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流伸出手,手掌心突然变化出一只黑色的飞虫,<p>
“安流,你的法力都恢复了?”<p>
安流只是笑笑,“这只虫子或许可以带我们找到星隐。”<p>
“安流你是不是还有什么没有告诉我?”想要跳到安流的面前,然后捏着他的脸,恶声恶气地讨问,但是安流的冰冷还是让她恢复了理智。<p>
“好,我们现在去找星隐?”<p>
“嗯,既然是这只虫子带路,你和我都不可以使用移行术了。”<p>
“可是这虫子飞得慢,假如星隐在很远的地方怎么办?”<p>
“我当然知道星隐在的大体位置,只不过这个具体位置还要靠这只虫子指引。”<p>
“这是什么虫子?”<p>
“血虫。”<p>
“哦哦,血虫。”尽管雀灵儿并不知道血虫是什么,但是她不敢再问了,以免安流嫌她唠叨。<p>
“跟我走。”安流轻轻地拉住雀灵儿的小臂,雀灵儿眼光禁不住地往那里瞄,心里一阵窃喜。但是很快她就被安流给拉进了他的移行术里了。<p>
冢魔还没有出魔渊,信子就传来安流的消息。<p>
冢魔将传递魔渊信息的信子放走。<p>
“叫我不要担心,安流是知道自己要出魔渊去找他吗,肯定是少主出了什么事,但是安流能够解决。”<p>
冢魔仍然悬疑未决,于是他脚步匆匆地来到魄盘室里,右手在水镜前一挥,镜面上顿时就显出了人格此刻的状况,虽然有些地方设了界限,水镜到达不了,但是安流他们一路走过来的地方,总是大差不离地落进了水镜的景象里。<p>
虽然有些事情超出冢魔的最初预想,但这不妨碍他认为这是阴阳机缘必会发生的事。所以从某些层面上来说,冢魔同安流一样,认为只要魔渊少主的前生门打开,取得阴心,坏了阳心,那些事就不算是事了,反正少主都会忘记掉。冢魔与安流的差别就是,冢魔静等结果,而安流却在过程中,煎熬一天,痛苦嫉妒不甘胜过一天。<p>
冢魔看着水镜里影影绰绰的模糊景象,他知道安流这又是在私动法力了。<p>
这样三番两次地伤害自身,冢魔不禁微微失神。他不知道自己当初将安流放到少主身边这件事是好还是坏。<p>
冢魔又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那个满身苍黄的不像是婴儿的婴儿,就光着那一看就是娘胎里没有养好的小身体,一动不动地躺在黑色的凝固的血泊里,那个小婴儿,一动不动,刚刚见世的眼睛很黑,却很沉静,这不是双婴儿该有的眼睛,而是应该在尘世里沉浮许久的眼睛。冢魔不得不承认他被那一双眼睛给惊到了也给吓到了,他至今也没有在任何的小孩身上看见过那一双眼睛,安静地,却散发着能够将人给杀死在眼神中的感觉。<p>
安流是自己一手培养出来的,尽管与他相处了有百年的时间,可是冢魔承认,自己到现在都不能读懂安流的任何一个动作的含义,他永远是那么沉默,永远将自己当成空气一样的人,永远地逆来顺受。可是安流却能够读懂自己动作的含义,这让冢魔觉得讽刺而又害怕。<p>
害怕的是,自己永远不能够懂得安流,而只能始终永远地处于一个上高下低的位置和他相处,其实冢魔不想要这样的相处位置,既然安流叫自己一声“冢父”,那么自己总可以有一个父亲的位置,而安流会有一个任性的机会。可是安流从来不给他也不给自己这样的一个机会。冢魔觉得从自己第一眼看见还是那个婴儿的安流起,安流就记住了自己的身份。<p>
冢魔招来了信子,在信子身上一抚,就把自己想要传达的信息附在了信子的身上。<p>
“去吧”冢魔道。<p>
信子立刻就像水面上的磷光一样,一晃就不见了。<p>
小五盘旋在星隐的周围,瞧着星隐胸膛均匀的起伏。想着主人是终于没有危险了。可是主人的那位姑娘却不见了,刚才似乎是有屏障将自己与主人的世界给隔开来了,屏障消失的时候,那姑娘却不见了。<p>
要不要现在弄醒主人?主人已经昏迷的时间已经够长了,小五害怕那位对主人很重要的姑娘有什么意外,便是不再犹豫钻进了星隐的身体内。<p>
阴风阵阵,榴红带着流死血的伤口悄悄地从地里钻出来,她感觉到自己的主人气息了,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瞬移到了星隐的身边。<p>
她伸出枯长的的手指,好奇地动了一下星隐。<p>
这个主人她看着眼生,但确实就是这个人在召唤她。榴红歪了一下脑袋,脑袋就好像立刻要从细长的脖子上掉下来似的。<p>
她就站在这里一边好奇一边等着他的主人睁开眼睛同她讲话。<p>
安流和雀灵儿来到了这片老荒坟地,雀灵儿从来没有到过这么阴森的地方,虽然她不害怕,但是为了显示女孩子的柔弱,她还是装作害怕的样子,抓住安流的小臂。<p>
安流看了她一眼,似乎没有心情阻止她故作的柔弱。带着雀灵儿跟上血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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