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疼吗?”两人躺在地上,她还被蒙着眼睛,他温柔地抚摸着那两道透着血丝的殷红血印,颇有些愧疚。
“疼!”他下手虽有所节制和收敛,可她的皮肤太娇嫩了,一切滚烫的欢潮退去后,那两道血印就像在身体上撕开两列口子,疼痛同时向周边、深处灼烧和蔓延,刺激着每一根敏感的神经,那是从未有过的清晰和凌厉。
林子苏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想安慰他,可是却过不了心里那道难以名状的别扭坎儿。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感觉在堕落,堕落进一个无尽的暗黑深渊。
那里是万有引力,是万磁之场,吸引着自己去凝视,吸引着自己奋不顾身纵身跃下,那里有最深沉的痛楚,也有天堂般的美好和愉悦。
可是,欢爱之后,自己并不快乐,反而更害怕,更悲伤,更孤独,即便此刻他就躺在身边。她甚至不敢解开蒙眼睛的布条,她怕回到现实,怕看到带着伤痕、不知羞耻的自己。
“你还好吗,宝贝?”周瑁远在她的伤痕上印下温柔的天使之吻,看到她沉静落寞的神情,很是担忧,抚开她额上的刘海,柔声问道:“宝贝,怎么了?”
林子苏鼻子一酸,千言万语却到了什么也说不出口的境地,一股巨大的失落和害怕涌起,突然就蜷缩一团嘤嘤地哭了起来,周瑁远赶紧握住她的肩头,柔声问道:“宝贝,很疼吗?”
“我没有不相信你,我只是不想连累你,不想让他们伤害你,那是我和张翔的恩怨,不想连累你,我没有不信任你……”
周瑁远一阵心悸,又深深叹了一声,只觉得心肠都要被她揉碎了,这个丫头怎么这么傻啊?他一阵忧伤,一阵欢心,又心疼莫名,如鲠在喉,竟是说不出一个字。
“可是,我真的不喜欢你这样……,”林子苏呜咽着,身子跟着在抽泣,试图挣脱他安抚的手,“你让我变成了一个不知羞耻的荡妇,让我每天满脑子里想的,都是和你做爱的画面,一碰到你,我就无法控制,感觉自己陷在深渊里,里面是漫无边际的黑暗……,为什么是这样,我害怕,什么时候是尽头……”
那只安抚她的大手戛然停了,也不知道是失落,还是失望,还是茫然,只听到一声无奈甚至有点悲怆的叹息,他抽回了手,躺了回去,没有回应。
林子苏哭了一会儿,见他也没有了安慰,心头的失落更大,便要起身离开,周瑁远突然就慌了,立即从后面一把抱住她,竟无助乞求道:
“子苏,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我不知道怎么了,看到你痛苦兴奋的样子,我就停不下来,我恨自己不是一个真正的男人,我已经习惯了用这种方式得到满足,我也痛恨这种方法,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子苏,原谅我,好吗?”
林子苏突然转身,不由分说温柔照拂了他自以为是的罪恶之源,不费吹灰之力,破了他的借口和谎言,因为她印证了自己的猜想,事实就是,得到的反应是健康的积极的神速的正常的。
他怒不可遏,一把抓开她行凶作恶的爪子,低吼一声“干什么?”
要知道,这个家伙刚刚已经恃才傲物春风得意,却偏偏不受自己这个主人的调度,连他自己都大惑不解和震惊。
同时,也为在她那里不能控制和掩饰欲求而感到恼羞,她是天使也是魔鬼,让他时常充满快乐和希望,可也时常痛苦更欲求不满。
林子苏看到事实如此清晰明了,他仍视若无睹,一意为自己的渣行辩解,便怒不可遏:“看到了吧,它是正常的,为什么要找借口?”
周瑁远痛苦地摇摇头,他欣喜过,可害怕这又是一场梦,只能选择无视,宁可自欺欺人,也不敢直面,因为他太害怕失望了,太害怕得而复失了。
他看着她,还蒙着眼睛,这张让自己魂牵梦萦的少女脸庞,让他有多少的不甘心,不甘心自己从此雄风不振,错失和她每一个可以狂野纵情的时刻。
他当然不甘心,可又不能不面对现实:“以前不是没有过,也以为它好了,正常了,可最后还是让我尊严扫地,失望太多了,我才不敢抱希望。”
林子苏瞬间泄气了,她终于理解了他说的不能正常性爱的绝望感受了,不无失望道:“所以,我们要永远这样下去,到死方休?”
