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白衣女子站在树上,似乎在观测着。
这次少年处于树林,与上次不一样,不存在湖,听不见钢琴曲,空气中弥漫着……不,地上爬着什么。
蛇。
巳蛇——灾厄。
地上爬满了蛇。
再现。
绯红之人。
蛇爬走了,无秩序地。
她没有驱赶。
树上沾满着鲜血、头、内脏、皮……
太好了。
她抱着少年。
在巨人的步伐的回声中。
〈二〉
一天夜晚,我做了梦。我分不清是美梦还是噩梦…大概是噩梦吧。
在梦里,我梦见了我的母亲,我们在北海道的麦田中奔跑着,父亲也在。
夕阳撒下余晖,风很温柔,夏末的傍晚并不是很热。
……
天空猛地落幕,天黑了,月光洒下。母亲的白色长发在月光下很美,她周围还伴随着微微颗粒,头发似乎在发光,我和父亲都痴迷了。
只是暂时的。
她的五官开始崩坏,似栩栩如生的人偶,瘫软,剖离,丑陋,黏稠的黑色液体流下一摊蛇。
很多蛇。
巳蛇。
天又猛地亮了,中午。
父亲在我的视线内。他手中握这小刀,刀上沾着鲜血。
我转头看向蛇。
没有蛇——鲜血、头、内脏、皮……
我望向父亲。
乌黑的头发肉眼可见地变白,像母亲一样白。
〈三〉
「ハハハハハハハハハハ……あああああ…」
〈四〉
男人嘶吼着,伴随着夏日的蝉鸣。
〈五〉
这个近似与我国中暑假的记忆。大概。相似的梦重复了很多次,我渐渐忘记了暑假当时发生了什么。
我父亲杀死了我的母亲。……?
我母亲的头发留在了这世上,但不再发光了。
〈六〉
朝最近与我常有来往,我很感谢她,在国中的那些朋友中,她那是的又金又红的头发倒是令我印象深刻。不过我看出来了……一丝机械感。还有违和感。
但我还是跟感谢她。
〈七〉
一天夜晚。我起床喝水,父亲似乎已经睡了。对于我父亲杀死母亲这件事……他们挺恩爱的,我一直表示怀疑,那段记忆真的很模糊。梦也太离奇了,我想着。
……咚!
门外传来声响
………咚!咚!
地震?
我前去开门。
什么也没有,没有一户人家开灯,有如死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