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竹沉声对太子说道,“殿下小心,有刺客埋伏。”须臾间将小七宝辇全部的窗子关上。
随着一声尖锐的箭矢破空声中,东宫卫全体紧急停下了脚步,应声张望。箭矢自不远处一座建筑的屋顶上射出,划破夜空,射到了小七宝辇的顶部。紧接着,更多的箭矢如同雨点般倾泻而下,密不透风地射向太子煊熹所在的小七宝辇。箭矢与铠甲的碰撞声此起彼伏,发出清脆的“当当”声,伴随着战马受惊的嘶鸣和侍卫们急促的呼喝声,整个队伍瞬间陷入了混乱。
太子所在的小七宝辇在侍卫们的保护下艰难前行,但箭矢如同长了眼睛一般,不断从各个角度射来,让马车周围的侍卫们应接不暇。只见锦城刚挥剑击落一支箭矢,另一支便从他的肩头擦过,留下一道血痕。
建筑顶上的弓箭手们似乎早已做好准备,他们不断调整着角度和力度,试图寻找最佳的射击机会。箭矢如同流星般划过夜空,每一次射击都精准而致命。小七宝辇在侍卫们的拼死保护下艰难前行,但车辇内的太子仍然能感受到那如芒在背的危机感,上一世并未出现此次被袭,究竟是预谋已久,还是陈府被清洗后短短一天时间,便集结如此强的力量。
此时,白竹、锦奕与锦城三人纷纷拔剑指挥,试图稳定局势。然而,弓箭手的数量众多,他们的射击密集而精准,让侍卫们难以近身。白竹见此形势,不可再隐藏自己的实力,否则太子殿下危矣。大声喊道,“锦奕锦城你们死守殿下,我去清理刺客。”
只见白竹身姿如仙鹤一般,朝刺客飞去,面对密集的箭雨,白竹并未显露出丝毫的慌乱,轻松躲避,他的动作轻盈而敏捷,每一步都似乎与风共舞,与月同辉。
当白竹的身形接近屋顶的刺客时,他的动作变得更加迅疾。她身形一闪,便已经出现在一名刺客的身旁。他的剑光一闪,那名刺客的咽喉便已经被割破,鲜血喷涌而出,瞬间染红了屋顶。
白竹并没有停下她的脚步,他继续向前,如同一位无情的死神,收割着刺客们的生命。他的剑光在夜空中闪烁,每一次的挥动都带走了一个刺客的生命。屋顶上的刺客们开始慌乱起来,他们纷纷向白竹发起攻击,但是他们的攻击在白竹面前显得如此无力。
白竹的身形在屋顶上穿梭,她的剑光如同闪电般划破夜空。每一次的攻击都准确无误地击中了刺客的要害,让他们瞬间失去了战斗力。不一会儿,四周屋顶上的刺客便已差不多被白竹斩杀殆尽。剩下最后两名刺客,被白竹活捉,带到了小七宝辇旁。东宫卫侍卫松毅与鸣霄见状,接手押着两名刺客。
白竹示意锦奕锦城,太子的仪仗队伍便快速朝东宫行进。在不远处藏身奉文帝之命,暗中保护太子煊熹的木兰阁的十余名玉蝶使们,快速的清理着方才的战场。
回到东宫的太子煊熹,经历上一世的白竹最后帮助太子妃陷害哲焕一事,此时的太子对白竹心存芥蒂,不再信任,只能命锦奕去全府速召哲焕回宫。
还在全府房中酣睡的哲焕,听锦奕简短的描述了方才发生的事情,瞬间醉意消散,赶忙起身来到了翌阳殿西暖阁,上前仔细翻摸着太子,询问起是否受伤。自责的抱着太子说道,“老子以后要是再喝酒,殿下便把我剁了。”
太子推开哲焕摸了摸他的头安抚道,“好了,全大人,眼下当务之急须你去东宫卫侍卫所的刑房,去审问那两个刺客,帮我叫白竹进来。”
哲焕转身前去侍卫所,看了看受伤的侍卫们,脱下外衣,撸起袖子叫了松毅与鸣霄二人随他去刑房审问刺客。
西暖阁内的太子意味深长的看着眼前的白竹道,“本宫竟全然不知,在东宫卫四五年的白侍卫,身手竟如此好,恐怕木兰阁的都指挥使也不是你的对手?”
白竹深知太子深夜叫他意欲何为,便平静的直接解释道,“殿下过誉了,臣自幼无父无母,被终南山紫羽观王道长收养,十二岁那年王道长让前任殿前都指挥使彭裕师父把臣接到身边抚养。也是彭师父叮嘱臣,不可在东宫卫出头,只保护殿下安全即可。”
太子喝了口茶继续问道,“今夜之事,你有何看法?”
“回殿下,臣与刺客们交手,看他们的反应速度与身法,并不像豢养多年的死士,而是像军营中的弓箭手,其他臣不敢妄加揣测,还需细细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