“我不知道,”周瑁远紧紧抱着她,唯恐她挣脱跑了,“我从来没有害怕过,那些女人来了,走了,都无所谓,对我没有影响。
可是,遇见你之后,我每天都在害怕,你是这么美好,我想满足你,可是又害怕不能满足你,害怕你因为得不到满足,就离开我。
我失去过太多,太多,上帝给我的惩罚也太多,太多了,可是,这一次,我不想失去你,子苏,我真的无时无刻不在痛恨,痛恨自己为什么不是一个正常的男人……”
“所以,你觉得这样的游戏,可以让我满足吗?”林子苏心痛欲绝。
他是在乎我、爱我的,可是为什么要用这样暴虐的方式?这到底是他的情有独钟,还是历史的重演,我只是遭受他虐待的众多女伴之一?
周瑁远迷惘地看着她,却是答非所问:“我不知道还有什么能让你感到满足,你不像那些女人,对我送的礼物也不在乎,即便是这种游戏,我也是犹豫了很久,我一直下不了决心,怕伤害你,怕你看到我魔鬼的一面,怕你接受不了,怕你会离开我……”
游戏前他确实说过想惩罚自己的想法,但尽管他有着比我更迫切的动机和冤枉,他还是因为担心伤害我而拒绝了。
如果不是我的再三请求,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了,说到底还是自己低估了游戏的暴力,也高估了他的理智和自控力,游戏里,他确实是失控的!
“你为什么要这样,你这样伤害别人,也是在伤害自己啊!”林子苏心疼莫名,捧起他的脸,虽然看不到他,还是坦诚至真道:
“我说过,我爱你,爱你千千万万遍。我也知道,你不完美,但我还是爱你,从来没有改变过。我们能这样拥抱,我就非常满足了,而且之前没有这些游戏,我们也一直都能取悦和满足对方,不是吗?”
周瑁远痛苦地直摇头,“十年了,我的生活一直都是这样,这已经是习惯了,而且,我觉得我已经上瘾了,我知道这样不好,可是我戒不掉。
因为只有这样,tony才有反应,才能得到满足。这两年来,我幻想过无数次和你来这里游戏,又怕吓跑你,才一直辛苦地克制着。
直到那次在云连酒店,然后就是上次,我们两次尝试,你都没有抗拒,还很开心,也很满足,我也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我以为我们可以,你让我看到了希望……”
“我不认为这是满足,”林子苏一把扯下眼睛上的布条,毫不客气地驳斥他这荒谬的想法,“如果满足是建立在另一半的痛苦和伤害上,那我宁可不要。
是,第一次,我很好奇,没有排斥,而且你的方式…,我以为所谓的游戏,都是像第一次一样,以为你有分寸,以为你很温柔,以为你是理智的,以为你不会伤害我。
可是,今天,你失控了,没有分寸,打伤我了,很过分。最让我接受不了的是,我竟然没有对你的暴力说不,而是选择了忍受,甚至贪恋……
还表现得那么淫荡,不知羞耻,像个荡妇…,我…,这不是满足,是赤裸裸的羞辱。不是希望,是失望,你懂吗?”
林子苏没料到这样变态的暴虐游戏居然能上瘾,明明第一次在天成墅韵就知道了他暴虐的事实,就知道他不是自己的良人,可最后还是选择了原谅。
甚至是无视,掩耳盗铃,自欺欺人,如果当时快刀斩乱麻,抽身离开,何至于走到今天这地步?
想到自己还两次心甘情愿且主动求虐,甚至对这样的欲罢不能念念不忘,不要说他身体残缺,就是自己一个正常人,才尝试了两次就上瘾了,更何况他!
现在想起来简直就是道德沦丧寡廉鲜耻,长此以往,你的身上只会剩下触目惊心的伤疤,你是有多么贱,难道爸爸的打还没挨够,你还要一辈子活在他的恐怖暴力中吗?
