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们也想为朝廷出力?”博阳公似笑非笑
马县丞义正言辞,没有半分羞愧道:“下官是朝廷命官,为剿灭白莲教,自然要出力。”
三派掌门对视一眼,纷纷冷笑,在心中呸了一声。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白莲教能做大,并非一蹴而就,以往就有风声,只有没有形成规模,零零散散,盘踞乡野罢了。
天下官吏来来去去,数十年间永宁县不知道换了多少任县令,县丞,剿匪的胆子没有,反倒是接着剿匪敛财的胆子很大。
每年安宁县衙都会以剿匪的名义,征收一笔剿匪税,各家各派都要出血,城中富户因此破产者更是不计其数。
而,事实上历代县衙没有一个人出兵去扫荡乡野,废除淫祀,只是努力捂着盖子,保证自己任上不出事即可。
可到了现在,狼真的来了。
从白莲教都闹到县城里面去了,县衙却没有一点动静,这也叫出力。
反倒是三大门派扎根于此,挪不了窝,不能坐视家乡乱了套,坏了自家门派的招生地,只能咬着牙出钱出力。
现在博阳公来了,青天有了,白莲教眼看就要覆灭,到了分果子的时候,马县丞跳出来想要争一个名额。
这让人如何能忍。
马县丞刚刚落座,便有人刁难。
只见太阴派掌门徐月蟾冷笑一声,故意道:“怎么是马县丞亲自带队,伏魔司银章驾临,马县令身为一地之县君,不应该亲自来迎嘛?”
马县丞神色一僵,沉声道:“我家县君身怀重疾,不能前来,还望银章大人恕罪。”
“永宁县君……马惠白嘛。”博阳公似乎知晓此人,只是淡然点头道:“他不来就算了,不过马宁远你能代表马家嘛?”
“银章大人放心,上任永宁之前,家主有过交代。”马宁远神色一肃道:“关键时刻,我可以代替县君行事。”
“那就好。”博阳公微微一笑道:“你们永宁县放任白莲教作乱,伏魔司正准备追究尔等失察之职。”
“既然马县君不来,你就替他受罚吧。”
“这,这怎么说……”马县丞如同屁股坐了一块烫铁,瞬间跳了起来,苦笑道:“银章大人,您可要讲道理啊,虽说这檐滴水代接代,新官不算旧官账。”
“可这白莲教也不是在我马某人任上就有的,县志可查,起码要追溯个三十年啊!”
博阳公一抬手,神色威严道:“正是因为白莲教作乱已久,才只追究你一个失察罪名,不然早将你拿下,明正典刑了!”
马县丞暗暗叫苦,白莲教由来已久,但只是霜露之病,顶了天就是十几个教徒传教,永宁县县衙知晓这个情况,不仅不收拾,还故意放纵。
围而不剿,为的就是养寇自重,能征收一笔笔剿匪税,马县丞上任的时候,还与白莲教的头目见过一面。
可谁曾想到,素来小打小闹,只是骗取钱财的白莲教徒,突然就在东临乡设下分舵。
白莲教作为五大魔教之一,不同于寻常帮派,等级森严,上下分明,如朝廷一般设计九级制度。
学徒,弟子,执事,舵主,堂主,护法,长老,掌教,以及白莲教的天人大宗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