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升的太阳跃出地平线,慢慢地升起,温暖和光亮喷洒在大地上。迷迷糊糊中听到闹钟声响,咯吱一下,她们便漱口好,悄悄的关门,带着一丝讥笑,我却毫无只情。直到一通电话将我吵醒,摸索着手机,接听,传来不耐烦的声音:“这什么时候了,还不起,需要我去请你吗?”猛地起身一看时钟,已经十点了。瞪大眼睛,把手机放到耳边,十分歉意:“对不起,我马上过去。”着急莽荒的下床,其他舍友空空的床,没有多想,直奔卫生间洗漱。赶过去,同学们已经等着不耐烦了,我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起晚了。”
一位身穿白色短袖短裤的女生从人群里走出来,哼了一声:“小同学,真是娇贵,让我们好等啊!”
“没有,没有,我不是故意的,我昨晚没设闹钟。”摆摆手,解释着。
可她并不放过,还想说什么时,辅导员从办公室出来:“行了,小同学,下次早点起。”
“是是。”我回道。
今天刚好是要拿新书,开学第一天撞上了星期五,周一才发书上课。我们依次排成一队,有点期待这新书长什么样子。到我时,弯下腰去拿起身,后面的同学伸出脚,将我绊倒,重重的与地面来了个亲吻。书散落在地,后面的同学笑了起来。
“哟,你怎么那么不小心啊!”她露出得意的笑容,带着一丝的讥讽。
我颤颤的站起来,拍了拍裤子里灰,挤出微笑:“没事,是我没看清路。”接着捡起书,再次的拿书去了,辅导员看到这一幕,也是置之不理。
拿完书后,已经是中午了,下午才上课。其他同学们纷纷把书放到宿舍里或是去吃饭,到时候上什么课就拿那一本。但是,我不这么想,想着把书搬回教室里。准备要上楼梯,突然被一个声音叫住:“小同学,去教室吗?”
我回道:“嗯,是的。”
她身后还有两位同学,她缓缓开口说:“能不能帮我们把书放到教室里。”
我有点犹豫不决,但她们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把书塞到我手中,便走了,等我反应过来,她们已经走远。我看着地下的一叠一叠书,看了看楼梯,七楼!整整七楼,要跑四趟。无奈的叹了叹气,一点一点的搬上去。搬完后,去食堂吃饭,发现早已买完了。饭堂就在教学楼的后面,有两个食堂,在过去一段距离,就是小卖部了。买了一包面包,肯着吃准备上课了。我们的课有语数英三科,剩下的跟着专业知识有关的课本,写上自己的名字。第一节课便是英语,英语老师好似年过七十,更像是四十,长长的头发,弯弯的眉毛,她有些瘦。声音如同女孩那般清晰,同学都很喜欢她。
“Hi good afternoou everyonee,my name is yang . and i am from no…….”说得同学们一愣一愣,英语老师介绍完后,看到同学们的卡姿大眼睛,便翻译道。
英语老师开口说:“好啦,接下来,你们用英语说介绍一下自己,爱好或者兴趣。”
果然逃不过被介绍的命运,我本英语就不好,而且已经过去一个多月半了,初中的知识早就忘了一干二净。站在讲台上,都觉得社死,说不出来,忘词了,真想立刻找个地洞躲起来。她们部分人说的很好,到我的时候,我带着坦克不安的心情上讲台,紧张到极致,脸也渐渐红了起来,低声细语:
“My name is Xiao .My favourite good sing……sing……”突然间,同学们哄堂大笑起来,我的声音越来越小,头也自觉的低下去。
“好啦,别笑了。”英语老师打破了笑声,“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缺点,不要乱意取笑别人。”她们戛然而止,叫了我下去。
……
夜晚,群里发了通知,课表已经安排好了,一脸愁眉苦脸的。中职本就是过日子的地方,况且不是自己选的专业,在中职浑浑噩噩度过这三年。如今,课程表一出来,满满当当的课程,简直是痛不欲生。繁星点点的夜空下,月色显得更加柔和明媚,仿佛把整个天空都笼罩在温暖之中。当火车鸣笛声响起,当车轮在铁轨上滚动,犹如一条条长长的龙,带着梦乡睡下。今早,天渐渐暗下来,下起蒙蒙细雨,她们都出门,我翻了翻群里,没有课啊,我鼓起勇气问道:“你们这是要去那。”她们只是撇了我一眼,没有说什么,急匆匆的走了。我感到莫名,今天是星期三,下午要开个班会,早上的课还没到,在第四周才有。我打了打哈欠,睡意瞬间袭来,看着空荡荡的宿舍,充满了寂寞。松了松被单,便继续睡下去。
过了一会儿,电话铃响了,迷迷糊糊着摸索手机,接听,里面传来怒斥声:“小同学,你怎么还没来,量尺寸要结束了。”
“嗯,什么尺寸。”我还在睡梦中。
里面传来不耐烦再次怒斥:“你没看群吗?购买校服和工作服的尺寸。”
我一惊,猛地起身翻找着群,“什么群,我怎么没看到。”
电话备注“班长”的下达通知命说:“还有二十分钟,要结束了,再不来,等着被罚吧。”
听到这里,我着急莽荒的收拾好自己,马不停的往班长那里跑。但,还是迟到了,班长正在教学楼大厅里插着腰,满是不耐烦。我气喘吁吁抚摸着胸部大口大口喘着气,面临是班长责骂:“你怎么回事,人已经走了,现在才来。”
“我……不知道今天要量尺寸。”
“不知道,你瞎吗?不会看手机群里。”
班长也很气,早早的起床为全班的同学一个一个通知,搞好安排顺序,弄完就可以回去睡觉,还少了一个,这不,蠢蠢给我制造添乱。我急得不知所措:
“班长,那该怎么办啊!”
