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三十三章 解惑(1 / 2)重生宋末,他趴在朝廷身上吸血首页

当日用过酒食,几个士子满怀心思的各自离去。

黄定突然问到王璞是否有投身科举的想法,却被断然拒绝。

开什么玩笑!

且不说能不能考中的问题,现在的朝堂就是一滩臭泥塘,要想活得好,除了同流合污很难有晋身的办法。

而且在朝堂上撒泼打滚闹得正欢的,多半都要担上误国的骂名,有些人还会被贴上奸人的标签遗臭万年,他可不想千年之后的史书中记载着某某奸臣有个叫王璞的狗腿子。

晁公武藏着心事不愿再回太学,索性顺着金水河支流到了上善门的府中。

晁家是名门大族,传承悠久。其六世祖曾任太子少傅,真宗、仁宗年间也有祖辈官居参知政事,而在他父亲一辈,伯父晁补之位列苏门四学士,另有几位族叔也是当世大儒。

出身于这样的家庭,晁公武自小就被满腹经纶之人围绕,因此眼界远比常人要高。在他心目中,同辈人中若要说谁是惊才绝艳的那位,则非胡寅莫属。

然而,让他倍感诧异的是,今日与孙家正店那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商人相比,胡寅居然隐隐落到了下风,这是何等诡异之事。

而且还有一点令他尤为尴尬,那便是此人分明也是同龄人,可说出来的道理却有跨越时空的厚重感,有的观点他甚至分不清楚对错。不过看静庵先生与胡寅的神态,分明他们又是极为认同的。

这些迷茫与思绪夹杂在一起,晁公武只得回到家中向父亲请益。

晁公武之父晁冲之,官授承务郎,因族中多位兄长卷入新旧党争,晁冲之也为此受到牵连。

与后世的御史清流拼着性命也要挨顿板子博取名望,一旦复起后就加官进爵不同,此时的朝堂虽在官家的授意下给这些旧党平了反,但操刀打压他们的政敌还在主政,即便想求官也有各种诘难。

晁冲之是豁达之人,索性远离仕途,闭门做起了学问。

正所谓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他虽然不在其位,但对当今的乱像也是忧心忡忡,听闻一些弊政也会寻三五好友商谈一番,直抒胸臆。

他虽是旧党,但对于新党的主张并非为了反对而反对。比如免役法、方田均税法也不是从根本上敌视,而是担心执行新法的州县滑吏打着新法之名加倍鱼肉百姓罢了。

事实上,关于“方田均税”这个话题,晁冲之也与友人商议过数次,说法也是众说纷纭。

但他始终秉持的想法是,既然执政的太宰王黻打的是新党旗号,朝中有分量的大员也出自新党一脉,此时不论这些重臣的声名有多不堪,至少作为新党章程的方田均税法是要维持下去的。

唯一令他担心的是,推行过程中御史台能否派出有分量的监察人员,让法令的执行走向正确的方向罢了。

晁公武回到家中时晁家正在用饭,其二妹晁湘云,幼弟晁公退也在。见儿子有事要说,晁冲之喝了茶水漱完口,便带着一对大的子女去了书房。

“父亲,今日孩儿与明仲、仁仲二位世兄议起了‘方田均税’法,静庵先生也在......”

“静庵这个人呐,对民间的疾苦再清楚不过。他可是还坚持认为此法殊难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