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母和王婆之间的对话,把在场的人,都逗笑了。
就是武娇的唇,也不自觉的上翘。
而何家小姨,她在笑之余,不忘给夏母使眼色。
毕竟是关系不错的亲姐妹,夏母立刻就明白了妹妹的眼色。
她微微点头,然后拉过妹妹的手。
顺着妹妹的意,开口说:“王婆,我这妹妹家,有一个小女儿,正想让你帮忙,介绍一个好对象。”
爱卦的王婆,对于夏母这个常来往的妹妹,自然有所了解。
闻言,她笑着道:“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打完包票,她向何家小姨询问道:“您家小女儿多大了?现在在上班还是上学?”
“我家小西今年十九,正在上高三。”何家小姨回答道。
王婆:“高中生啊,这一般人可配不上。”
何家小姨捂嘴笑,“我大姐说的没错,您可真会说话。”
单听高中生不错,但他们这样的家庭,有几个孩子,尤其是女孩,没有上过高中。
因此比起大学生来,这一下就差了很多。
可王婆的话和表情,就是让人觉得舒坦。
“我那外甥女小西,长相随我们何家人,小姑娘漂亮。”夏母说着,与有荣焉的昂起下巴。
王婆见状,笑着点头,“看您们姐妹,就知道姑娘长相差不了。”
这话,王婆说的实打实真心。
夏母的长相,在大院里,一直都排在前面。
不过
王婆眼角余光,掠过一旁坐着的苏悠。
从今往后,这大院第一漂亮的人,肯定是要换人了。
就是这换来换去,还是在人家夏家。
这么想着,王婆砸了一下嘴。
“王婆,我家夏燕好日子当天,我外甥女来了,您见一面。”夏母见王婆咂嘴,以为对方不相信,是以说道。
这一句话,将王婆的注意力拉了回来。
她点头,“好。”
应下后,她看向何家小姨问道:“您家对男方有什么要求吗?”
问着这话,王婆已经在寻思,手中的小伙子了。
“我家就一点要求,男方必须得对我家女儿好。”何家小姨笑着看向武娇和苏悠,打趣的说:“一定不能比我两个外甥,对媳妇的表现差了。”
这一句话,不但向两个外甥媳妇示好,还体现了她与夏家下一代的关系,也很好。
在这个感情表达含蓄的年代。
作为小辈被打趣的武娇和苏悠,只能微笑着低头。
王婆见了,也笑着打趣道:“您这个要求,我可不敢打保证。您外甥们疼媳妇的样子,可没让我老婆子看。”
一个疼字,被王婆说的百转千折,格外有韵味。
“亏了在座都是已婚人士,若是有小姑娘听了你的话,可不得羞死。”一旁的夏母好姐妹翟姨,轻啐一声道。
王婆:“若是有小姑娘,我还不会说这话呢。”
说着,她挤眉弄眼的笑。
笑完之后,她郑重看向何家小姨,“你放心,我一定给您家姑娘,介绍一个好小伙。”
“我先谢谢您了。”何家小姨说着,微微提起肩膀,“王婆,我和您说,若两人合适,结婚的时候,我家愿意陪嫁孩子一套房。”
一听这话,王婆的脸色一变,随后夸张道:“哎呦,您家可真疼爱孩子。”
她真心咂舌道:“给女儿陪嫁一套房,像您家对女儿这么大方的您家人家,可是少见。”
说完,她又看向众人,感叹道:“给女儿陪嫁房子的人家,一百家都难出一个,上一个我给说过媒的,愿意给女儿陪嫁房子的人家,还是因为人家是独女。”
然后她的视线又落回何家小姨身上,“我记得您家有儿子吧?”
“是,我除了这个小女儿,还有两个儿子。”何家小姨对王婆的话很受用。
王婆:“听听,这才是真疼女儿的人家。”
一旁不能给女儿陪嫁房子的夏母,听着微微不舒服。
可对方夸的是她妹妹家,夏母只能尽力忍着。
就在这时,夏燕打开门走了进来。
见状,不想再听的夏母,立刻扬声招呼,“燕,你回来了?”
夏母这么一出声,王婆下面的话,被留在了口中。
夏燕看着反常的亲妈,眼珠一转,笑嘻嘻的走过来叫人。
一一叫过人之后,她好奇的问道:“刚才在说什么呀?我在院子里,都听到王奶奶高昂的声音了。”
“在说你表妹的事情。”王婆抢先道:“夏燕,你刚回来不知道,刚才你小姨说,要给你表妹陪嫁一套房。”
王婆一边说,一边密切注意夏燕的神色。
大院里谁不知道,夏母和小女儿关系不和睦。
现在身为亲小姨要给表妹陪嫁房,而马上订婚,过不了就会结婚的夏燕,就不信没有想法。
而夏燕呢,她确实有想法。
只不过,看着盯着自己的王婆。
夏燕才不会蠢的上当。
她没有变脸,也没有闹。
而在王婆话落下后,仿佛没听出对方意思,笑嘻嘻开口接道:“陪嫁一套房,小姨对小西表妹真好。”
“就是,这样疼女儿的好人家,可真是难得。”王婆附和的说完,还看向夏母,“您说是不是?”
夏母看着王婆一副等着听她答案的样子,气上心头。
王婆这是什么意思,说她没有妹n女儿?
可这时,她若是不顺着说,一定会被王婆添油加醋的,在大院宣传。
就在夏母想要咬牙说是的时候。
苏悠开口了,“疼不疼女儿,主要是在心里,我觉得不是单单只用一套房,可以衡量。”
“军亮媳妇说的对。这疼女儿,和房子没什么关系。”何家小姨立刻应和道。
她可不愿意,因为这件事,惹自家大姐不痛快。
现在她有点后悔,把陪嫁房子的事情说出来了。
可是转念一想,她家地位比不上大姐家。
若不拿出点东西添到女儿身上,哪里能像大姐家的外甥女一样,说一个顶好的人家。
这么想着,何家小姨轻微叹口气。
就在何家小姨叹气的时候。
王婆撇了撇嘴,不认同的道:“疼,它就是个虚词,看不见摸不着。可这房子往那一摆,谁敢说娘家人不疼女儿?”