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糟糕,梅半法将如何应对呢?
夜空一直阴着,但他深信自己,做斗士同做居士一样。佛前问曰:既多杀且多争,哪有正善之门—心中。梅半法顺手操起七叶棍,步音如击金钟,以壮胸中火气。
谢鸾烟移到旁边,低声警告:“你要小心啊!”梅半法头也不回:“你们在这待着,我马上回来。”坂遒力也凑过来说:“别去,别睬他们!”但他只顾着走,“他会怎样”“我也不知道”......
梅半法四处环视,密林愁云起,灌木杀气生。萦回的磷光森森似雨,原本漆黑之处绿幽幽的,显是有埋伏。梅半法多了分小心,「Purist」在耍什么花样?若是败于它手,自己必无幸理。
许多人趴在窗台看热闹,梅半法踏着迭迭卵石,耳边传来“那蠢蛋想单干”“他肯定会搞砸的”......他留意到,怪树、乱芦带着阴森森的色泽,「Purist」斗士都是同样的打扮—黑糁糁的乌甲。
个个高大魁伟,浑身发散着百战的狠厉,那架势相当厉害!风力有增无减,一阵接一阵猛吹,断头阡陌弯成了枯败的轮廓—绝径!梅半法将目光投在佩拉吉身上,金属面罩T字缝隙透出缕缕凶悍的视线。
他说:“这些人都是「Purist」斗士,个个对我敬爱有加,个个都不惜性命。够不够收拾你这杂碎?”险恶来得无声无息,梅半法却如阎魔金刚出世:“心若无畏,何求天佑?”七叶棍穿刺虚点,簇尖吐火—来!
“上!”忉云方散,几团杀气飞身对涌,3名恚怒的斗士加速冲来。一人呼喝着跑在最前,速度再快几分。后面2人散于左右,挥出长长的藤钩。梅半法扬气吐声“乎”,圆彪彪开双眼,七叶棍下推划弧。
「玄枵血柱」以力破力,血柱凝出了暴戾,“咄咄”绞到本体。腾腾两声残光初敛,两人摔落在地。即便想要呻唤,也是有气无声。梅半法眼睛微眯,疾步展开棍势。他好似明王生嗔,持如箭金棍搠开地府。
往来两边各逞本事,刚拳硬脚纵横,冰刃寒锋迸光……金铁交鸣响彻四野,虚身幻影各窥破绽,半分也不得闲。梅半法“必剥剥”咬碎牙,怒发无风自立。腰背肌急拧,只见他右脚点地起跳。
刹那间,空中棍卷气缭。「Purist」眼边耳畔火焰焰的,血色忉环凶狠地飞旋。他们被震得前晃后跌,一时间连边都挨不上。斗到现在,梅半法始终直面咄咄逼人的逆境。“一个个来”踏着一片忉流,他大幅加速“锵锵”连劈。
横眉凸眼,对面两斗士脱离一字阵。其一手持火陨,另一人身旁落后半个身位,棒锤粗的手擎着骨刃。三人相向疾行,风动云卷非灾即降。梅半法是否确定,不会发生某种意外?他是否不怕,将出现什么不幸?
没时间想了,三人转瞬就已掠过横陈的伤者,飙到了彼此面前。棍直奔顶门,刃不离心坎,佩拉吉全神紧盯战局。梅半法招式忽变,忉气横溢似流星,似飘絮。高低连击直碎山根,分被戳中下巴、膝盖,二斗士大叫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