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苏的脸腾得一下就烫了起来,太忘情了,都没注意到自己放浪的分贝,完了,一会儿出去得多尴尬……
周瑁远却抿了抿嘴,勾起她的下巴,打量了许久,才困惑不解地说了句:“看看你,对我做了什么!”
林子苏摆脱了他的“审视”,撒娇说了句“二哥给我整理衣服”。
周瑁远无奈,只得帮她扣衣服整理头发,林子苏看着他,眼睛里都是狡黠。整理好了,她就突然袭击亲了一下他的脸颊。
他嘴角轻扬,转身就回到大班椅里,大班椅是他最后的堡垒和权威,那里可以让他迅速恢复冷静、理智。
唉,这个男人太善变了!
林子苏跳下办公桌,重新站到他的办公桌前,这一刻,欢爱之后让她容光焕发,再也不是他身边起装点作用的花瓶了。
林子苏困惑地看着他,一边等待着他的解释,可是他又摆出了总裁的威严做派,道:“我会让小郭跟着你!”
“这是工作啊,整个保镖跟着,我怎么工作?”林子苏也一秒变脸,很是不喜欢他这一点,太专制,太喜欢控制了。
“这也是他的工作,除非你想让他失业,在我这里出去的人,非正常离职的,除非有我的介绍信,否则没人敢用。”明明是为了监督我,却说得这么冠冕堂皇,还威胁。
她的善良有时候也是她的软肋,他也很擅长怎么要挟她!林子苏没有办法了,只得应下。
便要离开时,周瑁远丢了一句冷峻的警告:“你现在是我的女人,要知道自己的位置在哪里!”
林子苏望了他一眼,想想刚才是有些负气,便也回敬道:“你现在也是我的男人,你也应该知道你的身边该坐谁,不该坐谁!”
“这是公司!”周瑁远很强势,眼神挑衅,这话外之音就是,这是我的公司,我想怎样就怎样,没人管得了我,你能奈我何!
但他的嘴角很快弯起一道魅惑的弧线,笑道:“你是在吃醋吗?”
“你从来都是这样,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林子苏所答非所问,并不想让他得逞。
“那又怎样!?我本来就姓周!”周瑁远摆出霸道又无赖的样子。
“我不想你的每个决定,我都是最后一个知道。而且还是被你操过的女人来知会我,安排我。我现在一看见她,就浑身不舒服!”现在杨玫就是林子苏心里的一根刺。
周瑁远皱了下眉,心头莫名一甜,盯着她,强硬的气势有所减弱:“你这样说话,很没风度!”
“她在觊觎我的男人,我要什么风度!”林子苏气不打一处来,怒怼道。
周瑁远嘴角轻扬,不强硬了,解释道:“她是二部副总裁,这个事情本来也该她管。所以,不管你愿不愿意,这事都必须她来安排,我不能跳过她,否则就会更糟糕。
而且,你对她有误会,我现在是她的老板,她知道分寸,我对她没有想法,你得相信我。我向来公私分明,你知道的。”
“不是我对她误会,女人对女人的判断,从来不会错。很明显,她对你从来就没放下过。三年前,她让我和赵恬妞进入崬森,是为了对付俞琳徽。
现在她把我从你身边支开,也是一个目的,就是要清除对她有威胁的竞争对手,为的就是得到你,她从来都是不折手段。
就算得不到,她宁愿你继续做人渣,玩弄女人,也不希望你专情爱上别的女人。你自己很清楚,你对她表现得一直都很暧昧,你只要不拒绝,她就觉得有希望。
为了那万分之一的希望,她当然会积极配合你。但是,性也许可以交易,可感情绝不能交易。我对你这种左右逢源的暧昧态度,很愤怒,也无法理解!”
