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怪物已经收拾完了,太真便走在最前,让阿敬好生照顾怪物。
一路上因怪物裹面,未有人察觉到怪物身份,可还未出城门,突然从隔壁屋檐上奔下一山类,阿敬来不及反应,山类便爬到怪物的脸上,取下怪物裹面的麻布,随后便想要得意地扬长而去。
阿敬愤怒去追,而太真则是反应迅速,在这调皮山类周边生起紫火,将山类焚烧。阿敬一看愣了一下神,张望四周见周围百姓见到怪物模样,惊恐不已,四散而逃,阿敬这才反应过来,赶忙撕下自己衣襟想要遮住怪物面庞,但为时已晚,太空突然飞出一只利枪,直插怪物胸口。近在咫尺的阿敬被这一幕吓个不轻,赶忙朝着天空看去。
只见天空降下莲花花瓣,从花瓣中缓缓飘下一锦衣罗袜仙女,仙女貌若秋菊,体态轻盈,双眼凛然。
仙女立于利枪之上,枪下正是怪物尸体,而怪物背上石缸早就破碎,缸中山类害怕地四散逃去,仙女毫不怜悯,双手结印,竟在身后升起数片花瓣,花瓣如利剑般朝着逃跑的小山类杀去。
阿敬起身想拦,但仙女下手狠辣,仅是刹那功夫,数十只山类被死在街头之上。
“你这是何意!”阿敬见此,痛心无比,愤怒地质问仙女。
仙女一瞥阿敬,冷言道:“此事与你有关?”
见到仙女话语中杀气,惊得阿敬张不开嘴,太真来到阿敬身后,缓缓道来:“请圣女莫要误会,我与徒儿二人只是在城中偶遇此贼,未曾想过此贼乃是凶兽所化,多谢圣女出手相救。”
“无妨。”仙女似是认出太真,便不再追究,腾云而起,几步消失在阿敬的面前。
阿敬久久不能释怀,一旁太真见状,用力拍了拍阿敬额头:“此乃此兽造化,莫要放在心上。”
阿敬默然,跟着太真去往有男府,有男员外见太真回来,便将太真二人迎进府中,太真自知接下来与有男员外所说之事乃是机密,便请员外将阿敬安置在闲房,自己与员外在院亭小叙。
一到院亭,有男员外便询问城中灵兽“作乱”之事。
太真诚然说道:“城中灵兽之事另有蹊跷,恐怕真是大荒食人所为啊。”
有男员外沉思片刻,问道:“再过些日子便是扬州公来震泽城的日子了,到时她若怪罪我这个当叔父的,这……仙人可有解法?”
太真见着有男员外慌张模样,只是笑着说道:“今日那食人许是见自己手下灵兽背叛,故如此在光天化日之下引起骚乱,从而毁灭罪证,食人如此沉不住气,日后也定会露出马脚。”
见太真如此一说,有男员外也自知急不得,赶忙谢过太真,便让下人将太真二人送出城去。
一路上阿敬如同行尸走肉,方才与有男员外对话,阿敬都没听进去多少。太真不忍阿敬这般,也不好将心中之事相诉,便在路边停下,取下一云蒲交于阿敬手中。
阿敬不知太真何意,将云蒲吹散,种子流入空中,渐渐飞远。
“烦心之事好似云蒲,随风而散便再难寻找。”太真说道。
“可那灵兽何错之有?仅仅是吓到了城中人类,便要遭此杀生之祸。”阿敬问道。
“这就是那兽的造化,此乃人世,便要遵了人世的规矩。”太真似是不想让阿敬知晓太多之事,便如此说道。
“人世的规矩?”阿敬心中一颤,回想起自己曾在鹿蜀村的杀孽,若是如此,那自己也是该死之徒,便乖乖地闭上了嘴,不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