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不时的回应一声,并没有开口再说什么其他的话题。
现在不是谈话的好时机,也许他现在还不想和自己说话。
谢幽侧着脸从车窗眺望出去,欣赏着费尔诺夜晚迷离的景色。
裴映白偷偷瞥了一眼谢幽,见她并没有看向自己这边,眸光黯淡。
无缘无故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她肯定是生气了。
谢幽的手就搭在膝盖上,从前明明伸伸手就能握到,现在好似隔了一道天堑。
裴映白既难过又有点伤心,谢幽是不是不耐烦他了,会想和他离婚吗?
另一个人不知道他在胡思乱想什么,一路抵达玫瑰大道。
时间已经很晚,和裴兆兰道了晚安,两个人回到房间里面。
“你先去洗?”
谢幽替他找好睡衣,试探性的问他。
谁知道裴映白也不接衣服,走过来抱住了她的腰。
谢幽维持着手张开的姿势,顿了一会儿,才回抱住他。
裴映白哭了。
她能感受到胸前衣物的湿润,他哭的时候总是没有声音,而是默默地流泪。
谢幽觉得自己的心都好像泡在了酒精里,密密麻麻的刺痛。
“到底怎么了,告诉我……”
谢幽着急也没有办法,裴映白这个样子非常罕见,偏偏他又不说。
“谢幽……你是不是想和我离婚了?”
“嗯……什么?”谢幽满头雾水“你怎么突然这么想,还是谁和你说了什么?”
她强硬的把人从怀里扯出来,用手指擦去眼角的泪水,非常严肃的问道。
“没有谁和我说,我就是觉得你不想和我在一起了,刚才在车上,你都不来牵我……”
就因为这啊?
那不是因为在宴会那里 两个人刚刚“吵过架”吗?
她还以为裴映白并不想接受她的打扰。
“跟我过来。”
谢幽拉着人,走到床边,让他坐下。
蹲下来握住他的一双手,抬眼认真的看着他。
“裴映白,我记得从前我说过,你遇到了什么事情都可以选择和我说,最近你看起来非常不开心,你可以告诉我,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吗?”
裴映白看着谢幽的眼睛,忽然又想哭了,好像一颗心终于落到了实处。
这段时间他又要忙工作,身体还不太舒服,心情又阴晴不定,他真的觉得太难熬了。
只是有时候觉得自己太过于无理取闹,他就埋在心里,不愿意和谢幽说,怕她觉得自己是个非常小气的人。
“我……我最近总是觉得很累,很烦躁,不喜欢你和埃瑞克森说话,也不喜欢你和别的男人跳舞,谢幽,我会吃醋,”
埃瑞克森,就是家里的帮佣,但谢幽和他的交往只限于三餐想吃些什么。
不过他的话还没有说完,裴映白俯下身,把脸埋在谢幽的脖颈里,深深吸了一口气。
“谢幽,我最近老是觉得恶心,想吐,我今天在那边都吐了两次了,很难受……”
他的声音闷闷的,朝谢幽撒着娇。
只是谢幽越听越不对劲,脑子里面忽然想到一个可能。
把人扒拉出来,让他坐直了,定定的看着他。
“你恶心,想吐,还控制不了情绪,难道就没想过另外一个可能吗?”
裴映白十分懵逼“什么可能?”
“就是,你可能要做父亲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