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战场的中心,两股势力如同激流中的巨石,相互对峙。一方是手持长枪的双面战士,他们的眼神中燃烧着怒火,仿佛要将对手烧成灰烬。另一方则是严阵以待的匪军,他们的方阵如同精心编织的蜘蛛网,阵眼处,井文胜稳坐如山,他的嫡系部队紧随其后,而那些来自各地豪绅的士兵则像两翼的翅膀,守护着这个庞大的军阵。显然,匪军的战术意图是通过中央的强大力量一举突破敌阵。
井文胜,这位修为已达尘仙境界的强者,他的神识如同无形的触角,探知着十里之外的齐昂军。齐昂军摆出了一个月牙形状的阵型,其突出的部分直指匪军,仿佛一把利剑准备刺入敌人的心脏。然而,由于阵法的干扰,井文胜无法窥见县军的法阵阵眼。
匪首观察一下齐昂军阵向井文胜道“齐昂军将溃败的士兵安置在前线,陆家的精兵则在阵中待命,两翼则由县军护卫,一来是想用溃兵消耗诸位豪杰的锐气,二来县军夹着陆家乡军布阵可以防止陆家乡军临阵逃脱。”
“不过是些小伎俩,这些杂牌军怎能抵挡我们各路豪杰的兵峰。”井文胜笑了笑。
突然,一支戮仙箭划破长空,射向齐昂军阵,但齐昂军并未做出防御,任由箭矢夺走士兵的生命。紧接着,匪军的法阵发动了一波又一波的法绝攻击,却被齐昂军的阵法一一化解。这戮仙箭威力虽大,最多也就取一人性命,法绝就另当别论,若是法绝突破阵法防御,则会大面积杀伤阵中兵士。
反击开始了,齐昂军的法术攻击如暴雨般倾泻在匪军的两翼,然而井文胜似乎对此并不在意,偶尔有法术突破防线,在人群中爆炸,给两翼的豪绅乡兵带来了惨重的死伤。
井文胜从齐昂的战术中得到了启发,立即将法绝攻击的重心转向了陆家的士兵,让他们尝到了与豪绅乡兵相同的苦果。
“看来齐昂已经不顾陆家士兵的死活了。”匪首说道。
“将法绝用在这些消耗品身上毫无意义。”井文胜冷冷地说。
就在此时,一支戮仙箭射向匪军阵中,井文胜驱动法阵轻松抵挡。
“果然不出我之所料,阵眼肯定就在军阵正中。”齐昂笑到。
“这匪军的阵法布置得中规中矩。”萧逸道。
“我看匪军中央的士兵神情傲慢,必定是老练的悍匪,而两翼的士兵并无凶狠之相,定是豪绅的乡兵所扮。以陆家乡兵的能力,如何能抵挡匪军精锐的冲击?”萧逸通过传音分析道。
“用空间换时间。”
萧逸瞪了齐昂一眼,齐昂立刻赔笑传音,片刻后萧逸点头表示理解。
在匪军的法阵阵眼中,井文胜意念传音:“全军听令,集中力量突破齐昂中军,然后歼灭齐昂的右军,温家和裘家负责牵制左军。”
随着命令的下达,匪军的军阵开始缓缓前进。与此同时,齐昂军的法绝攻击也开始瞄准匪军的中军,但由于阵法的保护,这些攻击并未对匪军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随着匪军的步步逼近,齐昂军阵中的士兵们脸上显露出紧张的神色。终于,匪军的先锋与齐昂军阵的第一排士兵交上了手。匪军展现出了惊人的凶悍,前排的士兵们挥动着长枪,仓促应战。几个匪兵手持断刃,机敏地穿梭于长枪之间的空隙,趁机冲入阵中。由于阵型紧密,长枪难以施展开来,而匪军的短刃却灵活异常,不久,溃军组成的枪兵在对峙中逐渐陷入劣势。短短一盏茶的时间,前排的枪兵便已溃不成军。
此时,陆家的乡兵开始缓慢后撤。面对匪兵的凶猛,他们无不心生恐惧。然而,乡兵的退路并非无限,因为他们的后排有着一排县兵督战队,一旦乡兵过于接近,便会遭到斩杀。督战队通过控制距离,间接限制了陆家乡兵的撤退速度。
不久之后,匪军的兵锋便与陆家的乡兵正面交锋。
“看来这些溃军并未能消耗掉匪军太多力量,花费这么长时间收拢他们实在不划算。”萧逸道。
“但他们拖延的时间已经足够了。”齐昂回应。
“只是他们的表现太过影响士气。”萧逸道。
“这是我考虑不周。”齐昂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