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渊看着三人:“你们先走,剩下的交给我就好。”
“不信你一人太过危险。”余墨看着应渊。
“你们在这我才无法好好专心,那小子已将无力了快带他走。”应渊看着余墨。
余墨拉着紫枫与慕君就要离开,慕君用力甩开了余墨的手向二人击出一掌,把二人击出覆峞山顶的结界。
随即凤翎弓上手,起手就是四支仙力纯厚的灵力箭,对准九婴的三个头颅及心脏。
“你这小子这样你会体力不支的。”应渊瞪着慕君。
慕君语气坚定:“速战速决我还要回云深不知处,那里还有人在等着我回去。”
“你这疯小子。”应渊摇着头。
应渊运起永夜功配合着慕君的灵力箭。
慕君一脸诧异:“这是什么功法如此霸道。”
“你不需要知道,你只需专心一致。”应渊瞪着慕君。
在慕君射出手中的灵力箭时,应渊用永夜功攻击九婴,随即九婴的三个头颅应声而飞起,慕君落地时单膝跪地吐了几口鲜血。
应渊跃到慕君身边:“就说你小子别逞强了。”
“帮我取出九婴的胆,九婴的胆有解毒奇效,可以解我身上所中之毒,另外再帮我取下九婴胸前的鳞片。”慕君皱着眉。
慕君说完后就陷入昏迷,应渊赶紧取了慕君所说之物,背着慕君回返天界。
在慕君陷入昏迷时,远在云深不知处寒室里的思追随即感到一阵心痛,思追捂着胸口,脖子上的平安锁却无声的断落,思追吓了一跳拿着链子断裂的平安锁跑到含光君房前。
思追着急喊着:“含光君,含光君。”
含光君跟魏婴走出房内,魏婴摸着鼻子:“阿苑怎么了?”
“我的平安锁链子突然断了,是不是慕君出事了?”思追皱着眉。
含光君安抚着:“别急慢慢说。”
思追着急的眼泪都快掉下来:“刚刚我在读上林赋突然一阵心痛,随后平安锁的链子就断了,慕君到底去哪里了?”
“不是说他跟应渊回去了一趟?”魏婴皱着眉。
思追抬头看着天色:“算算时间他应该要回来了,为什么他还没回来?难道是他又被惩罚了。”
“不会的,你不要着急。”含光君神色微动。
“我想去天界找他,不然我不放心。”思追一脸担忧。
“天界有些事需要处理,他暂时封了你的术法,你现在无法到天界。”含光君默了默。
思追沉默了片刻:“不对,他一定是去哪里出了事,含光君你知道对吧?余先生跟紫枫呢?他们去哪里了?”
含光君眼神开始闪烁:“他们一早有事便先离开了。”
思追沉思片刻:“不对,慕君昨晚回到寒室后,就没回寒潭洞,含光君他到底去哪了?”思追情绪开始渐渐崩溃。
“蓝湛,跟他说吧!”魏婴眉头深锁。
思追看着二人:“你们果然知道慕君去哪里了?赶快跟我说。”
含光君迟疑了一会儿:“他们去覆峞山顶取剑灭九婴。”
思追一听便跑了出去,魏婴看着含光君:“蓝湛,我们快点跟上去看看。”
含光君跟魏婴在思追身后,远远的跟着他,思追一出云深不知处的山门口,便驭剑而起直奔覆峞山而去,思追飞快的驭剑前行。
到覆峞山顶时思追赶紧落了下去,一落下覆峞山思追便被屠杀的九婴吓了一跳,整个现场血迹斑斑树木焦黑。
思追焦急在现场找寻丝毫慕君的踪迹,他眼角余光隐约看到石柱上有细微闪光。
他赶紧跑到石柱旁,定睛一看是二个七弦琴阵,但琴阵的弦已断了几根,琴弦上还沾满了血迹。
思追一看开始疯狂哭了起来,含光君与魏婴听到思追的声音后,赶紧也落下了覆峞山。
魏婴大吃一惊:“这里的现场也太血腥了。”
含光君走到思追身边:“怎么了。”
思追喃喃自语:“这里有两个慕君布的七弦琴阵。琴弦已断而且还染着血。”
“这不一定是慕君布下的。”魏婴皱着眉。
“这是他布的,他曾经教过我如何布七弦琴阵。”思追眉头紧锁。
思追又在现场四处找寻慕君的蛛丝马迹,他在一棵九婴头颅的嘴角发现一块黑色的碎布,他捡起碎布仔细看了看。
思追开始喃喃自语:“这是慕君的玄色外袍,他肯定是受伤了,可是他人呢?为什么没回云深不知处。”
含光君温声安抚着:“你别急,应渊跟他在一起肯定会照顾好他的,你就安心回去等他。”
思追目光呆滞:“回去,回去哪里等他?”
魏婴蹲在思追身边:“阿苑,我们回云深不知处,安心等他回来可好?”
思追沉默了许久,随即一声不响的驭剑而起离开了覆峞山。
魏婴松了口气:“阿苑,终于乖乖的要回去了。”
“恐怕不是,我们得跟好思追。”含光君眉头开始深锁。
二人驭着剑远远跟思追魏婴一脸疑惑:“这个方向不是要回云深不知处,阿苑是要去哪里?”