林子苏确实愤怒,恨极了他对杨玫的不拒绝不主动。
“我只是利用她,迷惑她背后的杨军,仅此而已!”周瑁远握拳砸了下桌子,为她的不开通感到愤怒。
林子苏呆住了,望着他,半天说不出话。
半年前的“隐忧”再次浮现,他果然都是在“利用”,那么,我呢?也许,也是利用。不是也许啊,就是利用!
他刚刚说,这件事不想让太多人知道,是啊,我有干净的职场背景,没有那么多利益纠缠,我的介入不会引起太大震荡,同时又能帮助他完成他想做的事情……
他明确表示过不会结婚,但他却对俞琳徽有过结婚的冲动,可见他并不是真的“不婚”,只不过你不是他想要结婚的对象而已。
那么,这件事,成,则是对二人关系的锦上添花,如若失败,我很可能就是炮灰,成为他“弃卒保车”的一颗棋子…,林子苏啊,你好傻!
林子苏一阵胸闷心痛,许久未犯的恶心又想发作了,迷惘地直摇头,呆呆道:“所以,都是利用,我也不例外!”
周瑁远惊住了,愣了一下,才发现刚才有多么口不择言,赶紧起身走过来,温柔地捧起她的脸,道:“别这样,你知道,我喜欢你,这是任何女人都比不了的。”
“那就公开我们的关系!”林子苏脱口而出。她选择退而求其次,公开是第一步,结婚可以从长计议。
他的温柔渐渐冷却,手也收了回去,困惑又愤怒,低吼道:“你这个女人,为什么非要对这件事这么执着?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学会听话?”
“所以,说到底,你还是在利用我。不错,你喜欢我,也许是真的,但并不妨碍你利用我,对吧?!”林子苏眼圈泛红,喉咙哽咽。
周瑁远有些难堪,她某些方面的通透和聪慧,让他害怕,担忧,失语。他选择了沉默,不知道该如何解答她的困惑,伸手去握她,以安抚她的焦躁——
林子苏心碎了,他的沉默,在她看来,就是一种默认,他从来就是这样——真话不全说,假话全不说。
林子苏后退一步,摆脱他的手,摇摇头,冷静道:“我觉得我陷得太深了,我需要冷静一下,好好想想,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你要离开我吗?”他有些慌了。
林子苏心如刀割,从没想过离开他,但是她接受不了自己被利用的事实,摇摇头,困惑道:
“我不知道。如果我能确定你是利用我,我也许会毫不犹豫地离开。但是我不知道,我只想要‘一心人’,没有你那么多复杂的城府和动机。
我以为我了解你,是我太傻了,你怎么会让人看透,你的城府太深了,我已经分不清你的话,哪句是真,哪句是假…,我不知道,我要好好想想……”
林子苏只觉得自己快要哭出来了,强忍着喉咙的哽咽。
“我做得还不够吗?你想要什么,才觉得我对你是真的?我所有为你做的,从来没对其他女人做过,还不能证明吗?”周瑁远很反感她在感情上的纠结和犹豫,不禁有些暴躁。
林子苏嗤笑一声,“从来没做过,不代表你不会做,你曾经还想和俞琳徽结婚呢,而我呢,你压根就没想过,甚至连一句‘我爱你’都不肯对我说!
所以,我和你那些肮脏的女伴没什么区别。你不肯公开我们的关系,就是随时做好了分手的准备,至于什么时候分手,可能就是我没有了利用价值吧。”
“我没有——”周瑁远愤怒,驳斥。
“没有,呵呵,我才搬去学校办公几天,李秦沁就成了秘书部的副经理,東森从来不设副职,你却为李秦沁打破了惯例,还说你不是?!
你不是不知道,开学典礼的两次危机,李秦沁就是始作俑者,可你回来,不仅没有处罚她,竟然还给她升官加薪,你把我当什么了?
还敢说不是在利用我,我还没死,你就这么急不可耐地找好顶包我的人了?哦,杨玫提议我下调,你顺水推舟,就是为了甩掉我,我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对吧?
