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p>
星隐在心里问自己,自己刚才没有听错吧,他是说,带回他的儿子,可是带回的是自己啊,难不成自己是天帝的儿子不成?这个信息太令人惊悚了。<p>
星隐心里不断地怀疑着,但是却有什么东西击中了自己的天灵盖,然后有一团光在自己的脑海里像是放烟火一样地炸开了。<p>
不知是什么时间,一位穿着白纱的女子跪在一个男子面前,那个男子正是自己的师傅珏皤,珏皤称她为“灵光仙子”,这个叫灵光仙子的女人好像在请求自己的师傅,求他护佑她肚子里的孩子,然后画面一转,是这个女人不知在干什么用灵罩套住了从自己体内出来的一个胚珠,估计那就是她肚内小孩儿的雏形吧,画面又一转,一幅刀刃相接的战斗场面,画面再是一转,是这个女人挡在了一个男子的面前,什么东西刺进了她的身体,然后这个女人就消散了,星隐听得剩余俩个男人的对话,一个是天帝另一个居然是魔尊,估计这是一百年前的天魔大战吧。画面又是一转,那个女人留在九曜的胚珠渐渐成形,然后破罩而出,在师傅,师兄的呵护下渐渐长大,看着那个胚珠渐渐长大的模样,星隐忍不住颤抖,那不是自己吗?那怎么会是自己?<p>
烟花一样的光从脑袋里消散,但是给星隐带来的震惊及难以说的情绪却越来越重。<p>
那个中气不足的声音再次开口,但是没有说话,却咳嗽起来,咳嗽完毕,他有些气喘吁吁地道:“这下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珏皤将你给带来了吧?”<p>
星隐的心竟然由当初的震惊渐渐陷入冰冷,就算自己是他的儿子又怎么样,那不还是个私生子,这么多年来,他不也没寻找过自己吗?当初还不是任自己被推入了诛妖池吗?还有那个女人,那个叫灵光的仙子,不也是为这个天帝而死的吗?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他倒想来找自己的儿子了,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p>
星隐冷道:“您认错人了吧?”<p>
“咳咳咳我怎么会认错人,你就是我的孩子,身上还流着我龙族的血。”<p>
“就算流着你的血又怎样,流着你的血能说明什么问题吗,是有钱赚还是有福享呢?”<p>
“星隐,你怎么能如此和天帝说话?”珏皤责备道。<p>
星隐冷冷地笑了,“我这一生不想受制于任何人,休想凭着这点血缘的关系就牵制住我,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要不是我体内的那颗阳心,就算我死了,将这骨头铺在这南天门前,你也不会来替我收尸吧?”<p>
“星隐!”珏皤的声音不禁提高,星隐以为接下来他要拿出鞭子抽自己呢,可是师傅接下来一点动作也没有了。<p>
那个中气不足的声音又出来了,“星隐,我知道我对不住你,更对不住你的母亲,灵光,她是为救我而死的,可是这一生我却连个名分都没有给过她,在这里,我真的不配认回你,可是我根本不知道灵光有了孩子,也更不知道这些年来你一直生活在九曜,要是知道的话,就算你不是我的孩子,为了灵光,为了弥补灵光,我也会将你接回到天庭好好善待的,可是我真的不知道你的存在,真的对不起,我不配做你的父亲。”天帝宁蒗都有些泣声了。<p>
蓦然地,那个叫灵光的女子却出现了在星隐的脑海里,她好像是从星隐的内心深处,经过这一次的激发,然后跑了出来,她的模样,她用一半仙力给星隐造的灵罩,她为天帝而死的场景来来复复地在星隐的脑袋里播放,以前除了她,还没有谁在自己的脑海里来来回回地折腾,星隐大概是明白了在九曜骑着白鹤的那些日子,那心底的呼唤是怎么回事了,大概就是她吧,那个叫灵光的女人在叫自己,在睡梦中,有个女人温柔的声音,大概就是她吧。<p>
可怜的女人。<p>
星隐忍不住内心的酸涩。<p>
虽然那个女人早就不在了,但是母子相连的记忆早就存在他的血肉里了。<p>
星隐的内心不再那么冷酷了,于是问道,<p>
“所以,你这次叫我来,是想要补偿我?”<p>
“是,有补偿,但是五格也需要你,星隐。”天帝宁蒗郑重地说。<p>
星隐露出扫兴的声音,“哦,原来还是想要我为你卖命啊,没想到堂堂天格,连瞎子也不放过。”<p>
珏皤却道,“星隐,这些年来,我之所以这么严格的对待你不仅是因为你是帝子,而且你还是阳心寄主,太极玄裂那件事我跟你讲过吧,天地间没有了阴阳二心,那么五格最终都会一点一点地被地火吞灭,到时候五格不复五格,你我都没有,以前因为事关重大你又玩心太重,所以为师并没有将这件事告诉你,现在你知道了,你不要再自私地顾自己的私人感情了,你的肩上可是盛着拯救五格的责任啊。”<p>
星隐突然甩掉了手里的棍子,一下将桌上的琉璃用具砸倒在地,<p>
“五格又怎样?阳心又怎样?为自己活着难道不好吗?地火又不是一下子杀死你们的,急啥?”撂完这句话便瞬间变成风没了。<p>
天帝宁蒗本来想要抓住星隐却只抓到了一手的空气,望着天帝惨白的面孔,珏皤安慰道,“星隐这个孩子,我了解,他是一个一直想要成为大侠的人,善良在他的心里已经根深蒂固了,天帝不要着急,他会想通的。”<p>
“真的?”<p>
珏皤点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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