“岐山,思追要去岐山。”含光君一脸正色。
“蓝湛,岐山到底有什么?”魏婴看着含光君。
“不知道,跟去看看就知道。”含光君摇摇头。
三人驭剑飞行了约莫快二个时辰,思追在一座小屋前落了下来,独自走了进去。
含光君与魏婴也快步跟上思追,二人走到小屋门前停了下来,含光君抬头看着小屋的名称:“思君小筑。”
魏婴看着四周:“这是哪里?”
“看来他们二人常常不知所踪时,就是来到这里,这里应该是慕君为他们二人所备下的小屋。”含光君轻叹了一口气。
“这不是温氏族人的衣冠冢附近吗?这里就是他们常来之地。”魏婴摸着鼻子。
含光君抬头看着小筑的牌匾:“看此小筑名称就知道,这就是慕君那天说的家。”
“我们要进去看看吗?”魏婴看着含光君。
含光君领着魏婴轻声地进入小筑之内,二人看到小筑之内开满了满园的栀子花,还有几棵木兰树。
院中一角有着凉亭,庭中一有一棋案、琴桌、一把躺椅还有假山瀑布。
含光君小声说着:“看这布置果然是慕君的手笔。”
二人往小屋内看去,小屋门上挂着不离居。
“你在院中等着我进去看看。”含光君看着魏婴。
含光君轻轻叹了口气,便悄声往屋内走去。
含光君一进到屋内就看到屋内挂满了红彩,榻边红帐飘然。
思追坐在书案前流着眼泪,思追看到含光君走了进来震惊了一下:“含光
君你怎会来此?”
含光君温声说着:“怕你出意外,跟在你后面前来此地的,这里是?”
思追拿着书案上的银锁给含光君看:“他一定出事了他把银锁跟荼蘼都留在这里,还有他说要送我还没谱好的曲,也都谱好摆在这里。”
思追起身跑到墙上挂着弓的地方,思追哭了起来:“他怎么可以独自带走凤翎弓,他说过凤翎跟汐月要永远挂在这里,他怎么可骗人?”
含光君走到思追身后轻拍着思追的背,含光君越安慰思追越伤心:“你说色授魂与.心愉于侧.等我默好了上林赋便带我去北海游玩,我今天才刚拿到上林赋,你现在在哪里?
你说要我以后好好体会弋言加之,与子宜之,宜言饮酒,与子偕老,琴笛在御,莫不静好。
现在只剩下孤琴一把,以后还怎么静好。”
含光君轻声劝着:“思追,冷静一点。”
思追情绪终于崩溃:“我怎么冷静,他当初不告而别时,来到岐山走过我小时走过的路。
去过乱葬岗住过伏魔洞,最后回来这里盖了这座小屋,还替我族人的衣冠冢重新修墓,更在墓边种满了栀子花。
他说希望栀子花能代替我永远守候他们,他更在院中为我种满满园的栀子花,他还说会永远在我身边守护着我。”
含光君心里震了一震:“慕君为你种满了满院的花?”
他说他喜欢木兰,但却愿意为我种满满园的栀子花。
“他说栀子花代表着一生的守候,他要用一辈子守候我保护我的。”思追一脸悲伤。
“果真是父子连个性都一模一样,思追你放心慕君一定会回来。
他离开前有交代,若你知道了他的事,就让我送你回岐山等他,他若受伤会先回天界休养,养好了他便回来找你。”含光君轻轻叹了口气。
思追拿着平安锁:“含光君你离开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九重天上应渊背着负伤的慕君回了灵衍天宫,应渊的大动作引来的帝尊的注意。
帝尊特派来玉清宫的仙侍前来灵衍天宫关心,应渊更招来天医馆的天医为慕君诊治解毒。
天医玄德:“帝君的毒已解,只是伤势需要花点时间好好调养。”
“陆景去多取些净魄膏、玉肌露来再炼一些凝气丹跟护灵丹。”应渊一脸担忧。
“帝君有天医照顾帝尊不用担心。”陆景皱着眉。
应渊对着陆景挥了挥手:“他一清醒一定会急着下界,先把药备好,等他要下界时,让他带回去疗伤,天医他何时可以醒来?”
天医玄德捋着胡子:“帝君片刻即可清醒。”
“你动作快一点,把赤云鼎也给他带去,再给他带些血灵芝。”应渊看着陆景。
陆景一脸发愁:“帝尊,要不要把药房里的珍稀药材,都给帝君搬去姑苏?”
“再多话便罚你去八苦池。”应渊瞟了陆景一眼。
陆景一听便赶紧去帮慕君准备药品,不一会儿慕君便缓缓醒来。
“醒了?可还有不适?”应渊一脸担忧看着慕君。
天医玄德走上前:“帝君还需多加好生调养才是。”
慕君点点头便急着起身,应渊面带微愠:“刚醒而已,急着去哪?”
慕君勉力坐起身:“我该回去了,不然思追会把整个云深不知处都给掀了。”
“等等陆景去取些药,你就带回去好好调养吧!”应渊皱着眉。
慕君默了默:“不用了,我还有事要处理。”
应渊面带微愠:“既然都晚了,不差等这一时半刻。”
不一会儿陆景取来了许多药品与赤云鼎,慕君收起物品后便起身径自离开,慕君支着重伤的身体步履蹒跚的步出南天门,一出南天门振袖一挥回到岐山的思君小筑。
魏婴脸色大变:“慕君你怎么伤成这样?”
含光君赶紧走上前扶着慕君,思追一听到魏婴喊慕君的名字便奔跑出屋内,他一出门口看到含光君扶着伤重的慕君,眼泪又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