林子苏意识到自己正在对他的暴虐行为依赖上瘾,就感到头皮发麻,后背阵阵发凉。
“给我点时间,好吗?”周瑁远放低了姿态。
“这两年,你没有玩这些游戏,不就是很好的证明吗?还需要什么时间?”林子苏困惑地看着他,似乎忘记了在天成墅韵他曾经告诉过她,一年前他还和赵恬妞签了商务女伴的秘密协议。
“不是的——,”周瑁远矢口否认,发现不妥,才欲言又止。
“什么意思?”林子苏心头一慌,猛地想起了什么,他是说过和女伴都要签秘密协议,但是他们在哪里玩的游戏?
林子苏的心一沉,不由怒道:“所以,你带过女伴来家里玩游戏?”
周瑁远犹豫不决,看到她的情绪爆发在即,他也有些崩溃,不得不嗯了一声,算是承认了。
林子苏感到崩溃,可是又不甘心,丧失理智地追问道:“几个?”林子苏死死地盯着他。
“两个。”周瑁远担心地看着她。
“来过几次?”
“每个月,都,有来,有时候一个星期。”他这个时候的诚实,着实让人想杀了他。
“都谁?”林子苏的胸口堵得慌。
“岳馨儿,还有,还有,就是,赵恬妞。”
“赵恬妞?”林子苏差点气背过去,愤怒到了极点,周瑁远沉默不敢多言,她还是不甘心,继续打破砂锅问到底:“最后一次,什么时候?”
周瑁远摇摇头,“你来之后,就没有了,”所答非所问,说明那个答案足以让人发疯。
“不要顾左右言它,直接告诉我。”林子苏忍无可忍,吼道。
“圣诞节前,”周瑁远犹豫地看了她一眼,她脸上的表情还在等待确切的时间,在她凌厉的眼神“逼供”下,他无处可逃,只得老实交代:“20号。”
说完后,他就如释重负,反而平静下来,放开了她,似乎在等待她的风暴发作。
林子苏的心被狠狠地扎了一刀,钻心的痛,窒息的痛——12月20号,几天之后就是总部的圣诞舞会,他还在舞会上跟我深情告白款款共舞,十天后他还若无其事地带我去俱乐部飙车……
因为赵奕还报复我,和那个魅儿眉来眼去勾勾搭搭,还厚颜无耻辩解只是一个赌注,我和赵奕都没有实质暧昧行为,可他一边不拒绝魅儿的勾搭,一边还和赵恬妞、岳馨儿玩心跳游戏!
在没有认识我之前,他所有的女伴都来过这里,都和他在那个密室里疯狂过……
所以,他只是还没摸准我承受伤害的程度,才没有下重手!!
那些和他签过协议的女伴,有协议的义务绑定,又没有情感羁绊,他岂不更猖狂,下手更没有轻重吗?那么被他虐伤虐残的女人又有多少个呢?
如果他通过调教和驯化,我也成为一个合格的受虐者,那我是不是也会被他虐伤虐残?他说待我不一样,可谁知道真假?!
这才第三次,他下手就这么没有节制,已经说明人在兴奋和迷狂中,理性如他,也会丧失克制力,否则一个人要到怎样的残忍程度才会如此漠视别人的痛苦和生命,把女人折磨到绝育?
林子苏越想越心惊肉跳,越想越毛骨悚然,越想越崩溃失望,眼前这个男人,突然之间变得如此陌生和遥远。
不知道自己爱上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不,这哪里是人,分明是魔鬼啊!是的,他自己都承认了自己有魔鬼的一面!
而且,那些用在自己身上的“情趣道具”,在别的女伴身上都用过,甚至其中还有赵恬妞。
他说他和赵恬妞签了一年的协议,也就是说这一年来,赵恬妞一直都是他家的常客,他们夜夜颠鸾倒凤,想到赵恬妞的妖娆身段和魅惑手段,那还不把他勾得神魂颠倒,甘心做她的花下风流鬼?
