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这么大火气啊,你不也是中九流吗。”算命先生道。
“去你妈的,老子没偷人家地契之前也好歹是个庄田,也是个上九流!”谨悫道人奋力甩出一巴掌,强大的厵息拧成一枚夙柏年间的古钱,古钱急速打向算命先生,不过算命先生侧了个身,将其躲了过去。
“伤我,你还没这个能耐啊,哈哈哈!”算命先生露出一口黄牙,装模作样地掐了掐指,“瞧你这个嘚瑟样!”算命先生在谨悫道人之前说出了这句话。
“你他妈能不能别瞎鸡巴乱算啊!”谨悫道人对于算命先生的行为很是不满。
“我若是不算,又怎么能得这麻衣之名呢?”麻衣神相笑道。
谨悫道人不作回答,加快了脚步,四周的空气都被擦得灼热了些,二人随着谨悫道人一同加速,轰起一阵气流,化作剧烈的气爆,将三人所过之处炸得寸草不生,只留下一道狼藉。
“唉……真是的,前些年被一堆秤砣砸了牛棚,今儿又是被什么玩意搞坏了啊?”一位老农看着两头跑向自己的黄牛喃喃道,“哎呦,这可要了老子的命了!”说罢,赶着两头黄牛进了一家荒废的茅棚。
自此,老农所在村中便出现了有关“走魈”的诸多传闻,这传闻口耳相传,渐渐沿着三人所留下的痕迹传出冢青域,向着北庚传去。
“额,大……陛下,此事……甚是蹊跷啊。”一位王爷对着龙椅之上的高大身影禀告。
“玄北啊,你也是老大不小的人了,”高坐龙椅的太华皇帝——华乐大帝朱儇对着身旁的王爷笑道,“咱们是上流社会的里上流社会,这种小事儿就算不管,那自是会有人管的,咱们的职责是去管那些管人家的人的人。自降身位?没那个必要!”
“可是,大哥……”
“哎呦呦我的好三弟朱廉啊,你是不是忘了我是皇帝?”
“咳,陛下,不过……有不少探子来报,这河守域可是个香饽饽啊,已有不少太北天盟的强者向此地进发。”
“哈哈哈,这‘第一铺垫’已出,吾等也就不要妄下结论了!”又是一王爷走出,此人身无丝毫活人气,好似亡鬼在世魂,乃是东山守王朱巐。
“衡尤,你倒是随性。”朱儇忽然变成了“面瘫”,扭头敷衍了一句。
“大哥,你这搞得什么逼脸啊?”朱巐生出一脸贱兮兮的笑容。
“放肆!”朱儇一掌打出,真气、厵息、仙气、浊气四者交合,化作一条金龙霹雳轰杀。
“我操!”朱巐大惊失色,身上的血肉轰地炸裂,飞溅的血块和古渣附于金龙之上,古血碎末极速流动,化作庞大的旋涡,深深地将金龙敛入,随着朱巐的发力,金龙逐渐土崩瓦解,四种力量被缓缓分离,又忽然爆开,将整个金銮殿震得有几分摇晃。
“臣告退。”朱廉说罢,闪身离开,朱巐也以一滩稀烂的形态跟随朱廉而去。
“妈的……”朱儇已经三天没骂过人了,他用力地将玉玺磕在了龙椅的把手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朱儇吓了一跳,连忙监察了一番玉玺和龙椅,确认这俩物件毫无损伤,才长舒了一口气。
“嘶——我怎么感觉心口有点疼呢?”朱月生皱了皱眉,像是牵狗一样将白殂拉向陈家,白殂大叫:“大哥,大哥!你别这样,陈家那地儿可骇人了,我害怕!”
“你他妈怕个嘚儿啊,有什么事儿我能拦着,你把知道的都告诉我就行!”朱月生自信爆棚,大步向陈家迈去。
不多时,二人站在了陈家大门口,一眼看去,家丁护院将陈府绕了个里三层外三层,只怕是连一只苍蝇也飞不进去。
朱月生递上拜帖,看门的家丁眼见来客,于是拽了拽手边的细绳,三位较为消瘦的家丁便打开府门走来,先是一人接过拜帖快步离开,其余两人微微屈膝,引二人入了陈府,先进玄关入大堂,再走长廊入二堂,过了前堂过中堂,离了中堂走园林,园林假山嶙峋怪,七拐八拐绕绵延,不禁让朱月生惊道:“虽说比不上皇家园林,但比较城里人家来说也是奢侈至极了。”
“这是……待客厅?”二人被带入一间屋子,朱月生对着房檐下挂着的牌子念出了这三个字,见这房名,也就知道了该怎么办。
“这儿也太大了吧,比起你们白家的府邸,这……”
“嗨呀,我不是都说了吗,咱这儿官府管不着,都是陈家的本事,我们就是个帮衬的。”听到此话,朱月生的心中多了一丝防备,暗想:你们若只是帮衬,又怎能坐得了这把“交椅”呢,小子,你还真是有胆识啊!
“哎呀!有贵客大驾光临啊!”陈尧浩打了一个响指,一扇木门应声而开,端坐在真皮座椅上的陈尧浩同时被二人注意到,“小殂,你又带了个什么好兄弟来陪我打牌啊?”说罢,陈尧浩掏出了一个纸盒,轻轻打开之后倒出一沓硬纸片,手指快速翻飞,将纸片“洗”了一遍。
“陈爷客气了,来来来,咱打斗地主!”白殂立马提高了兴致,“这次我必须得赢了你!”
“诶!”朱月生用手肘打了白殂一下,三根肋骨碎裂的声音被厵息牢牢封住,硬是没叫陈尧浩听出半点不妥。白殂用力憋住了剧痛,连忙运转真气将肋骨按了回去。
“我是外地的,咱明人不说暗话,四周县城能见得不少官家欺压百姓的,而此处地界却是像净土一般,毫无阶级差异,”朱月生掏出了一支烟斗,随后一阵吞云吐雾,嬉笑道:“这般手段……阁下怕不是常人吧。”话音刚落,朱月生伸手抓碎空间,从一方世界中掏出几个血淋漓的头颅,在此之前,白殂已被朱月生调动空间挪出了陈府,他实在是担心白殂被惊到呕出一地污秽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