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万一真答上来怎么办？”

“蠢货，谁都知道那不可能啦！这是在路口，那个书店离这儿有好几条街呢！他怎么可能会知道架子上的书写了什么？”

“我是说万一！万一真说出来了怎么办？”

万一也不可能。他摸摸脸上的青春痘，抬高了自己的鼻子。谁也都知道那是不可能的，这种记忆宫殿的能力只是存在于小说之中，他一个小屁孩怎么可能会有呢？怎么会呢？

“我先来我先来！”一个男孩挤了进来。“我家的店铺就在南边，叫永恒杂货铺。你要是经常来这里就肯定知道，昨天货架上摆的是哪个口味的零食？”

他闭上眼睛，略微思考片刻“西瓜味的”

“真蠢，错啦！”

“那是香蕉味的？”

“也不对！我看你还是干脆直接跪下，挨个叫我们一声爹算了！你肯定回答不出来我大哥的问题的！”

“爹....”他压低嗓子“这下行了吧？就让我走吧？我还得送东西呢....”

“不行！你还不能走！”他拉住他的衣领“我们的问题还没问呢！你不许走！”

“我都叫过你们了！”

“那也不行！你还没说我是孙子呢！不许走！我问你，耗子街里有个老书鬼，在他的货架上第三排第八个是什么书？”

他闭上眼睛，陷入了沉默。

这小子指定回答不上来的，大男孩心里确信。那本书他见过，又丑又厚，上面还浮满了一层灰尘，他是绝不可能叫上来书名的！到时候我该叫他干嘛合适呢？从胯下钻过去？还是干些别的呢？他不禁开始浮想起来。

三天后，人们在酒吧里再次讨论起了这件事。

“鸣沙当时就是这么问的。”男人放下酒杯，擦了擦嘴角的泡沫“那小子一直不敢吱声，好像见到猫的老鼠似的，那群孩子一个个上蹿下跳，可是高兴坏啦！觉得这下可揪住他的小尾巴了！”

“那后来呢？后来怎么了？”

他敲敲桌子，别人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又给他点了一杯酒。

“后来....”他咕咚咕咚灌了几口，最后放下杯子“你们猜怎么着，那小子居然真就说出来了！说的一字不差！几个小孩当场惊呆了！”

“那.....那...离它最近的是一本什么书？”他双手颤抖，额头上冒起了些许汗珠“还有内容！它是属于哪个方面的？！”

“剑与斧的纷争，历史向。”

有的人倒抽了口凉气，有的则拼命眨了眨自己的大眼睛。

“怪了！真是怪了！他居然真的答出来了！”一个孩子冲上来抱住了他“你是怎么做到的？简直太厉害啦！”

“这还用说？他肯定被神附体了！不！他简直就是神！”

“喂！挤什么？！让开！这个位置是我先抢的！只有我才有资格和神离这么近！”

“放屁！明明是我先来的！”

“是我！”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