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个疯女人,原来是……)
“哪个疯女人?谁家的?”
“就……就那原来住在咱们村西头的姓沙的棒槌,他家里的。”
“棒槌?哦……想起来了,就是他娘死后,他们全家搬去沙土坑去的,那她媳妇不是住娘家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是呀!那女人叫……什么来着?春桃……对,春桃,可风骚了!”
“你一个小屁孩儿知道个啥‘风骚’?别跟着人家瞎掰!知道她跑来干什么吗?”
“不知道!……所以我就着急忙慌地跑来找您了。”
说来就来了,一望见影就大嗓门哭喊上了:“救命啊!村长,那棒槌要杀媳妇吃儿子了呀!俺那婆婆可是您周家洼的人啊!您要为我们娘几个做主啊……”
周村长一看一惊,好家伙!来的哪里是一个人,是一个携一个,后面还跟着俩。叽哇喊叫,热闹非凡;衣不遮体,又令人心酸。
尤其是那春桃,披头散发、袒胸露乳,怀里挂着一个瘦猴似的小男孩,脸上还有血迹,但没见伤痕。
妇人的皮肤的确白净,贫困的生活没有遮蔽住她的几分姿色,但毕竟白中透着黄,不是健康肤色,眼神与举止时有流露几分的轻佻与狐媚。
“这应该不是一个安分守己,能持家过日子的女人!”周村长想着,走向前去说:“棒槌家的,好好说好好说,这是咋了?孩子们别哭、别哭了!来人,去拿些吃的过来!”
“周村长,棒槌虽然姓沙,但原来可是周家洼的户呀!我们就是去了我娘家落户,也没忘了周家洼的好,您看在我婆婆也姓周的份上可要帮帮俺们呀?”
“你说说,你说说咋回事,我一定帮你!”
原来,沙棒槌带领全家住到沙土坑后,租种了周家坝周族长家的几亩地,可总是种不够吃的,棒槌又去周铜家当了个什么狗屁家丁,这样还是新债叠老债的欠他们周家的。
棒槌心里烦恼,回到家,他媳妇春桃又爱唠叨,埋怨他无能,一下子激起了棒槌的火气,就打了春桃。正在气头上说了几句狠话,要打死媳妇再把儿女卖吃了,这日子不过了……就这样,春桃吓得发了疯地跑来了周家洼。
周村长叹口气说:“唉……当初我不想让你们走,可……这样吧,给你点儿钱,再带一些粮食,回家告诉棒槌,就说是我说的,有什么难处还来周家洼来,这里是他母亲的家,也是他的家。
好好过日子,养几个娃长大就好了。打媳妇算什么本事,也不是咱周家洼走出去的爷们儿干的事。”
“谢凌老爷了!我回去就告诉他……”
小少爷跑来看热闹,看着三个小孩可怜,还抱来几身大大小小的旧衣服给他们,还有好多吃的东西。
春桃千恩万谢,走向前说:“这是宝贝蛋叔?长这么高了,真是个大好人!以后又是个当老爷做大事的爷们儿!老天爷会保佑你的,小叔……”
周星带着小周天除练枪、练飞镖外,就是读书写字,实在无聊时,小周天想到了他们家密道狭窄,夹层墙壁内的空间也太小,就与周星商量悄悄地在密道里再开一条密道,更加的宽敞,直通外面山涧。
这样道中有洞,密道里又有密道,将来藏个东西隐蔽个人什么的,更加方便,出逃也更顺便。
说干就干,两个人得空就往密道里钻,干得热火朝天,见土挖土,遇着石头能凿就凿,不能凿就用炸药炸!另辟的这一洞开的出口正在原来的秘洞出口的相反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