是啊,那天在天成墅韵,就亲口夸赞过赵恬妞的功力好到让他都欲罢不能,要知道,他是那么挑剔和自律的一个人。
想到那些画面,林子苏就感到无比抓狂和痛苦。
难怪他家的客卧浴室会备有女士洗浴用品,甚至还有量身定制的睡衣,原来那些不是因为我的到来才精心准备,而是每一个来家里的女伴都有的“上宾”待遇。
那么,自己和她们,和赵恬妞又有什么不同吗?根本就是一路货色!林子苏感到莫大的羞辱和挫败,但是更大的危机压制了她的挫败感。
“所以,你只需要一个电话,她就会送上门来,甚至她想要时,也可以随时上家找你,是吗?”
“不是的。”周瑁远非常肯定地回应。
“什么意思?”林子苏的心情稍许明朗,可更加困惑了。
“你知道的,我讨厌女人的纠缠。所以,只有我找她们,她们不可能也不敢主动找我。她们没有我的联系电话,也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
因为我的名字也用的是‘周绍源’,当然除了赵恬妞。我想约的时候,都是让小郭联系,小郭联系上后,就会把她们先接到我的私人会所,换上我指定的衣服。
她们的任何物品都不能带进我家,所有的安检都在会所完成。换完装,安检也没问题,小郭就会按照我的规矩,给她们捆住双手,蒙上眼睛,戴上音乐耳机。
到小区地下车库,下车前小郭还会再检查一遍,如果眼罩、耳机或绑带有松开的迹象,小郭就会直接把她们送回去。没有问题,才会带上来。
到达我的楼层,在电梯间,我确认没有问题,才会带她们来密室。进入密室以后,才会给她们摘下眼罩、耳机,解开双手的绑带。
这里有独立的卫浴和卧房,她们可以在这里冲凉,她们所有的活动都只能在这间密室,卧房也不是给她们休息,而是…,嗯…,
你知道的,这个密室的门禁,只有我和刘太太有,连小郭都没有,刘太太也只是事后来打扫和消毒。所以,没有我的同意,她们走不出这间密室,更不可能知道来的是我家。
她们来这里,除了我和小郭,她们谁也见不到,包括刘太太。结束以后,我会给她们重新捆住双手、蒙上眼睛和戴上音乐耳机,交给小郭。
由小郭送她们回会所换自己的衣服,再送她们回家。我不会让她们在我这里过夜,你知道的,我有洁癖,虽然她们都经过了严格的身体健康检查。
除了你,没有女人在我这里过夜,也只有你知道我的住处。就算是游戏,你和她们也不一样的,她们没有任何控制权,她们对我只有绝对的服从。
她们所有要做的,都必须经过我的同意,包括我的身体。如果不听话,我就会立即让她们离开。可是你真的不一样,你在我这里是自由的,甚至可以主动。
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之所以还让她们来这里,也是因为我怕伤害你,我宁愿伤害她们,也不想你受伤。
因为她们伤害了,可以得到物质的奖赏,可是你在这方面分得很清,你并不在意我的物质奖励,我找不到其他可以平衡我们关系的东西,这一直让我很苦恼!
