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晚,家里正好有个闲置的手机,你拿去用吧,就是样子有点旧,你别嫌弃啊。”
“小叔,不用了。”
“拿着吧,有手机了找你也方便,明天我让晓东陪你去办张电话卡。”
“我把我的号码帮你存上,以后在学校有啥事直接打给我。”
傅晓东说着抢过了手机。
“晓东在三中,离青智高中就隔了一条马路,以后有事就找他。”
“不是我吹牛,我在三中那可是...”
“几点了!你不睡觉,晚晚还要休息呢,明天再讲,走!”
傅国生说着,拽走了正准备侃侃而谈的傅晓东。
“晚安。”
姜晚摆了摆手,轻轻关上了门。
她的手紧紧握在门把手上,用几乎听不到的声音扭动了门把手。
锁芯好像坏了,反锁不上。
她从旁边找了个小箱子轻轻放在了门后。
过了一会,她又将箱子搬回了原处。
姜晚打开来这之前新买的笔记本。
翻开扉页,写道。
“今天是来枼城的第一晚,睡不着。
想家。
想奶奶...
还有那只经常躺在门前晒太阳的小花猫。
希望自己能快些适应这里,多多交朋友。
要自信,要快乐,要健康!
加油,姜晚!”
略显婴儿肥的脸上扬起了一抹笑容。
不深,但含有期待。
......
“边澄,你别怪你爸,他也是担心你,你等一会我去拿药箱给你包扎一下。”
裴婉婷语重心长道。
“用不着你假好心!”
边澄冷漠地瞥了一眼面前的年轻女人,说完便径直进了卧室,“砰”一声关上了。
“给他包扎个屁,一天天就知道惹事,哪天在外面被人打死了才好呢!”
“老边,你血压高不能生气,青春期的孩子嘛,要顺着来。”裴婉婷说着扶边振东坐下。
裴婉婷年纪在三十出头,身材高挑,容貌姣好,最早是边振东的秘书,后面成了他的情人。
在后来,边澄的妈妈去世后,第三者成功上位,成了他的老婆。
边澄粗鲁地拉开椅子坐下,他一手持棉签,一手蘸了适量酒精,擦拭着伤处。
可能是情绪的抑制,伤口竟感觉不到一点疼痛。
边澄虽然体型外貌已然像一个大人,但脸上还是能看到一些这个年纪的稚嫩。
他就像质押于别国的质子,倔强且具有攻击性。
他的眼里有着他这个年龄少有的深沉冷漠,透着复杂,莫测难猜。
边澄从口袋里掏出项链,仔细擦去了上面的血渍,随后戴在了脖子上。
这条项链是妈妈生前常戴的,戴上它,他就感觉妈妈还在。
边澄背上床头的吉他,匆匆出了门。
有裴婉婷在的地方,便不是家!
多呆上一秒都让他感到恶心。
只听一声油门轰起,一辆黑色摩托车在马路上呼啸而过。
机车的轰鸣声,正如他心中的怒火在夜间嘶吼、释放。
边澄猛加油门,很快就消失在了霓虹尽头。
青禾酒吧。
“澄哥来了!”酒吧门口小哥笑着招呼道。
边澄取下头盔,冲男人扬了一下下巴,转身进了酒吧后门。
随着灯光聚焦,一个穿着朋克风牛仔外套的少年手拿一把吉他,仰头站在舞台中央。
纤长的手指在吉他上一拨,一阵和弦过后,独特的烟嗓传遍了酒吧的每个角落。
瞬间点燃了酒吧里的气氛,欢呼声、口哨声令全场为之沸腾。
舞台上的边澄,是那么的自由、热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