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蔡异麒用脚一勾,便将房门给带上了,紧接着,右手大力一托,便将若华横抱了起来。
“蔡大人,这可是大白天呢。”若华稍稍仰着头,乳白而又光滑的肩头,便隔着白纱一样单薄的衣裳若隐若现。
蔡异麒喘着粗气,说道:
“这种事情,哪里还忍得到晚上?”
……
……
事后,蔡异麒靠着床榻坐着,手里握着若华的小手,问道:
“若华,你怎么来了?”
“蔡大人,看你问的什么话呀!”若华梅花指一点,落在蔡异麒的鼻头上。
“我想着,蔡大人连夜出京,走的又匆忙,身边伺候的都是那些五大三粗的男人,肯定不能尽蔡大人的心意。
蔡大人是何等英雄人物,身边没有尽心意的人,那怎么成呢?”
蔡异麒用他那粗糙的大食指刮了一下若华那白嫩的脸蛋,笑着说道;
“你这小妮子,说起话来,还一套一套的。”
若华小脸一红,滚到他的怀里。
“大人,不许取笑奴家!”
蔡异麒看着眼前的若华,一想到身边只剩下她这个从洛阳孤身而来的女子,不禁悲从中来。
“若华,只有你懂我这里!”蔡异麒指着自己的心脏位置,说道:
“想不到,到头来,只有你还惦记着我蔡异麒。
我蔡异麒聪明一世,竟落到如今这田地,这世道,到底是怎么了?”
蔡异麒越哭越伤心,最后竟然嗷嗷大哭了起来。
若华感觉到不对劲,连忙抱住他的脑袋,放在腿上,一边又用手轻轻地抚摸着他那又宽又厚的背,嘴里哼着“咿咿呀呀”的摇篮曲,小脑袋也跟着节拍轻轻地摇晃起来。
许久,蔡异麒睁开了眼睛,看着若华那吹弹可破的脸蛋,平静地呼吸。
若华看见蔡异麒醒来,忍住双腿的酸痛,问道:
“大人,今天,你是怎么了?”
蔡异麒缓了缓神,用手撑着床,重新坐了起来,这才不急不缓地开口说道:
“我被那群姓赵的酒囊饭桶给从洛阳赶了出来!”
蔡异麒通红的眼眶,看着有些吓人。
“我蔡异麒为了武朝打生打死,受了多少罪,吃了多少哭?
他们呢,新皇一登基,便迫不及待地对我下死手。”蔡异麒一把拉着若华那白瓷色的手放在胸膛。
我这心里头不舒服,不舒服啊!”
“哎呦,我的蔡大人,我还当是什么事呢。
您不是经常对我说,人活一世,草木一秋。要如何如何坚强的活下去吗?
怎么,这点小小的困难,就难倒了我们的蔡大人了吗?”若华嘴巴一翘,一双褐色眸子看着蔡异麒。
“我不是因为这个伤心,而是赵岳他们的所作所为太令我伤心了!”
蔡异麒突然感受到了一股莫名地“飞鸟尽,良弓藏”的大悲情,席卷全身。
“这辽国数十万大军还横在晋阳附近呢,赵岳他们还真敢下这个手。
要不是我跑的快,哪还有命在这里啊!”
若华歪着头,似乎在想着什么。随后,莞尔一笑,开口说道:
“蔡大人,这些姓赵的德性,别人不清楚,难道我们还不清楚吗?
赵家人就是这样的,不管你啊,给他们担多大的风险,做多少事情,他们就是不放在心上的。
因为,在他们这些人眼里啊,只有他们姓赵的才是人,别人呢,不过就是一条狗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