呵呵,是不是这趟调研回来,我在商学院的校长位置,也会被人顶包?总裁,您不用这么麻烦,现在就开除我好了,或者我离职,
我也不用天天在这里,一边为公司卖命积劳成疾,一边还被你过河拆桥卸磨杀驴,还把身子和清白都卖给了你……”林子苏越说越气,以至于身体都在发抖。
“根本不是你想得那样!李秦沁…,这是杨玫的建议,你知道我要用杨玫,她的建议,我就不能不考虑,李秦沁,只是副经理,她不可能会代替你。”周瑁远慌忙解释道。
“去TMD杨玫,杨玫什么心思,你这么绝顶聪明的人,会不知道吗?她步步为营,机关算尽,防贼一样防我,先是想把我从罗汉团队赶出去。
一个李秦沁,从云连追杀到总裁办,我在哪,杨玫就把她放哪,我做什么岗位,杨玫就指使她竞争什么岗位。她这么能耐,怎么不让让她去淮州,去宛城,去城市公司……
像我一样,自己打拼,也搞一个罗汉团队啊,天天的,拾我的牙慧,在我种的树下偷摘果子,算什么本事?凭什么我拼死拼命,让她坐享其成?”
林子苏压抑太久了,也豁出去了,杨玫可以利用他搞我,我就不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利用他搞她想提拔的人吗?!你杨玫让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反正撕破脸开战了,我也不用再给你脸!
“秘书部的经理位置,我只留给你的。商学院,是東森未来的核心资产,我怎么会让别人顶替你?!更何况还是个蠢货!之所以没有处理李秦沁,是因为扬子还没抓到。
为了不打草惊蛇,现在就只能沉住气,不仅没处理李秦沁还提拔她,只有这样,才能稳住杨军杨玫,他们放松警惕,才有机会一网打尽……,好吧,你想怎么样,我听你的。”周瑁远无奈道。
“我不管你什么计划,把李秦沁调出总裁办,回云连,去淮州…,去监狱,她和杨玫狼狈为奸吃里扒外,差点害死我,差点让商学院毁于一旦。
这样的祸害,留着她不会感激,只会变本加厉得寸进尺,她就应该为典礼爆炸案承担法律责任,因为她也是帮凶!随便哪,我知道你有能力做到,但是请别让她在我面前再晃悠。
我现在看见她,就暴打她,影响我心情!”林子苏得知了周瑁远早有安排,愤怒也消减了些许,但一想起李秦沁的背刺和吃里扒外,就无法平静心情。
“好,我答应你,我会做安排。”他回答得干净利落。
“什么时候?”林子苏穷追不放。
“现在不行,李秦沁才刚坐上副经理,这么快弄下来,杨玫会不高兴,我不想她在商业去化上搞事情。等你这次调研回来吧,正好总裁办也要调整人事,我会安排张庆东,放心,好吗?”周瑁远拉住她的手,柔声安慰,这也是无奈的缓兵之计。
“说话算数?!”林子苏就是这么好哄,心头的气儿果然消了大半。
周瑁远从鼻子里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举起拳头,伸出小指和大拇指,宠溺地看着她,林子苏这才伸出小指和他拉钩盖手指印,终于破涕而笑。
拉完“誓”,周瑁远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只有你,敢跟我耍性子,还拿你没办法。别再说那些伤我心的话了,好吗?”
“不会了,”林子苏一头扑到他怀里,周瑁远心都快化了,也好好抱了她一回,又问:“还要离开我吗?”
