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一切,苏玉笙理不出头绪。
究根结底,是她怕,容夜寒做的并没有错。
回想之前,他的坦诚以及自己的避让和关于三洲谣言的维护,到底是她先乱了分寸的,本想把人护在羽翼下,谁成想自己乱了心。
罢了,认清自己内心,苏玉笙对于容夜寒接受良好。
“不是按照花样子绣的?怎么不让看。”
容夜寒猝不及防的听闻这么一番话,压根想不到这是从苏玉笙嘴里说出来的。
他张张嘴,不知道说什么,唯有湿漉漉的眼睛泛着求饶的意味。
苏玉笙步步紧逼,走到他跟前,乌发拂过,手臂从容夜寒腰间穿过去,“为何不说话?”
容夜寒屏息,不去闻苏玉笙身上的味道,结果就是把自己憋的不成样子。
“笙笙……”
别欺负他。
乖软的嗓音勾人不自知,苏玉笙把他禁锢在自己怀里,不让他逃脱,“说话。”
她的桃花眼里不复雾冷,如今满满促狭的笑意,是他不曾见过的一面。
容夜寒心跳加速,在她浑身散发着一点坏坏的神色里,说不出一个字节。
苏玉笙不肯放过他,“我听乖乖喊你阿寒,我能这么喊你吗?”
她的气息越来越近,容夜寒软了半边身体,耳边酥酥麻麻的。
“能的。”
他的声音细如蚊蝇,苏玉笙装作听不到的再问:“你说什么?”
容夜寒抓着她的小臂,好让自己有个依靠,不至于滑到地上去。
“我说能这么喊我的。”
苏玉笙面带笑意,清雅的姿态冲开,犹如一坛袅袅炊烟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