得报,先宽了他的心。否则,孩子钻了牛角尖,那就毁了。
书非意因为没有帮上忙,非常的内疚。被师弟说服了,不过自己不会说谎。就交给书非香去说了。
没想到,今年被宿师弟一问,他不好欺骗同门,而且明显书非宿很喜欢萧遥况,不会舍得伤害他,就把事情原委告知了。不过占卜他未来成为魔头的事情,他没说。
“原来如此,真的太奇怪了。可怜这孩子了。”
昆仑山,一直的传统是每一辈选出四个心性和修为都优秀的人来掌管。他们主要就是负责昆仑山的俗事,每人得按需收些徒弟,不至于让昆仑山人才凋零。此外,书非香他们这一代的四个人,书非刃是大师兄,主管门派的术法研究和教授。老二书非意主管占卜。老三书非香负责和各门各派的事务处理。老四书非宿,事务最清闲。只需记录些昆仑山的大事小事,平时照顾看管丹修的祖师爷们,收集好新研制出的丹药,登记在册就好。
“放心,这种级别的魔,不会甘心只出来冒一次头的。他肯定还会出来作妖。我已经和各门各派打好的照顾,有发现异常,不分大小,都请和昆仑山报备。我会争取实现承诺,让萧遥况十年能报成大仇。"
“师兄,费心了。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尽管吩咐好了。我也想为此做点什么。”
书非香当然同意,两人又合计了一番,有了决定后,书非香自告奋勇地去说说客。让心境刚稳的书非宿,再好好闭关修行。
书非香来拜访凤家,没想到先收到了“大礼”。凤紫藤不想家里安置一只妖,询问书非香可否带走。
书非香看了一眼,移开了,假装没听见。先把他和书非宿的想法,告诉萧遥况。他们俩都认为萧遥况小小年纪,修为已经数一数二了。不如,先停下巩固修为。如果一直学习新的法术,怕他心境跟不上,而且容易混乱。
不如,先去历练下,开阔眼界。回来也好知道自己最想要学的是什么?
萧遥况倒是没反对,反而觉得有些蠢蠢欲动。在凤家生活的太安逸了,他都怕他会无聊到老死。
但是凤紫藤有些担心,“不知道书非香仙人想让他去哪里历练,他还是个孩子,我们不是很放心。”
“凤家主,请安心,我们也考虑到了。我们昆仑山的弟子,在学成一个境界的时候,都会组团出去历练。再有半个月,我们新的一批学员就要出发去江北。那有个有名的秘境,想必你也知道。没有什么危险,但是幻境甚多。很适合新手去锻炼。这次,我们破例邀请萧遥况一起前去,当然如果凤家主的儿子有兴趣,也不妨同去历练。你们商议下?我暂时叨扰两天,等你们的决定。”
然后,还是迫不得已看了眼那个沼泽妖。问道,“有名字了吗?“
知道没有后,给了它一颗丹药。吃完后,没想到那个丑东西变好看了。不像披着绿皮的猴子,像一个十来岁的穿着绿色衣服的小男童。可惜还是属于丑的那种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