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晴，你，你别这样，你别逼我好不好？

我唱那歌不假，可那是我们所有男的一起唱的呀。

我这次能来，纯粹是因为，你已经是我后半生唯一能说说话的人了。

曾经你是我最默契最信赖的同桌知己，我希望你以后也是，永远都是。

我不想做个自私残忍的人，你懂吗？”

李哲实在没想到，心目中温柔贤淑至极的初恋知己会这样。

他顿时慌了，迅疾起身抓住了女人的手，阻止了对方进一步的疯狂举动。

还好，女人的雪白肌肤还未露出多少，内衣也还遮盖在该遮掩的部位。

被打断后，女人呆呆的愣在李哲面前，眼泪如珠串般掉落于地，失魂落魄的恍惚了好久。

“呵呵，好，好，好！你这么说，那，那我也无话可说了。

我以为，以为你能慢慢走出来的，以为你能接纳我的，原来都是我自己自作多情痴心妄想”

缓缓整理好裙子遮住胸口后，女人再次开口。

“雪晴，对不起，让你失望了。我，我其实没你想的那么坚强。

我还能应你之邀来参加这个同学聚会、还能这么没心没肺的活着，已是最大的极限了。

我，曾经是我自卑懦弱错过了你，我俩这辈子只能是有缘无分了，对不起”

默默无言好一阵后，李哲转身从电视柜上拿起几张纸巾，缓步走到女人面前递给了她。

“呵呵，有缘无分，对不起？

没关系的，没关系的，你没有对不起我。

人死不能复生，而且又不是你的错，你为什么要这么为难自己？

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你唯独对不起你自己。

我问你，如果人生能重来一次，我第一次鼓足勇气放下矜持自尊给你写信时，你回信时能不能勇敢一点，别那么顾左右而言他？”

接过李哲递过来的纸巾擦干眼泪后，叫苏雪晴的女人竟然笑了。

她笑的很是凄凉感伤，笑的让李哲有些难以面对她红肿的眼眸，笑的让李哲甚感愧疚。

“雪晴，人生是没有重来的机会的。

如果有的话，在赚到足够多的钱之前，在能给对方不错的物质保障之前，我是绝不会再去谈恋爱的”

对于初恋对象的问题，李哲沉默许久才作答。

他的回应貌似答非所问，但却是他的内心所想。

对陪自己吃尽苦头却未享福的糟糠亡妻的亏欠，将会是伴随他一生的痛。

“这样，我懂了！都怪我自己，曾经不该跟你赌气的。

那我最后再问你个问题，如果当初我在你老婆之前再次找上你，你会跟我在一起么？”

女人深呼吸了几次后，心绪似乎稍微平静了些。

“应该会吧，你和小雅都很好，只是时机不凑巧。

感情里是有先来后到的，心里如果已经装了人，就不能再装其他人了，都是天意。

其实当初遇到小雅之前，大学那会儿，我知道你突然就谈了男朋友后，我也挺后悔的，但都过去了”

面对女人的逼问，李哲实话实说，眼神不闪不躲，语毕才微微低头。

“呵呵，那就好，你能这样说我也知足了。

至少，我们曾经都真心喜欢过彼此，那都是我们彼此的第一次。

那，我就回自己房间了，晚安。

明天一早我就飞回去了，以后你自己多多保重，你心里压抑难受的时候，随时可以微我”

李哲实言相告之后，女人几个深呼吸间也下定了决心。

“嗯，我会的。晚安，你也保重”

看着女人匆匆离去掩面抽泣的背影，李哲轻叹一声，匆忙跟到了房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