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分两头。
凌德言参加完清诗会后领着清溪回到了住处,吩咐一直待在屋内的月影门口守候,便关上了房门。
清溪看着父亲神情严肃,只是紧锁着双眉在屋内来回踱步,迟迟没有说话,便开口道:“爹,我应该是闯祸了。”她咬着嘴唇,低垂着头,有些不知所措。
凌德言瞧她如此,心里满是怜爱,拉着她坐下,沉声问道:“昨夜你宿在太子妃那可有发生特别的事?”
清溪听父亲如此问,心里有了计较。回来的这一路她便分析过昨夜的事父亲应是不知,而萧奕峥十分郑重的叮嘱过她不可泄漏。她虽不知恒王有着什么样的行事打算,但却莫名的觉得他不会为难自己与家人,甚至会保护自己与家人,这样的信任连自己都觉得有点无从说起,但她还是选择相信。无论是从事情的隐秘性考虑,还是从避免让父亲焦急担心考虑,她都不能提起昨夜之事,于是她默了会,打定主意开口道:“只是今早回来之时遇到了圣上。”
“那么昨日,圣上召见你,可有什么特别?”
她摇了摇头:“也没说特别的,而且也没说两句。”
“那么今早呢?”
她微蹙眉,想了想,“也没什么,只是赏了春景,要说有什么特别的,圣上问起了曾大哥。问我们是何情意,说是”她顿了顿,低了声继续道:“可以为我们赐婚。”
“那你怎么回答的?”凌德言上前两步,焦急问道。
“如实回答!”
凌德言觉得一阵头晕,他不该问的,他早该知道自己这个女儿只会如实回答。他扶着椅子缓缓坐下,担忧的看着清溪:“珩儿,你到现在还未看出圣上的意思吗?”
清溪一抬头,不解的看着父亲。她这一天一夜遇到的不寻常事太多,她应该看出的是哪一桩?
“你啊!在这事上,你那机灵劲去哪了?”凌德言轻点了下的额头,一副恨铁不成钢似的表情。
清溪恍然一激灵,皇帝的所有话,所有的行为一一连在一起,惊呼出声:“圣上该不会是想?”她忽的一下起身,一脸不可思议。
凌德言见她明白了过来,叹气道:“虽未有十全把握,我瞧着多半是这个意思吧。”
“怎么会?这事不是应该慎之又慎的吗?怎么会是我? 我只是偶遇啊……”清溪一时住了口,没有往下说。
凌德言道她原是想说今早偶遇皇帝,也未生疑,担忧道:“虽说圣上有这意思,但还未何我提及。婚嫁之事还需考量双方意思,我们是可以拒绝的。”
“爹,”清溪看着父亲的眼睛,担忧道:“可是拒绝便意味着开罪了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