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间卧室,他把房间留给我,在书房坐了一夜。
看来我的出现打乱了他的心,也打乱了他的生活。
大雨下了一夜。
噼里啪啦的雨声,扰得我睡不着,翻来覆去想究竟是怎么回事。
怎么就来到了这里。
想不通。
次日一早。
我打着哈欠,揉着因失眠而酸胀的眼睛,推开窗户。
泥土的芬芳扑面而来。
混杂着丝丝药草的味道。
篱笆院里,阴王在烧火煮饭。
顿时,我精神一振,转身跑了出去。
“相公我帮你……”
我随手扒拉了下自己的长发,跑出去凑到他跟前刷存在感。
他却依旧避我如蛇蝎。
丢下烧火棍,起身离开。
我:……
他转身去井边打水洗衣。
我立马丢下灶台又凑过去,“我帮你……”
“不用”
他总算开口说话了。
这是好兆头,我再接再厉,“没事,我洗衣服可快了。”
不顾他反对,上手抢过了衣服。
他还想试图夺回去,只是,他衣服好像不太结实。
撕啦!
衣服撕裂了。
我啧了一声,“你看你,这么见外,这下好了吧!”
阴王也没想到会是这结果。
拿着衣服放不是,不放也不是。
我干脆地夺过来,“我帮你补补就是了,我手工活当初在幼儿园可是拿过劳动小能手奖的。”
嘿嘿!
就是后来再没碰过针线。
也不知道我手艺还在不在。
他没再跟我争。
松开手,把衣服给了我。
早这样不就好了,衣服也不会撕坏了。
这时候,一股烧焦的味道传来。
阴王好像想起了什么,急忙去看锅里煮的粥。
很好,锅糊了。
我默!
阴王也没做声。
我没心没肺地丝毫不觉得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咧嘴笑道:“没事没事,上面一层粥还是能吃的。”
他神情淡淡。
然后,早饭我们吃的是糊掉的米粥就咸菜。
苦。
又苦又涩。
难以下咽。
阴王却跟没有味觉似的,吃得面不改色。
好吧!
是我矫情了。
早饭后,他去忙着照料被大雨拍趴下的药草。
我自告奋勇帮他补衣服。
但我长大后,哪里拿过针线。
结果不言而喻,我十个手指头戳满了血窟窿。
衣服也补得歪歪扭扭。
像一条丑陋的蜈蚣趴在上面。
看着我拿不出手的杰作,我有点犯愁。
算了。
补衣服又不是我的强项。
我还是赶紧找到回家的路才是正经。
总不能一辈子待在这里不走吧!
估计那边的阴王找不见我,会疯掉。
我又来到了之前的那条河。
今天河边没人抓鱼。
就是昨日下大雨的缘故,河水上涨不少。
我蹲在河边张望了良久。
猜测着这河是不是跟阴阳界的河相通,不然怎么我会被冲到这里?
河水很浑浊,我有心下水试试。
又怕呛一嘴这脏兮兮的河水。
可不去试试怎么知道是不是与阴阳界的河相通呢?
想到这里。
我挽起短裤,脱掉鞋子。
迈进了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