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的确有你之前讲的水平。”
刚回到拳馆,沈言就去找了张管事。
别人给他办事,自然是要先验验货的。
沈言还不会写这个世界的字,只能通过口述。
“行了,从明天起,杂役们的活儿你就别干了。前院正式弟子伙房那还缺个帮厨,你去找王胖子报到就行,我会给你打招呼的。”
张成林不仅管理所有杂役,连带着拳馆的伙食也是他来负责,安插个帮厨自然不在话下。
“多谢管事。”
“用不着谢我,这两天你好好回忆下,等我找了人来记录,你再把完整的故事再说一遍。”
沈言刚要告辞,就听到管事又对他说道。
“对了,我们虽说是习武之人。但如果可以的话,你最好还是找个老师学一下认字,对你以后大有好处。”
张成林显然心情不错,居然出声提醒他。
沈言自然是知道识字的好处,但还不是苦于囊中羞涩,请不起先生。
“还是穷啊。”
······
······
“管事已经告诉我了,今后你便在这切菜。规矩不需要我说,你应该也懂。只要别误事,我不会管你。”
王胖子全名王天富,九尺还高的身材,看样子腰围也是八尺,脸上层层叠叠的肉浪,说起话来也是瓮声瓮气,站在那里如同一座肉山。
“是。”
沈言也不敢轻视,在这个时代能吃成这种身材,少说都是有两把刷子。
跟着进入厨房,看着里面堆成一堆的各色肉类,沈言只觉得来到了天堂。
伙房的工作的确非常轻松,洗菜择菜都有杂役完成,他只需要将肉菜都切成小段就行。
王胖子也是糊弄的很,每天做的菜就是一锅乱炖,都不带换的,完全无法理解他是如何当上的厨子。
平常又是沉默寡言,不做菜的时候就在那里一坐,往往一天都不会动弹。
因为看不懂,沈言也越发敬畏他。
虽然味道不怎么样,但沈言也没什么好挑的,在充足的油水滋润之下,他终于不像之前那般瘦弱,身体开始快速生长起来。
之后他又尝试了打了几遍【古猿抱月桩·改】,倒是没有像第一次一样没法控制停下。
厨房前边就有一小块空地,每天除了送菜,很少有人经过。
长久下来,沈言索性白天不回后院,就在厨房前面练起功来,饿了就吃上点肉,休息片刻再继续。
张管事期间也找人来记下了剩下几章,满意的离开。
感受着自己气血慢慢充盈,身材也逐渐健壮起来,沈言很是享受这种感觉。
很快,一个月的时间过去。
这天月明星稀,乌云盖月。
沈言已经由之前一米七不到的个头,长到一米七五左右。刚刚结束一遍桩功,他热的全身大汗,直接舀起一瓢水从头顶浇下,毛巾擦过胸口,身上的线条已经开始显现。
“可惜,时间还是太短。”
沈言终究还是放心不下亲人,悄悄将一把斩骨刀别在后腰,蹑手蹑脚的翻墙离开。
感受到动静,身后黑暗的厨房中,王胖子双眼睁开了一瞬,接着又很快闭上。
沈言从未注意到的是,厨房里明明堆满了食物,但却从未出现任何飞虫鼠蚁,安静的可怕。
······
······
这段时间以来,沈言也是发现,自己虽然还是仆役。但只要完成每天切菜的工作,根本没人管他。
利用闲暇时间,他这个月好几次偷偷出门,已经摸清了黄彪等人的住所。
“这些混混,没了小头目,自然会做鸟兽散。我不必将他们全都清理干净,哪怕只是教训一顿。想必他们短时间内都不会再去找大哥的麻烦。
我此时跟一个月前,已经大不一样,只要稍作伪装,那群家伙估计根本认不出我。”
沈言心中思量,藏匿身形在街上快速通过。
灵昀县虽然富饶,但为了维持治安,还是实行了宵禁。
再加上晚上娱乐匮乏,除了去那些风月场所的富人。一到晚上,街上根本就没什么人。
只要注意些别遇到巡夜的官差,沈言也不用担心被人发现。
“不知道我现在的水平,跟这些混混比怎么样?”
手指在斩骨刀背上摩挲,沈言心中除了紧张之外,竟还有着一丝期待。
黄彪住在平安坊的一个大杂院里,院子前主人被他耍手段逼走,他和几个手下就住进了这里。
“嘿嘿,我说这沈大也是昏了头。非要充大头,送他弟弟去那拳馆当杂役,也不问问,这么多年有谁真当杂役学成武功了。严馆主的便宜,也是什么人都能占的?”
“昏头才好哇,他不来借钱,我们也不好动手。这个月咱们让他还两百文,若是他给了就这么拖着,若是给不起,他那宅子也是不错。”
“他们兄弟两个孤家寡人,就是报官也没人给他们说话。我看呐,他们沈家也就该在这一代绝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