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御诺刚没走两步，转头就遇见了打着手电筒的老师。

“啊嘞？吴御诺同学，啊你在这里干什么嘞？”

“我擦？刘老师？”

刘建国，吴御诺的班主任兼数学老师，性格随意，有着标志性的大肚腩和大耳朵。

因此，所以班上称之为刘皇叔……

“这不是……学生会派我来拿资料嘛……”

刘建国清咳了两声，语气淡然的开口：“哎呀，我就知道嘞，像你这样的好心肠，才会累死累活的帮人家干活，到头来也没有什么工钱可以拿嘞。”

吴御诺一边点头，一边“啊对对对”的回答。

“所以……你要拿什么文件嘞？”

“额……一些……工作上的……宣发物料？”

“哦，这个我知道，是社团活动的东西吧……唉呀，我说这个学校，整天搞这些花里胡哨的干嘛？”

吴御诺依旧是“啊对对对”的说着，不过双腿已经做好了向后逃跑的准备。

因为少年的视线里已经看到了不远处要走过来的老师。

可正当吴御诺开口准备逃离的现场时，刘建国却先一步的开口了。

“啊……我要跟别的老师巡逻去啦，你尽早弄完，尽早回家啊。”

说着就拿着自己的热水壶背辞而去。

吴御诺借此机会也当即开溜。

“刘老师，你刚刚在那边跟谁聊天呢？”

“接了个电话嘞。”

“可是我刚刚好像看到人影。”

“哎呀，你管那么多干嘛，赶紧走了，我老婆还等着我回家吃饭呢。”

……

“我暂且不能下定论……”电话一头的上官宁冰冷的开口。

与先前和吴御诺谈话时的态度不同，那副冰冷、高傲的说话态度才是她日常的真实写照。

“不是？上官宁，合着你费心费力，就为调查这破事？”电话另一头女性的声音似乎有些急躁。

“群里的事情你没看吗？你自己心里应该有个度数吧？现在他人呢？把电话给他。”

“用得着你管？”上官宁再度冰冷的开口，不过下一秒他突然开始质问自己为什么要说出这句话。

而电话那一头，已经开始了她的表演。

“不是？姐妹儿！你还嚷嚷我上啦？”

“不是……”

“不是什么呀不是？你是被他吃了魂了，还是被他抓把柄了！”

“没有……”

“神经病！那你还……”

嘟嘟嘟——。

另一头看着不停发出挂断铃声的手机，一气之下给对方发了1000条恨死你的消息。

上官宁真的不清楚，自己对吴御诺的情感。

印象里他和对方见面次数不超过5次。

前面一整年说话的次数都不如今天说话的次数来的多。

但也应是如此，现在他却总感觉对方和自己经历过许许多多这样的事情。

是遗忘了？还是说是即视感导致。

总而言之，他目前无法判断凶手之一是否为吴御诺，即使证据摆在眼前，他有会像那摇摆的时钟一样飘忽不定。这是他内心的第三感告诉她的。

咚咚——。

上官宁望了望不远处的盆栽，似乎从他来到这里时，就正朝着自己一点一点靠近。

“……我估计他是没有那个能耐的。”

少女迈着步子来到盆栽身旁，用手直接就将躲在后方的吴御诺拉了起来。

“你在这里躲什么？”

“我靠，我还以为老师呢，吓我一跳！”

上官宁看着对方夸张的反应，白了对方一眼。

“你在想是不是我在怀疑你吗？”

“……我真的不是凶手，牛大哥对我重情重义，我没有理由为了一个破职位去害他。”

“我知道。”

总而言之，两人还是将话题标准了案件上。

“刚才群里发的那张图片你都看完了吧，那请你说一下你的思路吧。”上官宁一副居高临上的态度，但不过当吴御诺开口时，她还是选择性的向对方那边凑了凑。

“不过在此之前我想问你个问题，关于学校监控了问题。”

“嗯，你说。”

“刚才我们进来的时候，监控是不是断开了，那是不是意味着……警察已经开始调查监控了。”

“嗯，没错。”

“那么，警方都已经介入调查了，我们还是否应该继续调查下去？”

上官宁似乎有些语塞，不过作为冰山公主的一方，显然不会在面容上做出过多的表情。

“既然如此……我想听听你的推论，会长。”

对方点点头，带着吴御诺来到了一处相对安全的教室，两个人像是老师和学生一样，分位于不同的位置。

“关于牛淳一案，你认为最大的疑点是什么？老师？学生？”

吴御诺想了想：“他自己吧。”

“没错，单从性格而言，如果只是因此而选择自杀的话，我认为这是对他的一种侮辱。”

“所以，他是跳楼必然是蓄意谋杀，老师家长学生的三方参与。”

“学生？”吴御诺不明白的挠了挠头，不过紧接着就立马开口：“你不会指的是我吧？”

上官宁白了他一眼，语气淡然道：“我刚才去问了学生会调查人员，关于牛淳在同学们中的反响其实并不是太好。”

调查人员，合着高中还能打地道战？

“具体是怎样的不太好？”

“这个你认为的夏天的蚊子一样吧……”

吴御诺思考了一下悟出了一个词烦人。

“所以你的意思是，令同学们感到不满，所以同学们会报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