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鞭子却没有落在唐宁身上。
等她睁开眼睛时,段嬷嬷手里的鞭子不见了,眼前的这群飞扬跋扈的人纷纷跪下,胆怯地喊着:殿下饶命
唐宁撑着眼皮看着这个被众人尊称殿下的人,她想起了在树林里家丁们的对话,这里是宁王府,那此人就是这府邸的主人宁王了。
确定了面前这个男人的身份,唐宁不由得一腔愤怒涌上心头,她想质问他:你是怎么管教自己的下人的?凭什么这么对待我?退一万步讲,就算我有什么过错,还有王法在呢,你区区一个王爷有什么资格如此对待一个手无寸铁的黎民百姓?!
可唐宁还没开口,旁边的段嬷嬷又出声了,“放肆!殿下何等尊贵,岂容你这般看着!没规矩的贱婢,还不快跪下!”
唐宁睨一眼振振有词的段嬷嬷,嗤地笑了,“段嬷嬷,你是眼瞎了吗?敢问被绑在树上的人,怎么才能下跪?”
对面的宁王,眼中的惊疑多了一分。
段嬷嬷俯首在地,低眉顺眼,奴相十足,“殿下恕罪,怪老奴没管教好这贱婢,今日顶撞了殿下,还望殿下开恩,日后老奴一定好好管教她。”
唐宁轻蔑一笑,向所谓的宁王投去不经意一瞥,而这个如神衹一般的男人正在看着她的眼睛。
唐宁突然发现,原来长得帅的男人竟能够让她恶心厌恶到这种程度。心中道:呵宁王?你真是颠覆了我对男人的认知。
贵为王爷的这个男人不出声,其他人大气都不敢喘一口。而唐宁,就这么与他对视着。
唐宁觉得此时此刻,她与他之间除了爱情的火花没擦出来,其他的任何什么东西都擦出来了!
良久的对视之后,这个冷漠的男人悠然转身,说了俩字“未央”,便走了。
呵他竟然就这么走了?这是他的王府,一群下人在他的府邸公然施暴,他竟然就这么走了?不可理喻!
然而,唐宁错了。她没有注意到,段嬷嬷听到“未央”这俩个字的时候,狠狠地抖了一下。
唐宁只觉脸前一阵清风拂过,刚刚还在远处的这个叫未央的男人便到了她跟前,没见他有什么动作,便解了她身上的五花大绑。
唐宁像个断了线的木偶,不受控制地往地上坠去,未央修长有力的臂膀把她这娇小的身躯捞起,脚尖轻点背后这棵被她的鲜血浸染的大树,然后她就跟着他飞了起来。
她心底里有个声音说:“唐宁,你死不了了也回不去了”
唐宁被未央带到了客房,府里的太医早已侯在里面。
唐宁强迫自己撑着眼皮看一眼,心中道:呵这是老天开眼了吗?竟让我躺进了王府里如此高档的房间,还为我动用了府里的太医!不过我现在没命来感受这些,我只剩一口气,还得用来喘气的。
卫太医仔细查看了唐宁的伤势,无奈地摇头,走出房间,对负手立在院子里的宁王回禀道:“禀殿下,恕老臣不才,这丫头周身的伤口可以处理,只是这箭伤,老臣无能为力。”
宁王淡淡一句:“此话怎讲?”
卫太医恭恭敬敬地回禀:“这箭穿刺骨头,从前面拔出来已然不现实若从后面取,箭头又只露了尖,也取不出。如果割开皮肉,恐这丫头现在的状态承受不了。请王爷恕老臣无能。”
宁王转身目光扫过这个谦恭的老太医,道:“没有别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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