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琪不敢当着罗织的面对周孜月这位“客人”不敬,但一天下来总有罗织照顾不到的时候,就比如他每天中午都要游泳,这段时间不管温琪说什么做什么他都不会发现。
大明星庄小孜居然是个傻子,这件事要是传出去,关注度一定会很高,但是温琪并不想利用她来博取关注,她更在意的事罗织。
她不知道罗织是怎么把她弄到这来的,他说她的蛊不是他下的,这一点温琪详细,但是她也知道他是有能力解蛊的,不过看着她这个样子,他怕是没打算给她解蛊吧。
从小时候起,罗织就没有在意过什么人,在温琪的印象里庄小孜是第一个被他这么细心呵护的女人,以往那些敢多跟他说两句话的女人全都被她赶走了,如今这个怕是个麻烦。
趁着罗织在泳池没有注意这边,温琪问周孜月:“你真是个傻子?”
周孜月:你才是傻子,你全家都是傻子!
“你不是很有背景的吗,北国总统,国国王,怎么这么多人都看不住你?真是废物!”
周孜月:“”
温琪嘟囔着说:“跟一个傻子说什么都白搭,浪费时间。”
温琪被难住了,这还真是一件难事,如果她有思想还可以吓唬或者威胁一下,但现在她什么都听不懂,根本不可能让她自己离开。
温琪一脸不善的盯着她,突然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她不能让她自己走,可以让别人来把她接走啊,她名气这么大,又是国的王妃,只要随便弄出一点动静都会被发现吧。
温琪偷偷的看了一眼还在游泳的罗织,拿出手机对准周孜月的脸咔嚓一声。
周孜月看了她一眼,却被她呵斥了一句,“看什么看?”
p她还不许她看,她还是第一次见到比她还霸道的人。
看着温琪连忙把手机收了起来,周孜月不知道她拍她的照片想干什么,有点担心她会乱来耽误了她的事,她还没查清楚罗织为什么要在国安插内应,而且罗织也没有说过不帮潘康安的忙,她难得来一次,总不能什么都没查到就回去吧,要是一点收获都没有就这么空手而归的话肯定要被穆星辰骂个狗血淋头。
想想简直太可怕了,穆星辰现在还指不定怎么生气呢。
温琪突然站起来,“我带你去玩水。”
周孜月:我可以不去吗?
这女人可真烦。
周孜月要装傻,不能表现出厌恶和拒绝,她跟着温琪走到泳池边,温琪问,“你想跳下去吗?”
她跟罗织还真是同一个脑回路,真不愧是他的未婚妻,昨天罗织让她跳下去,现在她又问她想不想跳下去,她是傻了,但也不至于缺心眼吧!
温琪笑了一下,拉起她的手,周孜月心里警惕着,生怕她一个抽风把她推进去,然而温琪却说:“既然你不想下去,那就让我下去好了。”
一声尖叫,周孜月还没等反应过来,温琪拉着她的手一甩,整个人朝着泳池仰了进去。
周孜月还在防范着,被温琪扔开的手就像是在推人,罗织刚好游到对面,听到叫声回头,就见温琪已经在水里扑腾了。
岸上的人低头看着水里挣扎的人无动于衷,看起来更像是吓到了似的,罗织游回来,一把拎起温琪的胳膊,温琪顺势攀到了他的身上搂着他的脖子无助的说:“罗织,我吓死了。”
罗织扒开她的手,把她提到泳池边,自己跳上来浑身湿哒哒的站在周孜月面前,看着她那喷溅了水滴的小脸,湿漉漉的手在她脸上抹了抹,“吓到了吗?”
温琪还以为是在问她,装出一脸委屈正要回答,回头却看见他在问周孜月,温琪哭诉道:“是她把我推下水的,你干嘛反过来问她有没有吓到,你为什么不关心关心我?”
罗织没理她,拉着周孜月到躺椅上坐下后自己才拿起毛巾搭在身上。
他朝着一旁站着的佣人招了招手,“把水换掉。”
“是。”
周孜月还在奇怪呢,刚才温琪扑腾的那么大动静,这些佣人怎么一个都不动弹,好像要看着她淹死似的,听着罗织说要把水都换了她才知道,这家伙恐怕是有洁癖吧。
温琪一听,立马从泳池边站了起来,“罗织你什么意思,我掉进泳池里你不关心我也就算了,还让人把水换掉,你是嫌我脏吗?”
“嗯。”
罗织一本正经的应着,周孜月嘴角微微一抽,差点没笑出声来。
温雅浑身湿透了,妆也花了,头发也塌了,虽然罗织从头到尾都没有看过她,但是她这个样子也实在是丢人,本以为落水能博取同情,结果同情没有,反而遭到了嫌弃。
温琪不甘心,她走过来,手一指,甩了周孜月一脸的水,“刚才是她把我推下水的,就算你嫌我脏,也该惩罚惩罚她,她说不定是装的,故意骗你的。”
这话傻子才会信吧。
周孜月正想着罗织不会相信她这鬼话,一抬眼,就见罗织盯着她的眼神变了。
不是吧,真傻?这话也信?
罗织没说信不信,他盯着周孜月看了一会,说:“前两天我在这装了监控,你要是有兴趣的话可以一起看看是不是她推你下去的。”
温琪一愣,连忙四处查看,“监监控?什么时候装的监控,我怎么不知道?”
她还真是把心虚展现的淋漓尽致,一听到监控就慌了,据周孜月观察,这院子里一个摄像头都没有,至今为止她只知道她睡的那个房间里有个监控,其他的地方并没有,罗织应该是在诓她。
看着温琪的反应,罗织没有说穿,他招了下手,一直站在泳池边的一个佣人走了过来。
“刚才她是怎么掉进泳池的?”
佣人看了一眼温琪,又看了一眼周孜月,温琪警告的眼神明显,而周孜月看都没有看他。
“是温小姐自己跳进去的。”
“你胡说道!”温琪大叫,满脸委屈,“你为什么冤枉我,你难道瞎了吗,刚才明明是她把我推下去的,你没看到就没看到,为什么要说谎?”
周孜月心道,以前穆星辰总说她是戏精,现在她才知道,她算什么戏精,眼前这位才是戏精本精。
不过如果周孜月没记错的话,刚才事情发生的时候,这个佣人是站在角落的,他的视线应该只能看见对面的罗织,根本看不到他们这边发生了什么。
看着罗织满意的勾起了嘴角,周孜月突然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这佣人根本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他什么都没看见,但是他却知道罗织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