“能怎么办,等罚吧!不是,咋天发的通知,你没看到,我@特了三遍了。”
我很是一惊:“什么群,我根本不知道。”
班长插着腰,疑惑的问:“你宿友没拉你进去,重新农了个通知群。”
“不清楚,宿友也没说。”我摇了摇头。
班长摸不着头脑,想了想,这可能是她们之间的小把戏,说到:“这样吧,你是不是穿s码,刚才你没来,大部分衣服比较大,一会我在表上填上。”
他这么一说,瞬间眼睛亮了起来,“嗯嗯,是的,我穿s码。”
接着,我和班长各回各的了。回到宿舍,发现门被反锁,我敲了敲门:“小纤,小溪,你们在吗?,把门开开。”而里面没有声音,透过窗内,看不到什么。正直中午,炎热的阳光,全身大汉琳琳,无奈只能走教室。'中职和中学一样,是两点半上课,同学们陆陆续续的来到教室,抱怨着这天气热的要命。因为教室离宿舍大概要二十分钟左右才到,还要爬上七楼,简直要命似的。
部分的同学手里拿着雪糕,馋的其他提前到同学流口水。忽然,眼底一双白色球鞋,我抬起头一看,她妆容恰到好处,既不过于浓重也不失精致,紧跟着潮流的发型,她双手环抱,满脸的不屑与嫌弃:“啊小同学,今天天真热啊!”
“……”看了看手机,离上课还有十分钟:“我能不能不去啊!”
“那加你的微信吧,你转钱给我。”打开了手机,显出二维码。
脑子浮出大大的问号:“我,可……我。”
她不耐烦说:“你去还是不去。”
身后的两位同学,我害怕得一哆嗦,她人多势众,我连连答应:“好,我去。”
下楼不远处便是小卖部了,里面摆放整齐各种各样的,价格稍贵一些,一进来直冲冰箱里。大部分都是五块以上,我在冰箱里找了很久,找到便宜一点得雪糕,便冲冲的跑上楼,刚好在上课的一分钟抵达教室,递给她们。她们接过,并没有直接吃,看了看包装袋,责问:“你怎么买了廉价的。”
“……”这还好吧?
我喘着气:“要上课了,而且这个已经很贵了。”
她却不肯度过我:“不行,我就要换。”
我嘟囔看嘴,微信的钱已经羞涩,交了校服费和工作服,没剩多少,本想撑几天快到国庆放假。缓缓开口说:“我快没钱了。”
她却满不在乎,哼了一声:“跟我有关系吗,快去买。”
我……我。
这时,老师走了进来,她才肯罢休。这节上的是化学,当我领到化学书时,就懵了,这个专业也要学化学。内容复杂,难度增加。初中时,就讨厌化学了,基本上没认真听课。化学老师自我介绍完后,并没有像初中那样开始讲课,而是讲了一些他的经历。
……
半节课过去,我们听着他的经历听得津津有味。开始讲课了,从第一页开始讲到下课,第一页还没讲完。但大部分已经睡下了,他不管什么,只顾自讲自己的。
唯一不同的是书里的内容,他讲着,似乎简单了些,难得他并不讲,直接跳过。
很快,国庆节就到了,同学们陆陆续续的收拾行李,打车回家了。听说,校园会有大巴车,接送其他学生接回车站。我买好车票,就不用去城东那里搭大巴车。城东的大巴车离学校甚远,打车的话也要一个小时左右。我们上完上午的课,下午就可以走了。一点半的车,吃完午饭,回去收拾东西,天打起了雷,好似要下雨了。等我走出校门外面,车早早开走了,还是错过了。
“这可怎么办啊?”我急得直跺脚,早知道不应该吃午饭了。
轰隆!天空又响起一声雷鸣,暴雨如注地笼罩了整个世界。雨水如注,路上的水迅速浸过人的脚底,汇集成小溪般的水流。等车来的同学纷纷躲在一旁的卫生间,忽然,一个声音响起:“去丰镇的车还有,谁要程的。”听到还有车,我迫不及待的举起手,“我,我。”伴有另一些声音,司机算了算,对着讲机说了几句。
大概是两点左右,我才上车,大巴车里空间不大,很凉,有八十个座位,两人坐,司机帮她们放好行李。我只有一个书包,装着各种书,带回家,找了个靠窗。车缓缓开,在公路上环绕了几圈,差点就吐出来,终于到了高速。这漫长的过程,不知她们会不会高兴。我迷迷糊糊睡下,期间,隐约听到其他在打电话的声音,都是家里人主动给过来,问一问,“到那了,到了就打电话给我,我去接。”我慢慢地睁开,揉揉眼睛,打开手机,无消息,无电话,叹了叹气,便继续睡下。
“嘿!同学,已经到了。”粗糙的声音响起,我吓了一跳,与司机四目相对,我尴尬一笑,立马下车。走下车,几个车夫围着我,像是不放过这肥羊。我连忙拒绝,他们见我摆摆手,便不在为难。但是,还会有几位上前来问:“去那,我送你去,给你便宜一点。”都被我一一拒绝。
打开手机,六点了,输入正确号码。
嘟嘟嘟!
