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苏颖满脸黢黑,秦少游用水抹了两下脸。
笑道:“你还不快吧脸洗了。”
江苏颖欣赏玩,撅嘴道:“脏死了。”
然后把脸埋进水里。
她说的是脸脏,她的脸从来没有那么脏过。
历时不长,却让人惊心动魄。
江苏颖此时此刻心还在狂跳,不是害怕,因为她想再来一次。捅敌人的马蜂窝。陷阱求生。
秦少游:“回去吧。”
李丹麦突然站起来,淡道:“采药。”
秦少游:“现在你还想着采药?”秦少游又说:“不好意思,我没有怪你的意思,但是我们现在应该回去。免得还有追兵。”
李丹麦有的时候说话很喜欢看着别人的眼睛,这时候,她看着秦少游:“不会的,这里只有一个王守着,而且草药黎族人不会用,他们并不会很在乎这里。你们刚才已经把人几乎都杀了。”
江苏颖:“为什么非得采药?你是黎族人?”
李丹麦撇开视线,不敢去看秦少游和江苏颖。
“我是黎族人,是秦镇将军让我来这里的。”
江苏颖:“因为你的爱人,所以你一定会在这里守候吗?”
李丹麦:“嗯。本来……秦少海将军是要杀了我的,他怕我是奸细。但我不是。我是在南朝边境长大的。我没有办法与黎族为敌,但我也不会对南朝做出什么不利的事情。”
江苏颖看了秦少游一眼。
道:“应该没事,采点药也好,不然怎么治病?药草不能自己飞过来啊。”
秦少游:“随你。”
李丹麦听到这里,笑了一下:“这位公子好像很喜欢你呀。”
江苏颖:“什么呀,你不知道,他对女孩子都这样。”
李丹麦:“姑娘这话说的自己不心虚吗?秦家的人,不会那么弱骨。”
江苏颖:“什么意思?”
李丹麦没有说话,而是低头采药。
江苏颖看向秦少游,他正在玩手里的草。
阳光照在他身上,有一种别样的慵懒。
——
樊开狞的太阳穴狠狠地跳了两下。
符青正在用嘴咬那个偷来的玉佩。咬不开,就用石头砸。
樊开狞有点心梗。
张嘴道:“你不知道这是刘宁他母亲留给他的遗物吗?是世代传给儿媳的。”
符青边砸边道:“哈?我怎么会知道。”
符青反应过来,看着被他四分五裂的玉佩。
陷入沉思。
二虎:“符公子,刘校尉找。”
符青看向樊开狞:“救命。”
樊开狞看都不看他一眼:“去死。”
符青站起来拍拍屁股,开始胡说八道:“我说一个校尉天天带着个玉佩干什么还不如分了给百姓去换钱。”
樊开狞直接揭穿他,道:“一整块换的比较多。”
符青:“我知道!你闭嘴!”
刘宁:“我的玉佩是不是你拿的?”
符青:“哈,你说的是哪一块?我没有拿,我不知道。”
刘宁有些急:“……我就一块。”
“'啊……”符青左看右看,慢吞吞的把玉佩的尸体递出去。
“拿个,它自己不知道为什么就碎了。”
符青功夫也算强,但毕竟他理亏,如果刘宁要打他,只得挨打了。
刘宁:“松开。”
符青:“你保证不打我。”
刘宁:“松开。”
玉佩尸体被抢走了,刘宁打开,意料之中的狠狠皱眉。
符青:“额……那什么,我还是……”
刘宁把玉佩收起来:“不重要。但是你拿了我的玉佩,得还。”
符青木僵在原地:“……”
刘宁走近两步,凑近道:“怎么,不愿意啊?”
符青木僵在原地:“……”
他觉得这人不是开玩笑,刘宁看男人的目光本就不清白。
想他这种眉目清秀,五官端正,瘦瘦弱弱的文弱赶考书生小白兔,肯定一见面就被盯上了。
符青难得结巴:“啊,啊那,那,那啥,这个……这个还真不太好说是吧哈哈就是这个意外你说是不是,你也没说这东西那么重要啊。”
刘宁:“那我成天挂着它干什么?”
符青小声道:“等着人来偷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