在性和喜欢方面,我一直分得很清。我可以和那些女人保持性关系,但是我不会喜欢她们,和她们只是business,协议写明了她们可以得到什么。
事先她们还可以谈条件,只要我觉得OK,就会写到条款里。但协议对她们也有限制,除了有参与游戏的权利,她们没有任何权利。
尤其规定了她们不能喜欢我,否则会立刻解约,只要违反游戏规则,她们什么都得不到,还有巨额的赔偿和代价。她们赔不起,所以她们都很听话,不敢越界。
赵恬妞也没有例外,她哥哥欠了几百万的赌债,杨军说帮她还,但也拿这个威胁她,让她做他们的间谍,我跟她私下达成了一个协议。
我帮她分期还债,前提就是要她做我的女伴,而且还要做我的间谍,和我合演一出无间道。你知道的,她喜欢我。
她知道能和我发生关系,她比谁都开心,就算是挨打,她也心甘情愿,而且还能摆脱杨军的性骚扰,所以她毫不犹豫就答应了我。
我和赵恬妞,只是交易,和其他女伴一样,各取所需,这一点我非常清醒理智,我也不会给她们纠缠的机会。
赵恬妞只有一点,我会纵容她,因为要和她配合演戏,所以有时候,在某些场合,会有一些亲密行为,我内心是不希望这样的。
但为了麻痹杨军他们,我必须假戏真做,这一点你要理解我,我有我的不得已。而且,赵恬妞也不敢背叛我。
因为她的协议里,写明了,如果她不遵守协议条款,那么我所有帮她偿还的债务,她必须一分不少还给我,这一条永久有效,不会因为协议解除就解除。她赔不起,这是我敢用她的最重要的原因。
但是你不一样。我没想过会遇见你,也没想到你会在规则之外,更没想到你会改变我,改变我的生活,甚至是我的身体。
以前你没在身边,还没有那么强烈,我还能很好地控制自己,虽然偶尔会有出格的行为,比如忍不住跑去云连看你,但至少还是我能掌控的范围。
可是你来到身边后,一切都变了,尤其是这一个月,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白天工作也不能专心,开会总是走神,眼前都是你的画面,
想到的都是和你疯狂不能自拔的画面,我从来没有这样失控过,我控制不了自己的心,每天都想看到你,这让我很痛苦!
因为我知道,你不会接受我喜欢你的同时,还有其他性伴侣的事,这就意味着,和你在一起我就要放弃生理的满足,还要面对可能不和谐的性生活,最后我们又会陷入无休止的争吵。
我害怕,不是自己得不到满足,而是我对建立那样的关系没有信心,我从来没有和女人这样相处过,你改变了我,我却没有办法留住你,很害怕你会离开。
不管我和多少女人存在性关系,但是只有对你才是喜欢。你摸我的心,只有和你在一起,我的心才跳得这么厉害。我的心,只为你跳动……”
周瑁远温柔地握着她的手,小心地按在自己的胸口,林子苏感受到那颗心此刻正狂暴地剧烈地极速地跳动着,手掌就像贴在了正在高频振动的鼓皮上,是那样清晰确凿,是那样摄人心魄。
林子苏彻底泪崩了……他没有说错,他的心,为我而跳动。
可是,身体和爱不应该是统一的,不应该都是忠诚的吗?为什么身体和爱要分开?
既然可以分开,那为什么我和异性有暧昧,你就暴跳如雷难以容忍,你要我从身体到精神都对你忠诚,可是你却三心二意,何以这样双标?
所谓害怕伤害我,不过是你既不想失去享受游戏带给你的快感和满足,同时还想拥有爱带给你的愉悦和明朗。
所谓性和喜欢是两回事,不过是为了美化自己的自私渣行而已。
林子苏越想越心凉,反驳也不带客气了:“按照你的逻辑,性和爱可以分开,那我也可以在精神上忠诚你,身体出轨别的男人,是吗?”
周瑁远怔了一下,最后还是口是心非道:“如果我不能满足你,你这样做了,我也能理解。”
林子苏气不打一处来,甩了一句“好,那我做给你看——”,转头便要起身离开。
周瑁远害怕了,一把紧紧抱住她,“不行,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我不允许——”
“所以你做不到,为什么要让我承受这样的痛苦?为什么你总是玩这种双标,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为什么你有特权为所欲为,而我却要遵守你的狗屁规矩?”林子苏心碎欲绝,歇斯底里地质问。
“对不起,对不起,我和赵恬妞已经没关系了,你搬进来以后,她就再也没来过,而且,我和她的协议马上就结束了,我不会再签了。一切都结束了,不会再有了。
为了你,我愿意改,给我点时间,我已经跟我的私人医生说了,我会接受他的治疗方案,原谅我,好不好?不要离开我,你知道,我最害怕的就是这一天,不要离开我……”说到最后,他已经泣不成声。
林子苏心软了,可也崩溃了,不知所措,想到要和他分手更加心碎欲绝,一屁股坐到地上,哇的一声也哭了,哭得撕心裂肺,他跪到地上,将她抱在怀里,两人就这样一跪一坐,相拥而泣,哭作一团……
泪眼蒙眬中,林子苏终于看到了这间神秘密室的真面目,也是触目惊心的恐怖暗红色,单单这色调就充满了情欲的引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