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态度已经松动,迟洮也不敢懈怠,还是吩咐艳姬们将洋材带了下去。
他相信艳姬演到极致的顺从崇拜,是西洋女人难以给予的。
更何况,便是“独立女性”的青睐、尊重,对于异种族的神州人而言,也难能可贵。
润物细无声。
清流们说迟洮浸透忠骨,腐蚀良才,尤善收买人心。
庸俗、污垢、没有理想。
清流自己做了什么呢?
什么也没干成,倒是金句频频。
比如著名的,“他一个贩子怎么和我坐同一辆马车?”
他只觉得这些人不可理喻。
给予人才,从物质财富到精神地位再到自由意志的趋升满足,这是一种自然的市场配置。
没有谁可以从主人的地位说,谁施谁舍。
那是劳动者应得的,不是谁赏的。
只是合作而已,互相尊重。
黄储睿现在就感受到了,其他神州勋贵从未给过的尊重。
作为一个爱父母爱老婆更重事业的男人,他并没有和林如心发生什么。
反而借口如厕,急着出来与迟洮商谈。
他本就坚决拒绝,奈何迟洮盛情难却。
“王太子,我是工程师,也是商人,唯独不是恩客。”
“巧了,我也不是掮客,你可误会我了。”
见黄储睿狐疑着打量自己,迟洮不再隐瞒,轻按了下迟菓大腿示意她说话。
“咳咳,我是迟菓,桃果集团的股东,您应该听说过我的名字。”
迟菓端着声音,十分沙哑,并不好听,但却是面向公众发言时的官音。
黄储睿瞳孔一缩,面色大变。
他当然知道迟菓。
表面上是所谓天才少女,实则谁都明白是某家的台前人。
一个傀儡娃娃罢了。
十岁就记名亿万资产,和她自身能力没有任何关系。
除非蝌蚪竞速也算能力。
桃果集团并不受他人支配。
宁王府与它有切割,两者从不合作,反而竞争,似乎避嫌。
这一点,知情人很多,但是幕后是谁,少有人知。
平民社会,迟洮这个王太子已经过时,黄储睿也摸不准他的能量,但是迟菓手里的资本却是实打实的。
即便被权贵剥夺在本土的资产,他也能借着迟菓的手远走泰西。
至于花旗国,估计不会再接受他这个叛徒。
就是它有容人海量,黄储睿也不敢信。
金援就在眼前,黄储睿信心大增,紧绷着的他甚至恢复了往日的幽默:
“竟然把迟董这尊金佛请来了,王太子还说不是掮客?”
随即,观察到迟菓不嫌热还贴靠在迟洮肩膀上,这依人的态度……
黄储睿意识到,他看走眼了,更说错了话。
“抱歉,是我没想到,幕后的是殿下。
您太年轻了。”
不过黄储睿也丝毫不惧,掌握核心科技就是可以不买账。
迟洮也没想隐瞒,他只是不想太高调。
“我并非鬼祟之徒。勋贵院议员名下不能有过多产业,财产要公开,所以……”
“原来如此,花旗国也是这样,全世界都是这样,走个形式。你们世家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
不过宁王殿下还没到退休年纪吧。”
迟洮笑而不语,难道就不能一门两议员?他转移了话题:
“所以,我有庇护你们的能力。
而且,我可以满足你作为人的所有需求,无论是事业、爱情、尊严或是自由。”
黄储睿沉默不语。
渴求的事物循序递进,精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