林子苏看着他,一时不知道怎么回他,虽然李秦沁的事摆平了,可是并不能消除他利用我的嫌疑,那才是最隐形的痛。
林子苏拿起本子,学他耸了耸肩,一边后退着离开,一边说:“那要看二哥的表现,控制权还在二哥手里。嗯哼——,”
她做了个调皮的鬼脸,周瑁远无奈地耸了耸肩,不置可否。
当晚回家,林子苏吃完晚饭,他要很晚才回家,就去琴厅里练琴。
想到这一年多来,他并不是真的爱自己,只是在利用自己,便心乱如麻,再也无法像以前那样静心弹琴。
起身在偌大的冰冷宫殿里,信步闲游,欣赏着这个宫殿的那些改变,些许温情让冰冷的心得到几丝暖意,却是思前想后都没有最终的定论。
自从那日密室挨打后,他就取消了她的娱乐室门禁权限,她只能去图书馆看书,随手拿了一本书,坐在地上翻看起来。
可是,她一个字也看不进去,眼前都是周瑁远的影子,各种的他:冷峻的,性感的,迷人的,暴躁的,安静的,愤怒的,宠溺的,霸道的,无奈的,犀利的,害怕的,功利的,纯粹的,狂野的,温柔的,理性的,失控的,粗暴的,优雅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在自己的脑海里已经如此立体、丰富和真实了,那些欢爱场景,更是留下深深烙印,挥之不去,时常浮起,撩起风暴涟漪,一时诗兴大起,随手写下一首小诗:
站在街口
隔着一座宫殿
没有谎言和粉色浇灌
麦子会长出白色的穂
背靠麦田
幕天席地的白
没有可守的株
等谁撞进怀
那里,只剩下
他的爱洛伊丝
爱洛伊丝说:
我宁愿做阿伯拉尔的情妇
也不愿做宇宙之王的正妻
而我对你
只有铁律一条:
我爱你,爱你千千万万遍
她默默念着诗,每一句都是一把戳向心口的刀,明知道他暴虐倾向严重,明知道他动机不纯,明知道他不爱自己,明知道和他一起不会有结果——
现在又知道了他一直都是在利用自己,可又怎么样?自己已经深陷沼泽,越挣扎,越陷得深。
分手,两个字,决口说不出。
迷茫,痛苦,再一次让她站在了选择的路口。
如果这一次,还是选择妥协、原谅,那自己将再也无路可退。
谁又知道,下一次又是什么?而自己手上的筹码却越来越少,妈妈,我该怎么办?
林子苏泪流满面,放纵着自己,任痛苦泛滥成灾,直到困睡过去……
周瑁远因为有推脱不掉的应酬,直到晚上十一点多才回来,两个卧室都没看到林子苏,以为她又回学校了。
不放心,给她打电话没接,给郭晓钊打电话,才知道她在家,焦急地赶紧叫来刘太太、郭晓钊、王琪,四人分头找,还是到处找不见她。
他突然恨极了这个房子的大,大到找上一天一夜都未必能找到她,这让周瑁远又暴躁,又懊恼……
最后在图书馆的书架过道里,看到蜷睡在地板上的她,三月的天,夜晚还是很凉的,她的身子蜷成一团,书、笔掉落在地上。
周瑁远过去看她,想抱她起来,她手上还紧紧地抓着笔记本,只得小心翼翼地取下来,特意打开她紧握的那一页,竟然是一首诗。
看到最后一句“我爱你,爱你千千万万遍”,让周瑁远破防了,眼中不禁泪光闪动,看向睡梦中的她,竟是忧容满面,泪痕斑斑。
周瑁远突然不想动了,轻轻摆手支走了刘太太等人,然后挨着坐到了她身边,动作很轻,唯恐惊醒了她,轻轻握住她的手,印了一个长长的温柔的吻,柔声道:“傻丫头……”
睡梦中的她像是心有灵犀,翻了下身,紧紧地抱住他的手臂,呓语道:“我爱你,爱你千千万万遍。”一滴眼泪落到她的长发上。
周瑁远内心深处的柔软又一次被拨动,哽咽在喉,千情万念,化作了额头的深情一吻,轻轻将她抱起,睡梦里,她轻呢地嗯了一声,露出了甜甜的笑容。
