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足以遮天蔽日的箭雨面前,黑色的斗篷仿佛一道坚固的屏障,牢牢地扎根在西尔维娅的面前,将她护在了后面。
那坚立,坚直,坚守的人是谁?
是黯,他用自己的身体作为西尔维娅的盾牌。
西尔维娅缩在黯的怀里,小心的抱着他,问:
“你疼吗?”她小心的拥着他。
“我还好。”黯说:“绝大部分的箭矢根本没法破开我的体表皮肤防御,少数几支能破开的也只是刺入一点点,不仅不疼,反而还有点痒。看来对方之中存在逐风游侠,不然是绝对破不开我的皮肤的。你一会儿打的时候要小心对面的逐风游侠。”
“不就是几个逐风游侠嘛,别忘了,我可是无踪游侠哦,那几个歪瓜裂枣,我分分钟就能灭掉他们。”
西尔维娅把脑袋靠在黯的胸口,蹭了蹭。
接下来又是一阵沉默。
在车队的另一边,佣兵们正在苦苦抵御箭雨的袭击。
“该死的,黯和西尔维娅那两个小家伙跑到哪里去了?”梅森是个实在人,用大盾抵御箭雨的时候还不忘问问之前与他们相谈甚欢的黯和西尔维娅现在的状态。
可惜所有人都在抵御箭雨,一时间倒是无人应答。
过了一会儿,一个拿着小圆盾的刀战士发现了黯和西尔维娅的身影。
“他们在那里!”刀战士说:“还有,我快顶不住了!谁能给我一个大一点的盾牌?”
他手上的那面小圆盾上早已插满了箭矢。
“给你!”梅森将一面单手盾丢了过去。刀战士扔掉手中的小圆盾,屈手劈飞几支流矢,一把接住了单手盾,只听“铛铛铛”三声,单手盾上钉上了三支箭矢。
刀战士被惊出了一身冷汗,只差一秒,这三支箭就要钉在他的身上了。
“小心,床弩!”不知谁喊。
“嗵!”
空气中传来一声沉闷的响声,一根拥有婴儿小臂粗细的巨型弩箭带着阵阵风雷之声激射而出,一次性洞穿了两名佣兵!
两股喷涌的血流划过蓝天,像是淘气的小孩子用画笔和红色的颜料在天蓝色的幕墙上胡乱画了两笔。
“矮人族的床弩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谁能告诉我?!”梅森的眼睛都气红了,死掉的那两个佣兵都是他的好友。
“规避!规避!”又有人喊。
“嗵!”
又是一根粗长的巨型弩箭被床弩弹射了出来。
“闪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