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到‘大洋马’周起就是我一生的事业!”)
“买炸药?我们也不知道他们是干什么的呀!再说了,他们就是犯法了也轮不上我们来管,我们是河曲县警署的人。”
“河……河曲县?在哪儿?归……归不归中国……阿就管?”
“嗯?当然归了。”
“啊对!阿就……阿就是中国的警察就……该管中国地面上的……犯犯……法的人!我弟……要是看……看见了,就……就一定会……阿就管!”
“你哥?”
“是啊!这是我们家大少爷,我们家二少爷也是警署里做公差的,还是副局长。”
“哦!那他是该管,也有权管。……说了半天,他们几个买炸药犯什么法了?”
“还他妈……犯……犯什么法了,多稀罕!买炸药就犯法……知道不?阿就……犯王法。”
“要是人家买的是火药回家制鞭炮的呢?哈哈哈……这儿有卖炸药的吗?要是有的话,那得连卖炸药的人一块抓。”
“不……不给你们说了!阿就……阿就走了……哎呦喂……哎呦呦……”
“呿!真是好笑!什么人呀,就让我们管。”
童新的同伴接过话说:“就是!那东北黑龙江还是中国的呢,那儿也有犯法的,盗墓、占地、开采、抢劫、杀人,我们管得了吗?也没有人让我们去管!”
“唉!想我童新,就是一门心思想完成我当警察第一天发生的命案凶手大洋马周起的抓捕任务,可以说抓住大洋马是我这一生的追求,不完成这件事就无法捍卫我的警察名头。”
“可我们上哪儿去找呀?师兄,我们带的钱可快用完了啊!”
“唉……就是讨饭我也要缉拿到凶犯!”
“师兄!我说句不中听的话,人家都跑了好几年了,警察局里也换了一拨又一拨的人了,这个案子早已经没有人知道了。
再说了,那金矿的老板是个矿霸,欺男霸女也该死,你说你也已经不是捕头了,现在只是个小警察,还不在编制。你,说个不好听的,就是一无业游民,哪还用得着你去缉拿大洋马呀?”
“不……不管现在我是什么!矿霸是该死,那也不该他大洋马来杀,大洋马杀了人,这个案子不能结,就是我的耻辱,我童新誓死缉拿他归案。”
“你……师兄,你这不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了吗?”
“你说谁是狗?……狗都是终生忠诚于主人的,你不知道吗?”
“我……我问你,现在你的主人是谁?”
“我忠诚于我的事业!”
“事业?狗屁!充其量就是一职业,还让你给玩丢了……”
“别管是什么……我一定要抓到大洋马。你要不愿跟着我,没有人强迫你!”
“唉!你……你就是抓到了大洋马,也不会有人称赞你的,人家只会骂你不分好坏人!……你又知道我不会离开你的……我发过誓的!”
人啊人!莫非就是这样?一撇一捺互相支持,在人生的历程中,常常离不开他人的支撑!
在风平浪静的时候,常需要有人倾诉;在疾风骇浪的时候,常需要有人帮扶;在时间的流逝中,总有人是你最想依靠的。
难道这童新就是他这位师弟的一生所依靠的人吗?
周星护着小周天回到了周家洼,虽然有惊无险,但周家老太太还是心疼地又哭又骂一场。二蛋子的伤无大碍了,对小少爷倍加感激与忠诚。
“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
“日出东南隅,照我秦氏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