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回应,但阮芮已经感到一个气息已经追着俞远山离去,阮芮心道:看来上次是隗木大意了,没想到他的敛神功已经进步至此,这次竟没有丝毫察觉。
项亢转向阮芮“阮师弟,我想重新确认一次,此夫如丹的试药者非怀一川不可?”
“当然不是,但纵观拙门与我阮家的实力,当下只有这孩子最合适。”
“合适?”
“一是他刚入门,我观其破天诀最多刚刚只到守破,其次,这孩子资质虽然不及其他大多数弟子,但是性子坚韧,就算此次试药造成了什么影响,也不影响其之后成就,换言之,他的成就本就不会太大。即使再退一步,就算有了大碍,我阮家还是有能力让他恢复到当下阶段的。所以,拙门只有他合适,他也是我阮家最大的承受能力。”阮芮解释道,听到如此解释,项亢也不置可否的点头,将刚燃尽的香又续上了三柱。
香灰凋尽,殿外传来项三与隗木的争吵声,其中不时还夹杂着打斗声。
“隗木老鬼,你抢了湛惊天,现在又来祸害我的徒弟,我项三不是好欺负的,坤动万物,引火焚之。”
“项三,你莫要坏了门主的大事。”隗木抽出拂尘,用出一式乾罡诀,以力破之。
项亢听闻,大怒道:“噤声。”项亢的声音从殿内传来,却无形的震散了两人的真气,两人迟疑一下,停住打斗,便走进殿去。
项三进来就冲阮芮吼道:“你真敢!”
阮芮轻松道:“何事我不敢。”
项三正要发作,项亢出声制止:“项师弟莫急。刚才我与阮师弟商议过后,即使夫如丹有差错,阮师弟也保证还你一个完整的徒弟,定不会损他分毫。”
“若不能呢?”
阮芮抢道:“我阮芮何时放过厥词。”
殿内一时寂静,俞远山带怀一川进来才打破了这片无声,拱手道:“师父,一川师弟来了。”一川也赶忙行礼。
项亢看向阮芮道“阮师弟,开始吧。”
阮芮注视了一下怀一川,轻声道:“一川,跟我到偏殿来吧,此事有些凶险,我需要有万全的准备。”
一川跟阮芮进入到偏殿,与其他地方古朴装饰不同,这里用金丝楠木妆点了所有的墙壁,金丝楠木上边还画满了各种符文,阮瑞看出此子疑惑,便道:“这是我阮家的,三魂金丝楠。”顺势交代一川静心宁气,不要关注上面这些东西。然后阮瑞让一川脱了上衣,阮芮在他的胸膛上面画满了符文,这些符文甚是诡异,掺杂了一些不传的经文。阮芮道:“这些符文可以帮助你抵抗药力,但是夫如丹是右脉圣经阁传出的秘辛,至于功效几何世人无从得知。若在用药当中出现任何不明状况,你要及时予以告知,一定要凝神静气,牢守心神,若还有其他意外,则需要你凭藉自身进行抵抗,并择机吸收其药力。听清楚了吗?”
“是,阮师叔。”
“莫要惊慌,凝神静气。不要讲气力凝结一处,应当放任自游,感天地之力,引导利用,继而锻炼此身,此后若再有异状还当如此。”
阮芮将夫如丹给一川服下,霎时间片屋里面金光大作,药香四溢,。但三魂金丝楠果真神奇,屋外却看不出任何异常。过了良久,屋外还是一片平静的现象,项三担心一川是否会出现差池,对项亢道:“是否出现了差池,就连一般服用轻灵丹也会出现一些异象,怎么服用这夫如丹如此的平静。”
项亢刚要安抚,不料偏殿的门从里面被打开,一川从屋内走了出来。众人皆问“你阮师叔怎么没有出来,是否出现了差错”。
一川道:“师叔告诉我,他引导用此丹药太过劳累,太多精力被消耗。现在正静心打坐,以图加快恢复自身。师叔还告知我,要转告各位师叔、师伯,阮师叔现在需要静心调养,明天他会将用药各种详细,一一写成文字,交给门主师伯。”
项亢问道:“一川,你现在感觉如何。”
屋内传出声音:“丹药对他现在可能还不起作用,如果一炷香之后还是不起作用,则夫如丹便是废了”。
屋内沉吟片刻说道:“一川进屋,我有事嘱咐。”
香气已断,众人有关心,有询问,有差异,问道:“一川,你现在感觉如何。”
“我。。。我。。。我饿了。”
“罢了。”项亢叹道。
项三将一川带出大殿,骂道:“居然不管饭就把我师徒二人打发了,一川,以后这望峰殿咱是不来了,你师伯何时变得如此小气。哎,一川。。。一川。。。”一川怕是饿晕过去了。
夜又至,小宝仍在后山翻找着菌子,左拱右拱,突然远处飞来一个紫薪果,砸的它呲牙直叫,跑了起来,细听远处,似乎还伴着吱吱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