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便做了个梦。
珀斯打开一扇扇公寓门,但是到不了他要修水管的地方。他站在公寓楼下,仰望着在阳台上浇花的雄虫。
他看见自己身边站着一个看不清的身影,也在仰望阳台上的雄虫。
他和这个看不清的身影竞赛,一起爬楼梯,远远的莫桑就在那里,但是怎么也靠近不了。
莫桑的脑子里惦记着给阳台种上植物,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他在梦里种了一片月见草。
周围的景物都十分模糊,看不清颜色的水壶拿在他手里,眼前模糊的花朵层层叠叠,下意识地觉得是粉色的。
下一秒他又站在了星港的平台上,周围是模糊不清的身影,他在蓝星的助理正蹲在地上给他整理衣摆,梦里听不清助理在说什么,助理站起身仰头对他说了什么,又如幻影般消失了。
一棵巨大的玉兰树长在星港的平台上,花瓣纷纷扬扬,一位眼熟的身影正在树下仰望玉兰树。
他的身影特别清晰,能让莫桑在梦里看清他随风飘扬的薄绿色长发,制服上包裹着身躯凸起的褶皱。
世界是朦胧的,但唯有他是清晰的。
莫桑歪头,我对他的印象这么深的吗?
军雌环视这个陌生又熟悉的空间,朦朦胧胧的幻影在四周行走,一棵陌生发光的花树伫立在星港的平台上。
他听见动静转身,就见一位尊贵的雄虫向他张开了手臂,投入了他的怀中。
军雌的脑子有些模糊,四周的景象如幻影般虚浮,这是梦境?
雄虫沉默不语,伸手揽住了他的腰……如本能促使般,嗅闻着他颈间的腺体。
军雌仰着头难耐地承受着,大脑一片朦胧。
“你是谁?”
“……”根本听不清雄虫说了什么。
但是触感是那么清晰,那滑过他皮肤时手指的温度,那喷在他耳边灼热的呼吸,还有奇异的脉搏跳动。
感觉好奇怪啊。
孤身的军雌还没有体验过这种奇异的感受。
身体被弯折成奇异的角度,战栗到脚尖绷直。
花瓣纷扬,他们犹如许久不见的爱侣,下一刻漂浮在了云层里,随着云气翻滚,看着两块雷云相撞,为干涸的大地降下雨露。
他们互相凝望着,从一片碧蓝坠入翠绿,他们十指相扣,他们肌肤相亲,难舍难分,犹如孪生的兄弟,如并蒂的芙蓉,如灵魂交融。
在万物生长的静谧中,在雨水丰沛的原野里,乘着翻涌的碧涛,敲击着陡峭的岩壁。
他们乘着小舟,随着涨起的潮水,掉入了奇妙的岩洞。
这场梦境犹如迷幻的星云,在眩晕中将他们的发丝也纠缠在了一起。
……
第二天清晨,当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莫桑便醒了过来。
他伸手梳拢了一下睡乱的头发,梳下了一根绿色的发丝,但他没有察觉,只觉得自己做了一个久违的甜梦,虽然记不清细节,但那份甜蜜遗留在了他的心里。
打开窗户,清新的空气迎面扑来,夹杂着淡淡的花香和草木的气息。他站在阳台上,眺望着远处绿意盎然的城市,心中感叹真是一个没有雾霾的城市啊。
早起逛了逛周边,呼吸了一下没有汽车尾气的新鲜空气,莫桑远远地望着攀着高楼钻入了云气中的紫藤花。
他沿着街道漫步,欣赏着街道两旁郁郁葱葱的树木和五彩斑斓的花朵。这里的植物种类繁多,形态各异,有的很眼熟像是蓝星的植物,有的植物却长得很奇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