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精明的小眼睛转了转:“陈家的这俩孩子,一个七岁,一个也是十几岁,年纪都不大,用不着这两间房……”
夫妻俩说了半天。
很默契地把心思放到了陈家的房子上。
当然,这个大院里,有相同想法的,可不仅仅只是阎家一家。
……
中院,贾家。
最开始,贾张氏是不愿意去医院检查的,但是在家歇了整整一天,不仅没有好转,手和脸反而更疼了。
大半夜的哀嚎,直接影响到整个贾家。
所以在第二天,贾东旭便不管什么花不花钱,直接就带着贾张氏去医院检查。
这一检查,直接让贾张氏觉得人生没了希望。
指骨是粉碎性骨折,没有恢复的可能,后槽牙也没办法修复,至于脸上的颧骨,则至少要养七天。
更要命的是,在这期间,她没办法咀嚼食物。
这也就意味着,未来一个星期贾张氏都得喝粥,或者吃流食。
当然,有秦淮茹这个大闲人伺候着,贾张氏不用劳那个神,学什么左手用勺子。
这边。
秦淮茹正艰难地给贾张氏,一口一口地喂清汤寡水的米粥。
贾张氏满腹怨言,但却没有办法说出来,每每一张嘴,都觉得自己脸要裂开了。
突然,背着书包的棒梗冲了进来。
秦淮茹手一抖,铁勺子直接戳到了贾张氏的牙床。
疼的贾张氏嗷嗷直叫。
不过,已经习惯贾张氏痛呼的一家人,也只是沉默了片刻,便将目光看向了棒梗。
“妈,奶奶,后院的陈章今天拎着的是茄子和鸡蛋,而且,陈彩今天又买了新书包!”
这两天,棒梗每天都给贾家报备陈家的事情。
听到陈章这一餐又有鸡蛋,贾东旭直接把手里的半块窝窝头攥成了一团。
“踏马的,陈章就不是个东西。”
“那天他把咱妈推倒害成这样,我就说要讨个说法,你还拦我。”
秦淮茹沉默着,用帕子擦了擦贾张氏流出来的口水,没有答话。
贾张氏和贾东旭对她非打即骂,哪怕秦淮茹还怀着孩子,很努力地照顾这个家,但还是没什么地位。
不过,在秦淮茹心中,这件事倒也是正常的。
她一个农村嫁到城里来,刚来还买了缝纫机,这就已经是享福了,除了有一点点不满之外,其他就不奢求什么。
更何况,这中院里的其他人,对她也挺好的。
这样想着,秦淮茹也只是沉默,没有反驳。
而看到秦淮茹的反应,贾东旭更气了。
和自己亲妈交换了一下眼神之后,便接着骂道。
“陈彩那个野种赔钱货,这两天又是新衣服,又是新书包,还一个人住着个大屋子,这是个什么理啊!”
听到儿子这话,贾张氏激动的连连点头,眼角的泪都快出来了。
她也觉得,那陈彩一个七岁的臭丫头,凭什么占一个屋子啊。
之前陈老爷子没死的时候,陈章和陈老爷子一个屋这也能理解。
现在,直接兄妹俩各一个房子住着。
要是能说话,贾张氏早就在第一天就过去讨个公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