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芸说:“我先说吧,十二点我起身听到盛攸的珠子断了,然后坐起来,转身看向她。”
盛攸说:“嗯,我昨晚那时候珠子勾到拉链,一扯,就断了。”
“你说几点?”喻冉疑问。
“十二点啊。”牧芸回答。
喻冉说:“可是为什么我看到的景象却是十一点半的时候,看到你坐起来,但身体没转过来,而是自然面对窗户,头部转过来的……”
“啊?我昨晚就起身了一次啊。”牧芸有些不解。
“你们没听到脚步声和窸窸窣窣的交谈声嘛?”解语花打破宁静。
“昨晚没有人起来吧,毕竟依照寇无违的说法,太触碰禁忌了,没人想死那么快。”喻冉款款道来。
寇无违:“不,声音是从楼上传来的。”
但是,没人承认起来聊天之类的。
喻冉满脸错愕,脑门的青筋抽搐了:“楼上?我们家上面没楼层了……”
“怎么会?!”黑眼镜震惊。
“嘶。”寇无违。
解释不清一点。盛攸开口:“我昨晚在上床的时候,不经意看了一眼牧芸的床,床下有个黑影休一下,好像知道我在看它一样,就闪没了。”
“额……真不太平。”喻冉喃喃。
邹亚蓉、黑眼镜、胖子下厨给我们做一桌丰厚的午餐,吃完后,我们规划地沿着小溪走了两公里,又回到吊脚楼午睡去。
喻冉在我东南方,和她一样睡在下床。我看着她,并没有立即睡去,她双手交叉枕在脑后,似乎是在冥思。
她睁着眼睛,看着上床的床板,一眨也不眨,好像一直有东西困扰着她,不过她一点没表现出来。一脸淡然,让我回想起,初次见到闷油瓶时的感受了。
没想到恍然过去了这许久。
别人都睡死了,只有我和她半睡着。我再一转头,发现,她不知何时闭上了眼。我过去,轻轻拍她的肩,没有反应。
我心想,这么快?我回头没几秒,就睡过去了?!
我回到自己床上,合上眼,舒坦滴,很快也睡得香。
我们本打算起早一点的,但好似大家都睡得很好,没有梦魇缠绕。起晚了很多。
刚起来,喻冉就说:牧芸,我昨晚看到的你是以一种常人不会刻意做出的角度弯转你的头,你的头转成了一个很难做到的程度。而且,当时在黑暗之中,你根本不是在看盛攸,而是一直盯着我的脑袋。”
牧芸和我们被她的这一番话唬住了。一动不动,我们都愣在原地。
喻冉:“怎么会有人看一个人是用一种奇怪的角度去看人的?!”
牧芸嘴唇哆嗦着:“别……说了,我的手已经抖得不成样子了。”
说完,喻冉瞪大眼睛张大嘴巴,一脸懵,伸手去碰牧芸的手。果然,都不用碰的,她的手肉眼可见的哆嗦着。
盛攸补充到:“没错没错,我昨晚探出头看喻冉的时候,她床上是一团黑,没看见人躯体的轮廓,根本看不清呐!”
寇无违听后,伸手捏住喻冉的脸,然后长吁一口气:“哦哟,还好,是人。”
喻冉一脸茫然与无语交杂。
安锦筠俯下身体,捡起两颗珠子,对盛攸说:“盛小姐,这些是你的吧。”
盛攸懵圈“怎么能是我的,我记得我只掉了一颗啊!!”
安锦筠收回手,拿给喻冉揣摩,说:“什么?!”
“还有件事,不知当说不当说。”解雨臣。
寇无违做出一个“请说”的手势。
解雨臣半愣着,说:“昨晚一点多哈,我听到门上的玻璃板有手的敲击声,不仅听到,还看到手的轮廓。”
我心说,天呐,那门的玻璃板可离地面有两米呐。哪家好人想敲门进来,还要费那么大力敲那么高的地方。
大家心里扭成一麻。
开始不知所措起来,在房间了静静地呆着。
“怎么会出现两颗珠子?这两颗珠子和我手链上的是一个类型的。每颗都很贵重,这里怎么多出现了一颗。”盛攸还纠结在她的问题上,没有缓过神来。
是啊,又怎么会凭白无故出现这么一颗珠子。来的时候除了床和床板,其他的也没什么零件和多余的物品啊。
只不过是,喻冉和盛攸的床下有个箱子,上面积起一层灰尘。昨晚,大家都不想多生事端,所以没管。但是现在拖出来看,上面有个手印。
估摸着是个男性成年人的手印,而且一定是一个做苦力的,手上的茧子特别多。
牧芸哆嗦着嘴唇,看着喻冉说:“昨晚,我看着你,是背过去睡的,这还很正常对吧。但是你的背影总给我一种吓人的感觉……”
她补充到:“像是一团黑影。”
喻冉抬起头,有些发愣。
随即瞪大眼睛:“不,不正常的问题在于,我没有侧过身面对墙睡的习惯,因为我觉得那很压抑!”
牧芸:“啊?这!”
寇无违:“你确定没看错?”
牧芸:“我保证!”
我心里默默担忧着:真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