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月影嘴角笑开了花,偏还多嘴轻问了一句:“王妃,您耳朵怎的如此红?”
清溪简直想挖个地洞钻,轻斥道:“闭嘴!”
萧奕峥听着这主仆二人的对话,抬眼望向清溪的侧脸,见其耳朵确实已然红透,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
两人整理妥当后便出府去了凌家。这一路上,清溪显得很兴奋,不停的掀起车幔看着街景,计算着还需多久才能到凌府。
坐在一旁的萧奕峥只是闭目养神,他不太习惯坐马车,以往在尚都城内出行,他也是骑马的多。只是三朝回门之时,他还是希望通过这种方式告诉众人,他很在意这个王妃,即便出行的这一短暂时间也要在同一处。
马车驶近凌府时,清溪已经迫不及待的想下车了。而凌府门外凌德言已经早早的携着妻子儿子在等候。
萧奕峥率先下了马车,很自然的伸出手想要相扶身后的清溪。清溪看着伸至眼前的手,抬眼望着不远处的父母满怀安慰似的笑意,只能将自己的手递了过去。
两人走至府门前,凌家众人便要行礼。萧奕峥一步上前扶起了凌德言,也示意陈若芙勿行大礼。“岳丈岳母,无需行如此大礼。”
一旁的凌清松立马笑道:“那我是要给王爷王妃行礼的。”
萧奕峥还未来及开口,清溪已然一步上前拍了他肩膀一下:“你就别闹了,这是存心折煞我。”
“王爷面前,不得无礼。”凌德言赶紧提醒道。这说的是什么话,王妃的面子便是王爷的面子,什么折煞不折煞的。
萧奕峥笑着摆摆手:“内兄也无需行礼。阿珩性情自在,本王也不想拘谨了她。今日她回娘家,以前怎样,今日便怎样,以后亦如是。”
阿珩?凌家三人听到这个称呼,俱是一愣,旋即便都挂上了舒心的笑意。凌德言道:“王爷请。”
萧奕峥抬腿与凌德言走在了前面。清溪立即走至母亲身边,亲昵的挽着她的胳膊。
陈若芙仔细打量着女儿,见她盘起了发髻也是另一番风韵,这脸上俱是喜悦,她这颗心总算放下些,刚想问些什么,清松凑了过来,低笑道:“我给的小册子,恒王妃觉得可有用?”
清溪想起昨晚的对话,想都没想的抬脚便踩了他一脚。清松毫无防备,提脚低呼了一声疼。
走在前面的萧奕峥与凌德言闻声回望,便见清溪正瞪着清松,而清松龇牙咧嘴的抬着脚,陈若芙则一脸无奈。
凌德言见状,想着现在不好询问女儿了,毕竟是王妃,便对清松不满道:“立知你又怎么了?”
凌清松立即正经起来,恭敬道:“王妃近日回门,我很是期待,昨夜便没睡好。刚刚眼神不济,以为脚下有什么小册子之类的物件,便没走稳,稍稍崴了脚。王爷面前,立知失仪了。”
清溪听他如此说,心里一阵嘀咕,更是气恼,什么小册子,可偏偏还不能表现什么。“兄长走好了,小学脚下。”她咬着牙,一字一顿道。
清松淡淡一笑,尽显得云淡风轻般优雅。
萧奕峥就这么静静看着两兄妹,内心涌出了暖意。他看向凌清松,笑道:“内兄的才名,我早有耳闻,我朝还未出过如此年轻的探花郎。不曾想,内兄的性格也是如此洒脱爽朗。”
清松也立即恭敬道:“王爷谬赞。探花郎已是过去。王爷若是不嫌弃,唤我立知吧。”
凌德言也连连摆手:“王爷见笑了。他们两兄妹自小在苏江长大,受教于臣的岳丈,也秉持了他的人生态度,性情都跳脱了些,尤其是珩儿,还望王爷日后多多担待。”
“我在外游历时,每每去江南,总想有机会拜访一下陈老先生。如今倒是好了,我也要尊称陈老先生一声外祖父。如有机会,倒是想和阿珩一道去苏江看望他老人家。”
清溪闻言,立即疑惑的望向他,这戏做的挺足啊!还要带自己衣锦还乡了不成?
“哦?”凌德言也颇感意外,随即笑呵呵道:“那是甚好啊!本来这次大婚是想请岳父岳母前来尚都观礼,但两位老人家回信说是年纪大了,不便长途跋涉,就遥祝你们琴瑟和鸣。珩儿,你外祖父外祖母还特意提到,非常想念你,若是有机会望你回苏江一趟。”
“ 我会回去!”清溪回的笃定,眼中有光,甚是向往一般。
清松见其也不顾虑一下王爷的意见,便立即开口给她打起圆场:“王妃您真是太太配合王爷了!王爷刚说要看望外祖父,您就说要回去了!嗯,琴瑟和鸣,夫唱妇随。”
清溪见他又拿自己调笑,又是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萧奕峥见状,笑出了声,淡淡道:“外租他老人家对立知和阿珩的培养甚为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