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魔之力耗尽,左冥才停下。入夜左冥靠在一棵粗壮的树干之上,鲜血染红的树干,左冥喘着粗气,疲惫感如同无形的锁链,紧紧缠绕着他的身体,让他动弹不得,仿佛连呼吸都成了一种负担。
左冥感觉自己就像是被无数只看不见的疲惫之虫啃噬着,从骨髓到肌肤,每一寸都在诉说着累,仿佛整个身体都要被这无尽的疲惫吞噬殆尽。
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只被抽空了灵魂的木偶,四肢无力,眼神空洞,所有的动作和反应都变得机械而迟钝,仿佛随时都会倒下,再也无法站起来。
左冥双眼沉重,在最后一刻释放出治愈瞳术,在缓缓闭上眼睛,靠在树旁沉沉的睡去。
这一觉睡得不是特别的安稳,还是异常的难受,左冥蜷缩在树干旁,皮肤下流淌着冷汗,黏腻而冰冷,仿佛有无数细小的虫子在皮肤上爬行。
左冥的双眼紧闭,但眼皮背后却是一片混乱与恐惧的画卷。一阵阴冷的风吹过,带来了刺耳的哀嚎声,那声音忽远忽近,像是来自地狱的呼唤。
梦境中,那片荒芜的森林充满了腐败的气息,每一口呼吸都像是在吸入腐烂的树叶和潮湿的泥土。雾气中夹杂着刺鼻的硫磺味,让人不由自主地皱起眉头,想要逃离这令人窒息的环境。
就在这时,一个模糊的身影从雾气中缓缓走出,它的身形高大而扭曲,眼睛闪烁着幽黑的光芒。它一步步向左冥逼近,每走一步,都伴随着地面轻微的震动和树木的哀嚎。
清晨,当第一缕阳光悄悄探进窗棂,整个世界似乎都轻轻地苏醒过来。天边,一抹温柔的橙红渐渐铺展开来,与夜空中残留的几缕淡蓝交织成一幅宁静而祥和的画卷。
在第一缕晨光中,一切都显得那么新鲜而生动。树叶上挂着晶莹的露珠,闪烁着柔和的光芒,像是镶嵌在绿色绸缎上的珍珠。偶尔,一阵微风吹过,带来丝丝凉意,也带来了树叶间轻柔的摩挲声和远处传来的轻柔音乐,让人的心情也随之变得轻松愉快。
左冥缓缓睁开双眼,感到身体异常的疲惫,经过与白袍老人一战左冥元气大伤,这一战也让左冥了解到了上界的恐怖之处。
在这样一个世界,强者如云,他们如同璀璨的星辰,在各自的领域里熠熠生辉,引领着时代的潮流。
许久,左冥平复心情,引起地面上那位白袍老人的长剑,咬着牙缓缓起身,不顾疼痛,以剑为拐,一步步前行。左冥的背影格外的凄凉,一头黑发间夹杂着数根白发。
在昏黄的阳光下那人的背影被拉得长长的,显得格外孤寂与悲凉。左冥缓步前行,脚步沉重而缓慢,仿佛每一步都承载着千斤重担。那背影微微佝偻,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疲惫与沧桑,仿佛是岁月无情的刻刀,在其身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迹。
风,似乎也在这一刻变得格外刺骨,穿透了单薄的衣衫,直抵心底。左冥的肩头轻轻颤抖,不是因为寒冷,而是因为那份深入骨髓的孤独感。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连呼吸都变得沉重而艰难。
他是何时不在乎孤独二字?是七岁那年丧失父亲?是十五岁那年进入魔宗?如今,面对绝对的孤独,他显得是异常的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