接听,我欣喜若狂的说:“喂!妈,已经到丰镇车站了。”
电话里头传来异常的冷漠:“好,等一会,这就叫你爸爸去接。”嘴里嚼着饭,似乎听到老爸的怒气,“我不去,叫她自己搭车夫回来。”瞬间呆愣住,又传来妈妈教训老爸:“搭车夫,这得浪费多少钱啊,叫你去你就去,那来那么废话。”在妈妈震慑下,老爸不干不愿的开上三轮车,过来接我。
挂断电话,老爸一点也没变,还是那么的嫌弃。老爸到了后,打起电话,怒气着::“在那,还不快过来。”似乎所有的不快发泄在我身上。我四处望了望,老爸的车停在了对面。我跑过去,老爸一脸嫌弃与不耐烦的。放好东西,想坐前面,但老爸拒绝,只能坐后车。一路上都是坑洼,震抖得屁股都疼,老爸还往坑洼那里开去。
好不容易到家,她们早已吃了饭,餐桌上只剩下剩菜了,肉吃得空空如也,青菜只有几根。我笑了笑,妈妈和妹妹都上去二楼。那时,大姐去江市里读高中,放假时,总是不停的打给大姐,问她到哪里了,到了后打电话给我,我去接你。还等大姐回来,再炒菜,怕它闷黄它,影响口感。无论,接大姐多晚,都要等,妈妈亲自开着三轮车去接。
国庆放假七天,妈妈看不惯我在家闲着,唤我去干农活。干完农活,回去烧水煮饭,从不叫妹妹们,老爸也喜欢使唤我。晚上时,妈妈嘱咐着我:“要努力学习,不要辜负了这学费。”
当我打开作业时,妈妈来了句:“这么懒的,叫你干点活都推三阻四的。”
终于熬到到去学校,大姐提起去,妈妈特意起床为大姐煮了四五六个鸡蛋,嘱咐几句:“这个鸡蛋拿回学校吃啊!”
我在睡梦中吵醒,门狠狠的敲击了。边揉眼睛过恍恍悠悠的打开门:“怎么啦!老爸。”
沙哑的声音响起:“你妈妈叫你起床煮粥,她腰痛。”
我一脸懵逼的,前天不是好好的吗,怎么偏偏这时候……,无奈的叹了叹气:“好,知道了。”
刚好是赶集的日子,可以坐船去丰镇搭大巴车。煮好粥,也炒完菜了,我也想煮几个鸡蛋拿到学校吃。看向鸡嗒,只剩下两三个了,我挠了挠头:
“只有这几个了,明明昨晚还有三四排的。”
再翻一翻,确是没了,无奈把这两三个煮了。吃完早饭,妈妈还在睡,我悄悄走到老爸床前,叫醒他:“老爸,醒醒,送我去小镇路口,坐船。”
老爸丝毫没有反应,再次摇了摇,他微微睁开眼:“时间还早,你自己走路去吧!”
走路!!
“老爸,走路,不行,我东西多了,扛不了那么久,你就送我。”
“去去去,我不送,要么别去,要么就走,你选吧!”说完便转过另一侧睡去。望向一旁的妈妈,瞬间涌出失落,自觉的拿着东西走了。
去的路上,遇到了大哥哥,大哥哥刚好开车去打球,顺路搭我。
一个星期后,我们迎来了军训,准备两个星期的军训。晚自习,教官来到教室,要求我们依次排好在走廊,下去篮球场,报数,分列,高矮分好。分发军训服,我不幸分到尺寸不合适的衣服裤子,足足长一陪,不能自己改。教官要求我们明天六点钟左右起床,七点集合完毕。
一片哀嚎声响在整个篮球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