周瑁远摇了摇头,抱着她回到夜夜温存缠绵的卧房,自从和她同居一室后,他就再也无法孤枕而眠,冷战那些天,反倒让他不适应了……
将她安顿好,便要去洗浴时,却被她死死拉住,周瑁远回头看她,只听她喃喃梦语道:“别离开我——”
周瑁远撩开她额前的碎发,抚摸着她的头发,见她十分依恋,禁不住也是情肠触动,她的力道并不大,温温软软的,但却拉他拉得很紧。
一时温柔漫进心头,不想拂逆她的温柔,索性和衣躺下,从后面抱住她,大手覆在她小腹上,吻了吻睡梦中的她,温柔地道了声:“宝贝,晚安”,这才沉沉睡去。
林子苏早上醒来,发现被他紧紧地抱着,像挨着一个火炉一样。
他的手就放在自己的肚子上,很暖和——他已经养成习惯了,每次她来例假因为痛经,头两天尤其痛得厉害,夜里他都会保持这样的睡姿,将自己环在他的怀里,大手覆在小腹上,他手掌的热量对痛经有着奇迹的缓解作用。
他记得自己的例假日子,昨晚他又暖了一夜,让她一夜睡梦安然。只此一点,所有的纠结,都该为这个体贴温柔的他妥协。
林子苏不忍打扰他,以为尚早,可是一看手机,才知道快七点了,往常这个时候他该读书回来了,七点钟他还在床上睡觉,竟然没有沐浴更衣,这是第二次,第一次还是那日密室欢爱后。
林子苏看到睡梦中他还眉头紧皱,禁不住一阵心疼——他每天忙到深夜,这样累,自己还总和他生气闹脾气,他一定很难过吧?
林子苏轻轻抚上他皱着的眉头,又抚上他的脸,睡梦中的他,安静,温柔,踏实……依旧帅到让自己凌乱。
这个男人,该拿他怎么办,不管多生气,多恨他,只要看上他一眼就能解千愁,唯有爱他是永恒。
林子苏抚上他的唇,轻轻地吻了上去,刚吻上,就听到一声低沉的嘶吼,像是一头被打扰了睡梦的狮兽,翻身盖住了她半边,顿时被一团火笼罩。
但他的唇依旧冰冷,像冷血动物的皮肤,纵然他的身体如热带风暴,他的唇依旧冰凉如雪。他半梦半醒中竟也和她吻了起来,很温柔,很缠绵。
他的吻,是人世间最甜的蜜,是人世间最温柔的留恋,永远让人心醉魂酥,每一次都是无数的热切和渴望的交融。
“别离开我,好吗?”短暂的清晨之吻后,他柔声低语,像梦话。
林子苏望着他,初醒的眼睛,明亮起来,低低地嗯了一声。
听到她的回应,他欣喜若狂,冰凉的唇突然就用力吻了上来,裹挟着霸道的侵略感,“来着例假呢,嗯——”林子苏发出酥软的警告。
“我知道,”他含混地应了一句,便向着清晨的春光而去,和着窗外初醒的鸟儿一起呢喃,缠绵荡漾,满室旖旎。
她知道他有的是向欢爱而去的方法,那也是她渴望的绚烂多彩世界,让她永远充满好奇,充满向往。
自从那日清晨有了第一次后,林子苏就迷恋上这清晨的云雨,那比夜晚的销魂还要令人迷恋。
今天,又一次破了他的戒。又云开雾散,柳暗花明了……一场云雨,又化解了他们冷战的端倪。
是啊,他总是精于此道——性是他化解和女人矛盾争端的有力武器,从来都是百试不爽。
但他始终不肯迈出那一步,自从私人医生给出报告建议,他可以慢慢尝试恢复正常房事生活后,他对此一直心存犹豫。
林子苏知道他的担心,也不再提这事,顺其自然,总比弄巧成拙好。
这个清晨,林子苏又将所有的烦恼、矛盾和猜疑抛诸脑后,他们又“雨过天青”了。
林子苏望向床头的“雨过天青”玉佩,仿佛在为他们的又一场“复合”欢爱而庆贺……
预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