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自然,阿真,我其实。”
阿敬刚想说些什么,却被太真伸手拦下。见着太真转身远去收拾,阿敬不发一言,躺在床上呆呆地看着太真。
早饭之后,太真不知从何处寻来一件锦绣白衣让阿敬穿上,阿敬一脸不解,太真又恢复往日面貌,说了一句:“今日与我前往青丘山,讨要前些那仙草的银两。”
阿敬听完脸色奇怪非常,虽极力克制,但还是被太真察觉出古怪。
太真一边为阿敬整理衣容,一边轻声问道:“心中所想何事?脸色竟如此难看?”
阿敬不答,反而岔开话题:“阿真前些对仙草银两之事不以为然,今日为何又要前去讨要?”
太真笑了笑:“我未曾说过这些银两不要了,再来,倘若今日我不登门拜访,日后青丘门中仙草用尽,也会找药堂老板麻烦。”
说着,太真退后一步,仔细端详自己爱徒面貌,越看阿敬,太真心中越是满意,缓缓说道:“面如凝脂,眼如点漆,阿敬果真有不同凡响。”
“我虽听不懂阿真所言何意,但总觉得是赞扬之语。”阿敬被太真夸得有些飘飘然。
太真则是听后一笑,接着说道:“若是臭美够了,便随我下山吧。”
太真在前,阿敬一如往常在后,阿敬做贼心虚,此行在太真身后倒是没有了先前的坦荡,越是接近青丘山,阿敬便心中便越是心虚地不行,总想寻个理由开脱,但还是期望于太真莫要看出什么端倪。
阿敬一边想着,二人从白天走到深夜,走了百里之地,终于到达青丘山。
刚到山脚,太真二人就被一白衣修士拦住,白衣修士表情严肃,询问太真二人来历。
太真一拜,随后说到:“前些日子,你家师兄在震泽城买下我两筐灵草,便叫我师徒二人过来,交付银两,不知公子是否知晓。”
修士听完太真的话,微微一皱眉,低声在身旁师弟耳中吩咐着身份,一旁师弟看了一眼太真二人之后,便赶忙往着青丘山上跑去。
“二位在此稍等,我让师弟去叫师兄下来。”修士说道。
“多谢。”
太真谢过,便站在原地等待,阿敬见一切顺利,便松下了一口气,与太真比肩而立。
等了片刻,阿敬突然感觉身边升起怪风,眼前树上像是有什么东西飞过一样,树林摇动,发出“簌簌”的声音。但这怪异只是持续了一阵,顿时间又恢复了先前的平静。
阿敬心中还是不安,朝着四周看去,却看见那白衣修士手握剑柄,正朝着太真靠近。
见阿敬注意到自己的动作,白衣修士凶相毕露,拔出宝剑,执着锋锐的剑锋便朝着太真杀来。
“阿真小心!”阿敬一惊,赶忙握住太真手腕,将其往身后一拉,而阿敬却来不及阻挡,锋利的宝剑直插胸膛。
就在宝剑即将刺穿胸肺时,太真快步在侧,用双指夹住了剑锋,一用力,竟真用双指抵住了剑锋。
白衣修士震惊不已,未曾想自己用内力挥出的一剑竟被眼前这一柔弱女子挡住。但白衣修士反应迅速,眼神霎时间冷了下来,不想抽身拔剑,反是将身体向前推去,誓要插入阿敬胸膛。
见白衣修士如此狠辣,太真表情一皱,在指尖生出异火,仅片刻功夫,宝剑便被太真异火融成一块破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