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雨不停落下,算的上近十年最大的一场雨许,也许我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忘记这天。天地构连,界线如同消失,雨幕将一切遮掩。
我讨厌下雨,没有理由,想起来就会讨厌。就像是有些人讨厌廉价营养液的味道,但总有人会因为他低廉的价格再一次购买。我如果不想在学校里过夜,总归是要从这片雨幕中穿过。
留给我思考的时间不多,毕竟天马上就要黑了。我把外套往脑袋上一披,就向住的地方跑。这段路平时并不算长,但对现在的我来说,天黑之前是绝对到不了的。
视野中出现了一个巷口,从这个巷子中穿过,大概能在天黑前到住的地方。但我下意识的浮现一股强烈的抗拒感,让我的脚步一顿,而后又直接冲了进去。
似是有谁在我耳畔说话,声音的主人像是七八岁的女孩,但巷子不过是屋檐抵着屋檐留下的空隙,前后也没有人,难道我被污染了,明天可以去医院看看,但此时我只能加快脚步。
望着巷子的尽头,我开始注意脚下的杂物。几乎算是奔跑在巷子中。
死……路?我想安慰自己可能只是走错了,但大脑思维变得缓慢,我的感知变得更清晰。意识到雨水已将衣物淋湿,贴在身上让我全身冰凉。但心脏却在剧烈跳动,脸部开始发烫。那片阴影之下,有个是生物还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东西,我的大脑里只认识到这一个事实,此时我只想离开。连半分去看头下这片阴影的主人,到底是否是看错的侥幸心理都没有。必须尽快的!不被ta发现!立刻离开!
【愚蠢之中的明智】
我听见那个孩童的声音,搞不懂,不知是一秒还是一小时。这段记忆中似是只有痛觉。最原始的,最单纯的痛,混合着各式各样的尖叫与私语,大部分甚至是我连听都没听过的语种,但我有一种直觉,他们都在重复同一句话。
这句话是…是……?是什么?到底是什么!大脑如同被各种不知名的思绪胀满,头痛欲裂。记忆似乎近在咫尺,又遥不可及。但大脑要被挤爆一样的疼痛让我忽略一切。也许尖叫能分散一部分痛意,但声带的颤动并未带来声音,如同被消音一般,耳中的声音变成嗡鸣声,眼前一明又一暗,白色的光斑分散又聚合。
什么也感受不到,我目前的视觉就像是我听过的一个冷知识,盲人的世界,大概就是你用手遮住一只眼后,被遮住的那只眼的感受。我不是盲人,不清楚真相,但我现在的视觉就是这种状态,其它的感受也如同被消除一样,似乎我的存在就是一种虚无,却有种异样的安心感,就像是待在母亲的羊水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