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到了三楼的临时据点,陈道才终于松了一口气,现在是下午的一点半,陈道决定稍微休息一下,睡个午觉什么的。
周宇和丁芸几乎就是被吓了一个早上,会心力交瘁属于是正常现象,而陈道就更不用说了,别人看戏他上课,别人默写他教书——
总之他也很累。
可是当嘎嘎熟练地坐在教室角落的时候,陈道忽然有点儿拿不准主意了。
嘎嘎睡不睡觉呢?
或者说,我要是睡觉了,嘎嘎会不会噶我腰子呢?
陈道盯着嘎嘎看,而嘎嘎看着她的白色老爹鞋,两股视线虽然没有交汇,但是传达出来的那种无奈和提防,已经弥散在空气当中了。
“算了,事已至此,先睡觉吧。”陈道最后还是在信任和警惕之间选择了摆烂。
原因其实很简单,那就是嘎嘎现在很厉害,而且听他话。
虽然陈道不清楚这份“听话”到底有多管用,但是如果嘎嘎不乐意,陈道当然没什么反抗的余地。
一是因为嘎嘎能够一拳头打碎教室门,所以哪怕陈道把她关在门外,并且五花大绑也无济于事。
二是陈道担心把嘎嘎关在外面的话,她会觉得陈道是要把她抛弃了,然后暴走之类的,就更控制不住了。
也因此,陈道选择平躺在床垫上,看着这间有点儿脏的教室,直接进行一个觉的睡。
而在陈道躺下约莫半个小时之后,嘎嘎松开了了抱着大腿的手,迟疑了少许,最后搭在了自己的肚子上。
她感受着自己腹部的鼓动,似乎是将要化为悲鸣。
但是她的确感受到了一种纯粹的,原始的本能在驱动着她的肢体,
她扭动着僵硬的脖颈,目光落在屁股边上的麻绳、用来装生肉的白色塑料壳,以及有了不少缺口的剪刀。
这剪刀毫无疑问就是陈道用来防身的那把。
还是之前那把中间松脱而掉落在走廊上的半片剪刀的完整状态。
也就是说,陈道身边没有任何可以用来自我防卫的东西……
嘎嘎缓慢起身,虽然经历了从坐直再站起的一系列动作,但是她的视线一直停留在陈道的身上。
她感觉到自己的嘴角有股抑制不住的暖流,定睛一瞧才发现这是口水。
她逐渐靠近,小心翼翼地避开不知何时散落在地上的矿泉水瓶,最后终于站在了陈道的身侧。
嘎嘎俯身,缓缓靠近,双手支撑着地面,试图从陈道的侧方来上一口,可是当她发现这个姿势极其别扭之后,便歪着脑袋陷入了思考。
半晌,她终于发觉了一个绝佳的好位置,遂直接跨坐在了陈道的腹部,双手按压在陈道枕头处。
她用身体压住了陈道的身体,以对抗说不定会遭到反抗的状况,而这一姿势又正好可以用趴下的姿势啃咬陈道暴露在外的脖颈——
她觉得绝妙,遂张开了血盆大口,将尖牙展露,最后一点点地靠近陈道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