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一辆卡车缓缓开了过来,群众们都十分激动。
夏青青找了个绝佳的位置,能看得很清楚,杨家两个老东西都没来,估计还在伤心吧。
犯人们依次下车,排成横排,杨红婷表情麻木,眼神发直,大概已经接受了事实吧。
可她看到了美丽明媚的夏青青,站在阳光下,比春天盛开的鲜花还明艳,杨红婷死灰的脸上多了愤怒,眼睛里射出了火焰,临死的这一刻,她突然想明白了很多事。
一切都是夏青青在搞鬼,是这贱人害的她。
夏青青掏出一颗红色的朱古力豆,朝上轻轻一抛,朱古力豆在空中飞跃,然后落下,精准地掉进她嘴里。
“咔咔咔……”
夏青青咀嚼的声音并不大,但杨红婷却听见了,她的愤怒变成了悲凉,这贱人是来看她笑话的,她马上就要死了,这贱人却还好好活着。
两行泪流进了她的嘴里,又苦又涩,如同杨红婷此刻的心情。
十个犯人被要求向后转,背对着行刑武警。
“咔”
拉枪栓的声音响起,杨红婷激灵了下,眼神恐惧,她不想死啊!
“砰”
清脆的枪声响起,惊起一群飞鸟。
杨红婷面朝下扑倒在地上,流下一滩血。
夏青青又朝嘴里扔了颗朱古力豆,咔咔咔地嚼了起来,像嚼炒豆子一样,旁边的大爷大妈们,看她的眼神都带着怜惜。
多漂亮的小姑娘啊,脑子不好使,嘴还馋,难嫁哦!
行刑结束,大家都散开了,死了的犯人也被拉走了。
“哑”
刑场上响起几声鸦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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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夏青青没回杨家,在空间里住了一晚上,第二天下午才回的杨家。
路过小卖部时,她进去买了根果丹皮吃。
“杨红婷的骨灰领回来了,唉,真想不到啊!”
老板娘叹了口气,神色惆怅。
虽然不喜欢杨红婷这人,但做了这么多年的邻居,几天前活生生的人,突然变成了一捧灰,老板娘唏嘘不已。
“人生无常啊,一会儿我去烫个最新的发型,老胡说从德国进口的药水和设备,烫一次八块钞票,烫出来保证好看,我犹豫了蛮久都舍不得。”
老板娘只惆怅了三秒,很快就精神奕奕了,还拿出小镜子整理发型。
上海八十年代流行的烫头发型
“今天怎么舍得了?”
夏青青开玩笑地问。
“想开了嘛,一个月前,谁能想到杨红婷会是这样的结果,明天怎样只有阎王爷知道,我现在不享受,以后带去棺材里享受?”
老板娘撇了撇嘴,她的小卖部虽然小,但生意兴隆,这些年也攒了不少钱,及时行乐嘛,要不然她万一有个意外,钱全便宜男人后娶的老婆了!
“没错,女人就要对自己好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