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钟山。
帝君府邸的清香殿。
重黎呆呆怔在原地,宛如一根木头。就在刚刚,帝台说可以给自己焉酸草,但却要他的血。
难不成帝君的意思是让他以命去换焉酸?
毕竟自己的血能有何用?虽然拥有神力的人,其血也极为不凡,但帝君应该看不上自己的血才是。难不成他真想要自己的命?
可自己与他无冤无仇,难不成只是因为自己不请自来,白吃了他一顿酒席,他便如此?
可自己还给他送礼了不是,虽然是蹭的伊水河灵的视肉,但自己好歹也送了,对吧?
就在一通他胡思乱想时,帝君却微微一笑,看着神情紧张的重黎,开口道:“你不必紧张,我不是要你的全部血,给我你一半血就好了。”
重黎闻言,才松了口气。原来想了半天是自己想多了,真是吓死他了。
一半血对常人来说,肯定是很多的,甚至会有生命危险。但对重黎这种拥有神力的人来说,一半血虽也不少,但顶多会使他头重脚轻,气血虚浮一阵。随后静养一段时间,便会痊愈。
于是他想都没想,便连连答应,道:可以可以。
帝君微微一笑,道:“那是你自己动手,还是我来?”
重黎一愣,道:“我自己动手吧。”说完,便挽起了袖子。
帝君见此,右手微微一招,一个原本盛放在殿宇之中,作为摆设的玉瓶便飞到了重黎的面前。
随后他轻轻道:“装这里面就好了。”
重黎接过这高约一尺的白玉玉瓶,随后便回到了座位,将玉瓶放在了案桌上,打开了盖子。接着他拔出了炽光剑,然后伸出左手,把炽光剑的剑刃,对准左手手腕,贴紧了肌肤。
然后他吸了口气,便持剑轻轻用力对着手腕一划。
然而炽光剑似有灵性,不愿意伤害到主人,剑刃居然纹丝不动。
重黎见此,苦笑了笑,于是加大了力度。
炽光剑似感受到了主人心意,只得无奈划开了重黎的肌肤,殷红的鲜血顿时从伤口流了出来,被重黎滴到玉瓶之中。
随后他还嫌血流得太慢,驱使神力使全身的血液往手腕处流去。
不一会儿,这玉瓶就被重黎的鲜血,装得七七八八,只剩接近瓶口的位置,还没被装满。
这时帝台看着重黎,已经变得极为苍白的脸色,道:“够了,够了,再装就要满了。”
重黎这才停止下来,并用神力封住手腕伤口。鲜血顿时便被止住,没有再流出。
而此时的重黎,只觉得有些头晕目眩,腿脚发软。
毕竟血液是人体之精,失去了血液,人自是活不成的。而一下子流出这么多血液,纵使重黎体质异于常人,但也有些吃不消。
不过为了母亲,损失这点血液又算得上什么,只需要静养一段时间,他便能恢复如初。
而后,帝台驾驭起天地灵力。只见那玉瓶的盖子,随后自行盖在了玉瓶之上,紧接着整个瓶子也朝帝台飞了过去,被他接在手中。
帝台,也就是帝君随后打开了玉瓶瓶盖,凑近闻了一闻,然后闭上眼睛,一脸沉醉的样子,自言自语道:“嗯,这个味道,有点特殊呀。”
然后他深吸了一口气,才盖上了玉瓶玉盖。
看得重黎目瞪口呆,用看着怪物的眼神看着帝君。
帝君看着重黎惊讶地看着自己,也只是微微一笑,并不觉得尴尬,随后道:“你等等,我去给你取药。”
说完,便飞身,朝大殿后方的通道飞了出去。
而重黎见帝君离去后,便开始吸收起天地之力,调节因失血过多,而变得虚弱的身躯。
※※※
过了一会儿,帝君便返回了大殿内,见重黎还在打坐疗伤,他也便没有打扰他,反而拿起茶杯,细细品茶。
没过多久,重黎便停止了打坐。此刻的他其实并不算是受伤,只是失血过多。打坐疗伤对他的帮助不大,还得靠静养,等身体自行产生新鲜血液就好了。
他深深吐了口气,看见了已经返回大殿的帝君。
帝君见重黎已经醒来,便把手中一个细长木盒,挥手,使其凌空漂浮,送到了重黎面前,道:“里面就是你要的东西了。”
重黎结果木盒打开一看,只见里面安安静静躺着一株奇异的花草。这株花草的花冠是黄色的,样子有点像牡丹。叶子呈圆形,有三重,茎干为绿色,却是方形。
生得十分奇异。
而在这株花草旁边,还有两个很小的小巧玉瓶,大小不到三尺。一个通体呈晶莹剔透的碧绿色,一个呈流光翡翠的宝石红,上面雕刻着花草图案。其中绿色玉瓶上面雕刻的图案,与木盒中的花草,十分相似,而另一个红色玉瓶上的花草图案,重黎则不认识。
而如同重黎猜得不错,那株奇异花草应该是焉酸无异,因为它的长相和大巫师描述的十分相似。但那两个玉瓶里面装的何物,重黎却不知,但推测应该是某种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