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文没有惊慌,反而有些高兴。
萤月会好起来。
他只是,又忘了他罢了。
直到林萤月甩开他的手,抬手撕开贴在自己身上的机器接线,然后轻轻将他一脚蹬至地面上。
然后,林萤月走到他的身前,一手提起他的衣领,将他甩到墙角。
“别靠近我。来,说说吧。”
林萤月站在窗边,右手习惯性地扶在窗格子上。“你又是谁?知道什么?”
瑞文左手扶着右手腕,微微用力将脱臼的右手腕重新正骨,笑着说,“你是我的伴侣,我爱你。”
林萤月左手突然发力,将瑞文捏住喉咙。
缺氧而渐渐晕眩的感觉,对瑞文而言,以前是家常便饭,但是自从他当上地下议会的议长后,几乎是没有了这种能翻手之间将自己置于绝地的对手了。
而这个对手是萤月的话,对他来说又是极其新鲜且兴奋的体验。
配合着林萤月现在冰冷且狂怒的眼神,绝对是从未有过的体验,“你说什么?!我让你死,非常容易,你刚才应该感觉到,血族的自愈能力在我面前没有丝毫的作用。”
瑞文的头无力地垂着,只有极其少的一丝空气进到肺腑,勉强维持着他艰难的呼吸。
“呵,你终于……”瑞文的声音细得几乎听不到。
“你说什么?”林萤月侧头,向着他的唇边靠了过去。
“你终于比我强大了。”
瑞文的声音低沉暗哑,仿佛高兴,又仿佛悲伤。
这两股汹涌的情绪来得陌生又强烈,一时冲击得林萤月不知道该做何种反应。
等他觉得不对劲的时候,右手用力把人甩在地上,“我本来就比你强大!”
眼睛瞥过地上的背包,“里面是什么?”
瑞文摇了摇头,颤抖着腿站了起来,喘息着。一切都力量,在林萤月完全没有用,他明白了雷德列的死因。
只要林萤月想,他的血对于血族就是剧毒;同样地,只要他想,他的血同样也能助他提升力量,稳固等阶。
翻开背包,里面是一本用薄膜封着的日记本,当时雷德列送的,林鸿轩早年的笔记;那枚原石化石蛋,又大了一圈;一枚令牌,中间写了一个陆字,是陆政研的保镖令牌,已经归还给萤月,代表萤月随时能够支配陆政研。
除此之外,还有管家阿峰提前准备好的萤月在他的私宅时常用的电脑,笔记本,他喜欢吃的食品。
瑞文将东西一件件拿出来,摆在桌面上。
“我是你的伴侣,这些是我们以前一起做过的事。”
“闭嘴!你没资格。”
瑞文扭头,扶着桌面站起来,走到林萤月的面前,手指挑起他颈项上的黑色项链,“这个,是血族赠予伴侣的礼物。”
林萤月随即一挥手,在项链即将被大力扯断时,“别。”瑞文按住了他的手。
“你不是想知道过去发生什么吗?”
林萤月随即将眼神锁定在他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