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张老继续劝导,沃夫接着话说:“张老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但之后我们还有其他事情。既然这里的任务我们已经完成,大家已经双赢了,我们就不叨扰了,还是早去早回吧。”
张老刚到嘴边劝导的话又咽了下去:“那再说就不礼貌了。好,不打扰各位休息了,我们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沃、王二人齐声回复。
所有人都没注意到在屋外,那个通体雪白的蛙人舞女偷偷看了一眼余从后,默默地走开了。
夜深,蛙人部落开始动身回往沼泽深处的蛙庭,沃夫和王殷轮流守夜。
一夜无事,直到天明。
三人也按照原路返回,在预定一周时间之前,拿着血鳄的脑袋返回小镇,来到公会处提交任务。
“这是那只蛙人部落的最后王牌手段,看家鳄!”
沃夫大声炫耀战利品,七嘴八舌地编造着和蛙人的大战,周围立刻围满了人。
负责登记的柜台小姐姐们一脸微笑,按照流程,先检查了一下头颅,确认没有作假后,返还了押金,并付了一半的报酬,通知了骑兵队前往沃夫所说的地点检验,之后温柔地提醒三人:“一日后来领取剩余的报酬,等待的时间里还请务必不要离开小镇,谢谢。”
出了公会,沃夫将20个金币给了王殷。
王殷却有所推辞:“按原计划,15个就行了。”
“唉,这是哪里话。那个牢黍是咎由自取,死了也是活该,再说了生死状都签了,现在也是我们三个人,这么分是应该的。”沃夫陪笑,将一袋金币塞给了王殷。
被他这么一说,王殷也不想反驳什么,倒是看着余从问:“你们是什么关系?”
这突然的一个问题把余从问懵了,不知怎么回复。
“我在市场上买的奴隶。”沃夫倒是毫不遮掩。
“多少钱?我买回他的自由身。”
“多少也不卖。”沃夫收回笑容,冷冷回复。
眼看着两人剑拔弩张,余从急忙打圆场:“殷哥别在意,他开玩笑呢,谁家奴隶能自由活动,还能管钱管粮的,还在怪物袭击的时候挺身而出。我是阿父的义子,不过平时对我严格了些,让旁人误会了,实在不好意思。”
“真的是这样?”王殷又看着沃夫质疑道。
“没错,是这样的。”说完,沃夫爱抚地拍了拍余从的脑袋,一脸宠溺。
这一幕看得余从想大翻白眼,但却不能表现出来,太憋屈了。
“既然如此,钱我收下了,我还要去其他地方,就先走一步了。小从,照顾好自己,保重。”言毕,王殷朝着余从双手抱拳一礼。
“你也是,保重。”余从也立刻回礼。
看着从城门外走出去,逐渐远离的王殷背影,沃夫将手中的金币分了一半给余从:“小子眼力见倒是不错,这么想当我的儿子?那为父就给点零花钱给你去玩玩。”
“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义子了,我去哪你就要去哪,明白吗?”
余从错愕,呆立当场,自己只是随口一说,老家伙怎么较真了?
“瞧你这傻劲。还有以后别再做什么危险的事了,我不需要你保护,你的命很重要。”
“以后你就称呼我二爷就行,我就叫你......嗯......小从好了。”
“都明白了吗?小从子。”
“明白了,二爷。”
此刻,余从依然相信眼前的人不是什么好人,但目前对自己还不坏,而自己也是从一个卑微低下的什么都不是的奴隶,摇身一变成了有背景有靠山的狼王心腹,二爷义子,真是:
微末蝼蚁本齑粉,茧蛹成蝶命途飞;
苦难重重犹昨日,精彩纷纷待今朝;
缘运飘渺无人知,世事无常莫强求;
明耀鸿运迎面来,不负风雨不负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